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轻轻地握住了刘裕的手指:“这回我来了,就没打算回去,本来,本来是我想着给你一刀杀了,这样可以洗清你所有的罪名,我也不至于再受这家国两难全的折磨,可是现在,你居然能用这样的方式揭露郗超,给自己脱罪,甚至连司马曜都可以赦免你,也许,也许这是上天给我的恩赐。狼哥哥,从此我不再是燕国的公主,而是你刘裕的妻子,不过,我不会再为你征战天下,我会为你相夫教子,好好地把我们的小兴弟给抚养长大。”
刘裕微微一笑,紧紧地抓住了慕容兰的纤手,轻轻地在她的手背上抚着:“你和兴弟都是上天给我的恩赐,我永远也不会再让你们离开我了。”
桓玄的声音停了下来,伴随着最后一句话说完:“这个黑手乾坤,就是这样被慕容麟所控制,其间偷袭青龙,暗杀拓跋珪,甚至几次想置刘裕于死地,这些事情都如刚才我所说,是我亲身经历,微臣被困在燕国时,迫于无奈,也跟那慕容麟有几次合作,所以对其内情,知道那么多。”
司马曜长舒了一口气,跟所有看台上议论纷纷的百姓和世家子弟们一样,这个皇帝,也是听得如同志怪小说一样,他看着桓玄,说道:“这么说来,这个黑手乾坤,就是骗刘裕,还有骗大晋其他情报人员相信,大晋内部有这么一个秘密组织,引起猜忌与怀疑,最后让我们自相残杀的组织了?”
桓玄正色道:“是的,这个黑手乾坤,本是郗超所创,他利用多年来在晋国内部布下的情报线,进行过多次里通外国的行动,或者是打击那些与他为敌的世家,比如谢家,前相公大人谢安,早就看出了他的野心,所以多方压制,郗超怀恨在心,就利用这个黑手乾坤组织,对北府军进行过多次破坏行动,比如那次寿春的陷落,就是慕容麟亲自出马,假扮城中司马,最后开城迎敌的,这点,连慕容兰都不知道,刘裕更是给蒙在鼓里,连这对爱人都会给这误会得反目成仇,更不用说本就矛盾重重的大晋各大世家了。只有我大晋各大世家内斗,无法形成合力,他们才有趁虚而入的可能。”
司马曜恨恨地说道:“慕容垂狼子野心,着实可恶,慕容兰,你听到了吧,就连你,也是你大哥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慕容兰平静地说道:“这回我前来晋国,就没再打算回去,利不利用,已经跟我无关,如果陛下肯赦免我,那我愿意以臧爱亲的身份长留大晋,不问军国之事,只想做刘裕的妻子。”
司马曜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看向了刘裕:“刘裕,你确实忠心可嘉,不过,你也是上了奸人的当,这个黑手乾坤,就是他发明出来迷惑你的,要不是桓玄在敌国也探听到了这些情报,只怕你还会继续弄错了敌人,甚至会引发我们大晋君臣相忌,内部生乱。”
刘裕微微一笑:“请恕臣愚钝,中了奸人的毒计,险些酿成大错。”
司马曜很满足这种主宰一切的感觉,他看向了桓玄:“按卿所言,最后还是刘裕和慕容兰联手,挫败了黑手乾坤最后一次行动,你也趁机脱离,可是你和刘裕,本是一起联手抗敌的同道,为何不能一起回来,向朕言明这一切呢?”
桓玄叹了口气:“因为当时慕容兰临近生产,刘裕不肯直接回来,而且毕竟郗超是微臣的师父,他也不能完全信任微臣,甚至对微臣所说的黑手乾坤是个幌子的说法,也并不相信,所以我们就这样分开了,在路上,我又落入郗超之手,给关押了半年之多,他想逼我交出先父大人留下的各处荆州的资源,所以没有杀我,直到刘裕助守洛阳,有出兵并州的可能,他才匆忙离开,大概又是与那慕容垂合谋想害刘裕了,而罪臣也是这时候找到机会逃脱,甚至幸运地赶上截击苻丕之事。只能说天佑我大晋,托了陛下的齐天洪福啊。”
赦免郗氏抚世家
刘裕心中感叹,这桓玄把这谎撒得当真是滴水不漏,这一处处的细节,严丝合缝,虽然有两处需要借助自己的证词,但即使离了自己,任谁听了,也几乎是无懈可击,除非是慕容垂亲自在这里揭穿他的谎言,不然几可以假乱真。显然,这套说词已经是早有准备了,估计每天在草原地牢里,都在想着这套说法,今天在这里,终于派上了用场。
司马曜的目光投向了刘裕:“刘裕,这样看来,你跟桓世子也算是双管齐下,联手破获了这郗超的阴谋啊,不过桓世子,你这样就有点太不仗义了,明明可以为刘裕洗清冤屈,可是为什么三场格斗下来,你都不出来为刘裕作证呢,要是万一他在格斗场上死在奸人之手,岂不是千古奇冤了?”
桓玄微微一笑:“因为当时微臣不能确定慕容凤的身份,如果他是黑手乾坤的一员,那可以跟郗超联手,颠倒黑白,而刘裕本身罪名在身,加上微臣也是从北方逃回,到时候我们百口莫辩,只有让郗超的阴谋曝光天下,而慕容凤又无法助其害人时,臣才能将这个元凶巨恶,真正地揭露。所以,直到慕容兰表明了身份之后,才是真相大白之时,陛下,不是臣有私心或者是有意要害刘裕,实在是这巨奸的手段太过厉害,如果没有充分准备,只怕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啊。”
司马曜摆了摆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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