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蓬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吴隐之归根到底,还是要为他吴家的利益来服务,自己争取了一个清名而已,而世家之间的竞争,长远来看,还是要看自己在当世的名声,有了名声,子孙就会得到好处,吴隐之之所以这次肯重来岭南,他不是为了来报仇的,而是为了把上次因为天师道突袭而受到了损害的名声,给重新建立起来。反腐行动,让他有了清官之名,但是失地丧师,自己成为俘虏的这个骂名,也是要想办法洗雪的,从哪里失败,就要从哪里站起来,这是刘裕给他的机会,也是要他在广州做的事。”
老祖的眉头一皱:“要让北府军从海上打回来,虽然想法很大,但广州毕竟空虚,只要海船能顺利到达,那就有很大地把握拿下,而且,这是纯军事的行动,让孙处这样的将帅来执行就可以,为何非要吴隐之呢?”
黑袍正色道:“因为吴隐之在广州素有清廉之名,也受到不少蛮夷部落的拥戴,靠北府军的将帅,如孙处,沈田子,确实可以在军事上拿下广州,但是这些人,还有他们的手下,没了刘裕本人的监管,很有可能在广州借着搜捕天师道党羽的名义,大肆地抢劫与屠戮,或者说为了掩盖抢劫的行为,而大肆地诛杀广州军民,这样虽然军事上可能成功,但会失了岭南人心呢。”
斗蓬点了点头,说道:“黑袍尊者说的很对,现在的北府军,其实在刘裕的视线之外,已经成为一支习惯性地战争中得到好处的军队了,包括平定南燕和以前西征灭桓之战,都是有大规模的劫掠行为,打完仗后,要的是现实的好处,不然谁还有战斗的动力呢?尤其是在这些并没有视为自己长期根据地的地方,那打完后借着惩罚敌军,搜捕残敌的名义,大肆地抢掠,这才对得起自己流出的血汗呢,这一点,是人性使然,刘裕也无法禁止。”
老祖冷冷地说道:“所以,刘裕其实是信不过手下的将军们,而是派了有清廉之名的吴隐之前来,来之前得到了他不会在广州大肆地屠杀天师道弟子的家属,以报当年之仇的承诺,让吴隐之当广州刺史,也是为了能收伏岭南的人心,让这里以后长期地和平与安定,不需要朝廷再投入军力和财力进行镇压,对吧。”
黑袍点了点头:“应该就是这样了,只不过刘裕没有想到,吴隐之以前跟刘婷云有过秘密的合作,而吴隐之这回带来的不少佐吏,也是当年跟他一起被俘的世家子弟呢,这些人回来之后,也会继续控制起以前曾经有过的海外商贸这块,然后留存来自南洋的奇珍异宝,和名贵药材,其实,就算是我们天道盟所需要的一些灵丹妙药,也是少不得这些海外药材的。”
老祖点了点头:“斗蓬尊者,这些海外药材的事情,就由你来负责了,刘婷云死后,你还是要物色好一个可靠的人选,来完成这些事,不过,你要吸取以前的教训,不要轻信一个使徒,把事情完全委任给他就不管了。”
斗蓬微微一笑:“弟子谨遵老祖的教诲,不过,现在广州这里的事务,起码慧远和尚这一块,是黑袍尊者在操办,您看,是不是有可能把慧远和尚收为我们神盟的一个使徒,然后由他全权办理药材之事,专门负责岭南呢?”
控制岭南为药材
老祖的眉头一皱,沉声道:“斗蓬尊者,你这是真心话,还是故意想要恶心黑袍尊者的呢?”
斗蓬看了一眼脸色不太好看的黑袍,笑道:“当然是真心话了,岭南这里,是我们一直没有办法掌控的地盘,今天我才知道,原来刘婷云以前曾经借过吴隐之的力量,在岭南之地曾经掌控过一时,而这些,居然可以瞒过我的眼线。看来,要么是老祖您本人,要么是当时的黑袍,是助过刘婷云一臂之力的啊。”
老祖冷冷地说道:“怎么,你是要怀疑我偏心,帮了当时的慕容垂这个黑袍尊者,让他在南方也布下势力了?”
斗蓬咬了咬牙,说道:“神盟有神盟的规矩,原来说是天上的祖先们,神明们不得直接插手人间的事务,只能代由神尊来处理,而且神明和祖先只能和神尊产生联系,不可以去让使徒来做事,这是我们天道盟上千年来的规矩,弟子只想知道,这个规矩还是否有效了?”
老祖哈哈一笑:“你是怪我偏心,或者说是带头违反规矩啊,斗蓬尊者,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没有升上九天之外,成为天上的祖先,纯属是个意外,非我本人所愿,现在我象这样在天地间游荡了这么久,需要做的是隐藏我的行踪,避免暴露后给正道道仙或者是其他的仇家发现,对付,我怎么可能主动去助刘婷云行事,让她去坏了天道盟的规矩呢?当时刘婷云在广州布局时,我虽然看到了,但没有现身阻止而已,因为在我看来,她做的事,对天道盟是有利的,至于你这个尊者没有察觉,更多地是你的责任,而不是我纵容了刘婷云这个使徒。”
说到这里,老祖看向了黑袍:“黑袍尊者,你说,你是什么时候才知道我的存在的,难道不就是今日吗?今日之前,我可曾现身跟你有过任何交流?”
黑袍沉声道:“老祖所言,句句属实,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了您的存在,斗蓬,你知道老祖存在,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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