无用功。水缸里的小鱼撞透明隔板的次数多了,即使撤去隔板也不会再往隔板的方向游,她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
薇薇边吃沙拉边看历史书,子爵跳上书桌,在晒得到阳光的那一块懒洋洋地侧躺。
她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孩,虽然不至于像林黛玉那样多愁善感,看见花谢了都要难过,但她看见两次世界大战中无数的人丧生便会痛心疾首。
沙克达今天下班回来得早,他没有打扰薇薇,只是在她椅子后面站着,看她在看二战相关的东西。他从书架上找出一本书,翻到某页指着一行字给她看:一对刚举行完婚礼的新婚夫妻走出教堂就被天上掉下来的炸弹双双炸死。
他说:“战争很残酷吧,那些因为战争被迫分离的人,连想要团聚这样简单的愿望都做不到。唉,生在乱世真是苦啊,‘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你生在和平的时代,应该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要懂得知足常乐。尤其是遇到我这样专一又长情的人,能和我在一起相守多好。干吗这么看着我?”
“你比我想象中有文化,还能记得古诗,我以为你连李白的《静夜思》都不会背。”
沙克达脸色微变:“《静夜思》谁不会背,不就‘床前明月光’嘛。怎么,姓于的操你的时候喜欢念古诗吗?文化人的鸡巴是比我的更能满足你还是怎么着。”
“怎么什么事你都能联想到上床?在我心里你就是发情的公狗,每天脑子里只有做爱,难怪会把事情搞砸。”薇薇指的是他被警方盯上,不得已假死脱罪的事。
她本以为沙克达被戳到痛处会自尊心受损勃然大怒,但他依旧笑眯眯的,弯下腰在她耳边说:“公狗和母狗不刚好是一对吗?随便摸几下你就湿得不行,喜欢给男人舔鸡巴的骚母狗。”
在外人面前沙克达喜欢把自己伪装成一个风度翩翩的中年绅士,但在薇薇这他有说不完的下流话,说不定什么时候心血来潮就会对她动手动脚。
是他先提到于先生的,那是扎在薇薇心口的一把刀,她气得手都在抖,她真想杀了他啊。
沙克达捏着她的下巴用吻堵住她的嘴,手探进她的衣领揉她的胸。薇薇掐他的手背,想让他把手拿出来,他反而加重了手上力道,特地使劲捏她的乳头,弄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说我只会做爱,那我就做给你看。”沙克达把她抱到书桌上,惊得子爵从桌上跳了下去。
薇薇泪眼婆娑的样子总能惹得他性欲高涨,他扯开领巾把她的手绑起来,然后用义肢卡住她的手举过头顶。沙克达脱掉她穿在外面的牛仔裤,里面一件黑色高领长袖连体衫,泳装式,两侧腰部镂空,三角裤完美勾勒了她的细腰大屁股,性感到了极点,看得沙克达眼里要喷火。
衣柜里的衣服都是他的品味,他预想薇薇很适合这件衣服,但没料到效果这么好。胸部还是遮得太严实了,他从抽屉里找出剪刀,毫不客气从胸部中间剪开。大概他不适合做裁缝,剪得并不好,他想把胸露出来一点,到最后整个前襟都被他剪坏了。
薇薇抿着唇,有些不满。她看不惯他这样糟蹋新衣服,与其把衣服剪破成这样,不如一开始直接让她穿情趣内衣。
他放下剪刀,迫不及待低头吸着她的乳房,顺便把她手放到他脑后,让薇薇就这样圈着他。薇薇的手腕被他稍长的发尾蹭得痒痒的,她很容易受他快乐的情绪感染,看着他幸福的表情体会到了些许的喜悦。下一秒于先生惨死的画面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身后就是洁净的窗子,回头能看到明媚的阳光倾泻在地上,可薇薇的心却冷得像隆冬一样。
16年是她生命中的冬天,沙克达把她推进深渊又与她作出告别。于先生拉着她的手在风雪中穿行,和她一起找到了春天。
好景不长,带着严寒气息的沙克达闯进了于先生为她构建的春天,现在他踩在于先生的尸体上,声称他不会再带来折磨她的冰雪,但她能嗅到他身上有死亡的气味。
同样是与死神打交道,医生挽救人的生命,而沙克达终结人的生命。他制造了无数的尸体,这让薇薇无法相信他的誓言。无关他的意愿,他出现在她面前本身就使得仙境扭曲、崩塌,她在鸟语花香中感到绝望。
沙克达从冻毙了她的凛冬变成了热情似火的太阳,薇薇在情欲交织的盛夏,被他的爱意炙烤着几近融化。她恨炎热,那会加速于先生尸体的腐烂,会把他变成再也不能握住她手的灰烬。
薇薇被绑着的手搭在他后颈其实是很舒服的,他托着她的大腿把她抱坐在他的生殖器上。她尖锐的叫声是盛夏的蝉鸣,他也在带着她往前走,要她把于先生的尸体抛下。
她害怕过了几年她就会遗忘于先生的容颜,她想要拥有哪怕一张他的照片,但她没有拍过。沙克达可能会有,但他一定不会给她。
曾经她和于先生在青草地上同行,那时她未曾想过沙克达会“死而复生”。好不容易她被于先生点燃了心中的希望之火,觉得自己能和他走过一年又一年,直到跌入这灿烂的骄阳。
汗水顺着她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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