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会的妖人?你听谁说的?”
“忘记了,大概半个月之前听人提过。”陶鄂说道,“这天心会的妖人是不是真的很可怕,随随便便就把人开膛剖肚,生食血肉?”
“怎么可能!那些无知山野村夫的话你也信?”张盘立刻反驳,“天心会的妖人无非是一些躲在阴沟里的老鼠罢了。”
“哦,哦。”陶鄂做出恍然的神色。
“庆乌府城可是很安全的,不可能有天心会的妖人来,那些不知所谓,捕风捉影的话,你就不要听了。专心看守监牢知道吗?”张盘不悦地训斥着陶鄂。
陶鄂老老实实地躬身听着。
说来也是有意思,陶鄂的长相不俗,气质也出众,穿上这一身狱卒皂服后,整个人就变得平凡起来。
就算有“气质”,也是狱卒那股子的凶恶之气,像是一条癞皮狗,不会让人产生任何好感。
其他人也都差不多。
如果夏阎真的“气运”之说成立,倒是贴合这种情况。
陶鄂离开后,张盘站起来不安地踱步,天心会的妖人真的出现在庆乌府了?
哪怕不是在庆乌城内,只是在庆乌府,也是大事情。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天心会的妖人是很危险的。
他们专门和朝廷作对!
杀他们这样的官吏,毫不手软。
“要不要禀报给王典史?但如果只是假消息,搞得上面不高兴了……”张盘陷入天人交战中。
这也是陶鄂多次提及天心会想要达成的效果。
希望能够引起重视。
陶鄂离开后,和高强一块巡视地下监牢。
到了休息时间,他则是去了一趟书吏那边。
府衙的书吏有不少,陶鄂找的是典狱书吏,负责典狱相关的文书记录,他那边会部分犯人的资料。
包括身份还有犯下的罪行。
陶鄂作为一个老狱卒,突然提出来要看这些,书吏有些惊讶,打趣道:“陶大,你看得懂字吗?”
“当然看得懂。”陶鄂硬着脖子,“等我把背出来一些,非要让那群小子请我一个月不可。”
陶鄂要看这些,对外的说辞是和夏阎真他们打了个赌。
经典无聊斗气。
书吏也没怀疑,指点了两下后让陶鄂自己看去。
陶鄂看起那些记录来,最近的就是杨寡妇的案子,杨寡妇本名杨香莲,上面写的罪名是通女干。
其它的信息一概没有。
这个罪名可大可小,搁在很多地方,浸猪笼直接弄死都不会有人管。
而到了公堂之上,则是看父母官的心情了。
基本就是一言堂。
庆乌府的知府,比知县还要猛一些,这里的知县至少不能判人死刑。
但知府可以,有给人秋后问斩的权力,执掌一府之地的生杀大权,予取予夺。
陶鄂快速翻完眼前的这些资料,三十多个被关着的人全部都看了一遍。
有小偷,有大盗,还有杀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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