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树姐,”穿着粉色礼服裙的女孩小声问:“待会我们需要敬酒吗?”她的经纪人要她好好表现,讨好导演和投资人,但她多少有些畏惧。
看到这个女孩,冬树便想到了当时的自己和清卉。
“不用特意过去,”冬树教给她:“你看其他人的做法,要是有人敬酒,你可以跟着一起。”这样不引人注目,礼节也够了。
几个女孩认真听着,颇为感激地点了点头。
别墅里的人越来越多了,在艺人们到齐之后,杜导和投资人也到了,还有些局里的大领导。
他们穿着随意,聊着一些行业内的风向走了进来。
局里的领导有行政职务,不便公开露面,直接去了二楼。剩下的投资商等人便站在大厅的中央,其他人纷纷上前问好。冬树和其他几个主要演员一起,也上前打了招呼。
这次和之前不一样了,那些人看向冬树他们这几个主演的目光没有了当年李总和魏总的那种挑剔和粘稠,而是正常地回应。
但当冬树走开之后,小演员们上前的时候,她不经意回头,便看到刚刚还算礼貌的那些人,眼睛便像是钩子一样,直直落在了年轻不出名小艺人的身上。
冬树狠狠皱了下眉毛。
她忽然意识到,她从来都是在一个圈里,这个圈的生态从没有过任何变化,只是她的地位变化,慢慢上升了一些,她便脱离了底层的泥泞,看到了上层的花束。
而事实上,下层仍然是污糟一片,从没有过改变。
之前那个和冬树说话的穿粉色礼服的小艺人,长相清纯可爱,但身材又很好,比较惹眼。
冬树并不知道她叫什么,只听其他人喊她“小宜”。
小宜很明显没穿过这样的抹胸礼服裙,露出了肩膀,她很怕自己衣服掉落,不时地向上拉一下裙子。
杜导身边有些人的视线不遮掩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等小宜回来了,她仍然走到了冬树的身边,满脸都是不安,似乎只有在冬树身边,才能感到安心一些。
冬树看了她一眼:“跟我去下卫生间吧,我帮你拉下裙子。”
她们到了卫生间里,冬树帮她紧了紧身后的绑带,小宜舒了口气:“这下感觉安全多了。”
小宜和冬树亲近起来:“冬树姐,”她小声说:“其实我和清卉学姐是一个学校的,比她低两届,我在学校的时候,总是看清卉学姐当时的表演课录像学习,我觉得她可厉害了。上一次全网发她假料的时候,我到处解释,还好最后没事了。我怕你以为我是在攀关系,刚刚没敢告诉你。”
冬树点点头,小宜比她矮一些,个子和清卉差不多,再加上她和清卉是一个学校的,冬树更加觉得亲近起来。
冬树话不多,但小宜的话很多,絮絮叨叨说着自己得到这个机会的经历,说着自己第一次参加这种聚会的期待和现在的畏惧。
“小心着点。”冬树提醒她:“待会和我或者其他艺人在一起,别走散了,要是能离开了,就尽早离开。”
小宜的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她也只是学生,经纪人只盼着她能搭上大腿,让她讨好,没人和她说这些,她感激地点了点头。
她们不好在卫生间待太久,一会儿便走了出去。
外面已经喝起了酒来,现场也热闹了不少,有心讨好的,便上前去和大人物搭话,没有这个心思的,便站在了一边,和自己熟悉的人闲聊。
小宜还有另外几个没什么心思的女孩,便跟在冬树身边。
但过了会儿,女一号便过来叫冬树:“杜导说有几个局里领导要见见我们。”
那就必须要去了,冬树叮嘱小宜她们几个不要乱走,在角落里站着就好,然后她便跟着女一号去了二楼。
大领导们倒是没什么事情,只是看了看几个主演,颇为和蔼地说了些要敬业之类的官话而已,但主演们必须要一一表态,表明自己不会辜负领导们和杜导的期望。
这一来一回,便耽误了不少时间。
等冬树下楼的时候,便听到楼下更加热闹了。
有些投资人声音里带着醉意,不停地喝彩,女一号之前和杜导合作过,知道什么情况:“肯定有人在表演节目了。”
气氛到了,现场也有乐队表演,艺人们多多少少都有些才艺,今天是个很好的展示自己的机会,便有人自告奋勇唱了歌。
之后,还有人跳了舞,还有合唱,现场颇为热闹。
在一片和谐的欢腾中,忽然有醉酒的声音响起来:“让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微醺的男人问身边人,得到了答案。
“对,让那个叫小宜的来跳个舞。”
站在角落里的小宜就这样被点了名,她颇为惊惶,小宜是学过舞蹈的,还得过奖,若是平日里,她不介意跳个舞,但今天不行。
今天她穿的裙子,纱质裙子只到膝盖,上面是抹胸,即使冬树姐帮忙紧了紧绑带,但根本不能做太大幅度的动作。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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