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的真实身份。后来我对你不再抱有疑心,而你总是喊我‘阿向哥哥’,我便习惯了这个称呼……”他艰涩地开口,可是说来说去到底还是自己隐瞒了身份,他双眉紧蹙,面对千军万马时都未有过的忧惧却在这一刻占据了心房,“心荷,原谅我好不好?”
她泪眼朦胧,唇瓣咬得无一丝血色,苻朗欺近,抵在她的唇瓣处,喃喃说着:“你说过的,你喜欢阿向。”
她闻言,怔忡间,感觉到唇上的温热,目光垂下,有些茫然。
苻朗见她不再挣扎,稍稍收了一些力气,扶着她坐起身,改为握住她的双手,他想要摸摸她的脸,又怕她依旧生她的气,只得悬在空中,尴尬地收回说:“你要怎样才能不生我的气?”
她转过头,端详着露出真容的苻朗,她的眼睛黑亮水润,但是慢慢燃烧起一簇小小的火焰,那是看到自己期盼许久的人心底浮现的一种得偿所愿。
与她记忆中一模一样,没有太多的差异,她就这么认真地凝睇着他,一瞬不瞬。
苻朗心底却忐忑不安,好一会儿,才试探着问:“你还在生气吗?或者,我不是你期盼的样子?”
她摇摇头,扑到他怀里,双手勾着他的颈子,在他肩上写着:“阿向哥哥和苻将军是一个人。我可以既喜欢阿向哥哥,也可以喜欢苻将军了。”
他低低地笑,也抱紧了她,为着她的心软而愈发觉得又怜又爱:“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是想过要和你说的,只是总也找不到契机。本想回到临州城给你一个惊喜。”
心荷眨眨眼,眼睛虽然因为哭过而有些肿,但她笑起来,仿佛一株芍药花藏在碧纱笼内,影影绰绰,外露娇憨清媚藏不住。
苻朗舒了口气,然后又见心荷写了一句话:“我刚才听到你们谈话,你是不是要回去和你的表妹成亲?”
苻朗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他不敢看他,好一会儿才艰涩的开口:“这婚约是很久以前订下得,我会想办法。”
她似懂非懂,只是想到他要和别人成亲,心里很不好受。
苻朗见她闷不做声,估摸着她心里还是有气,只得亲了亲她的手指安抚道:“你若是还生气就打我一巴掌。”
心荷果断抬手,倒不是扇他一巴掌,而是在他脸上揉捏,摧残了一会儿自己先忍不住笑了出来。
接下来返回临州城的路途倒是没有再出什么问题,进城之后苻朗先去往兵部报道,旋而才带着心荷回到家中。
苻家老将军和老夫人早都听说儿子要回来了,站在厅堂内殷殷期盼,苻朗也十分想念家人,此次九死一生,当真明白家人之重,他疾步进入府内,扶着两位老人坐下,来到二老面前跪下,叩了个头哽咽道:“咏清回来了。”
老夫人泪眼婆娑,摩挲着儿子的头顶低低念着:“回来就好,平安回来就好。”
老将军也拍了拍儿子愈发坚实的臂膀关切地问:“晏羽他们呢?”
“都已经回家探望,待会儿我们会去宫中面圣。”苻朗道。
老将军面色一沉,忧心忡忡:“你可做好应付镇国公父子的准备?”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苻家历代忠心报国,人人敬服,总不能因着我这一次失手而丢了性命,皇帝不敢冒天下之大不讳。”苻朗朗声道。
老将军还要叮嘱什么,苻朗已然起身,将门外依依的少女带入屋内,众人方才都记挂着少将军一举一动,完全忽视了门外立着的那位柔弱姑娘。
“爹、娘,这是心荷,是我在路上遇到的姑娘,她救过我很多次,这次回来,是想让她暂时住在家中,也在临州城好好玩玩。”苻朗引见,心荷怯生生地行礼,旋而就低着头绞着手指不知所措起来。
苻朗捏了捏她的指尖悄悄说了句“别怕”。
老夫人最是敏感,招了招手对心荷说:“心荷姑娘吗?过来我瞧瞧。”
心荷上前,老夫人握着她的手上下打量,端的是花容月貌、娇怯柔婉,可比老夫人见过的姑娘都要好看。
老夫人把手腕上的玉镯褪下来要给心荷带上,心荷连连摆手拒绝,苻朗见此便道:“没事儿。”
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笑眯眯地说:“有劳心荷姑娘路上照看咏清。”
心荷只是羞涩地笑了笑,默不作声。
老夫人心下生疑,看向苻朗,苻朗没有明说,只是代心荷谢过母亲。
老将军忽然道:“你表妹马上就过来,你先入宫,回头也和你表妹叙叙旧。”
苻朗原本的笑容稍稍黯淡,颔首称是,又和母亲说:“能不能让心荷暂时住在载春苑?”
老夫人笑道:“你速来有主意,既然定了,就依你的吧。”
载春苑离儿子的住处最近,他的心思做母亲的还能看不出来。
(抱歉更新晚了。前几天我的电脑忽然over了,寄出去修理刚刚拿回来……不太习惯用手机或者平板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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