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因为要他过来收尾生气。”夏阎浮低声道,“而是我乱来了,估计他要‘整’我一次。”
“他生气了?”
陶鄂也不太确定。
夏阎真一贯冷静,陶鄂他们就没见过他明显表现出愤怒的时候,就算是生气也是内敛的,肃杀寒意而非烈焰焚身。
一般情况,很难判断夏阎真有没有生气。
但以他们的了解,现在夏阎真应该没生气,顶多就是埋怨夏阎浮不够小心。
“有一点,但只对我,对这个。”夏阎浮点点左眼附近,“小时候我故意逗他,把他逗生气了。这小子,表面上不说,大半夜来报复我,往我被子里倒水。”
“……”
“……”
陶鄂他们没说话,没想到夏阎真小时后还是个蔫坏。
“那后来怎么和解的,你不逗他了吗?”
“小孩子嘛,倒两次之后自己都忘记了,多请他吃东西就好。再加上我后来养成了锁房门的习惯,就没事了。”夏阎浮说道,“我估计,他会在这里留几天,时不时偷袭我,还会美其名曰帮我训练,提高警惕。”
“那不是挺好?”陶鄂笑了起来。
其他人也有在憋笑。
夏阎浮是冷面阎罗的形象,属于高逼格那种类型,平时其实挺有形象负担的。
看他被夏阎真折腾,也是有趣的事情。
“不好啊,我要是被自己弟弟一阵折腾,撵得到处跑,以后还怎么带队?”夏阎浮说道。
作为副执行长,夏阎浮一手承担带队冲锋的工作。
在外执行任务,与人厮杀,需要有人一言九鼎。
威严庄重的形象可不能丢。
丢了,人心散了,以后队伍不好带了。
陶鄂一扭头:“清官难断家务事,你知道我们和十一虽然是过命的交情——我是说,都是他救我们,但该有的分寸,还是要有的,不介入别人的家庭。”
“是啊是啊。”高强在旁边帮腔。
夏阎浮话是那么说的。
其实心里一点都不介意夏阎真折腾他。
甚至有种七十岁老头被自己九十多岁的爹娘追着打的自豪快乐。
是亲人在世的温暖和安定之感。
几个人开着玩笑,另一边楼上,夏阎真探出脑袋:“上来吧。”
几个人立刻过去。
来到二十层,果然原本的那种情绪失控,变成暴走欲望的感觉没有出现。
“那眼睛现在是什么情况?”夏阎浮问道。
“没有信息。”夏阎真说道。
“没有信息吗?”
“它不是欲之眼?”
“不,它不是。”夏阎真说道,“只是一只单纯的眼睛,我碰到的时候没有任何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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