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的山峦,东南西北各自美丽。渗出地平线的yan光把天空染成温暖的金se,我有幸融入这幅美景之中,笑容也跟着风和日丽。
「这几张都拍得很bang耶!好漂亮。」
取回手机,罗姐发光的眼神看得我有点不好意思。
「是阿森帮你拍的?」
「嗯。」
「不错耶,小青,你很有潜力。」
「什麽潜力?」
「当网美的潜力啊!你这麽上相,可以当我们草根系的系花。」
罗姐异想天开的评论害我差点被凤梨果乾噎住。草根系是什麽冷门科系,我竟然有幸当系花?
「罗姐,你真ai开玩笑。」
「哎唷,还不是跟你们家辉哥学的。走,我们去找阿森帮我们拍一张合照。」
凤梨果乾的味道还留在嘴里,我被网美魂觉醒的罗姐拉着起身,半推半就往前走。刚才还在阿森背後东躲西藏的,现在却要主动走向他,实在有点好笑。
但在罗姐出声喊他之前,他就回头看见我们了。
那双眼睛澄澈明朗,笑容可掬,好似抬头仰望这棵巨树的时候,不曾流露一丝异样的情绪。
「要帮你们拍照吗?」
「你怎麽知道我们想找你拍照,刚刚偷听我们讲话哦?」
阿森微笑不语,像是默认了罗姐的臆测。
在瀑布下拍完双人合照後,罗姐热情招手,要阿森一起入镜。他没拒绝,还很好心地帮我们扛下si亡角度的位置。
「来罗,一、二、三,笑!」
时光荏苒,相片的拍摄日期跟车窗外的风景一样退到远方,直到今天,已经能用季节量测。
夏天随着盛放的烟火消逝,秋天跟着委地的稻穗谢幕。我和阿森就跟擦肩而过的登山客一样,并没有在下山之後产生更深的交集。
夕yan西下,城市的天空也会被染成粉se。
我提着阿公的行李,看着老爸搀着步履蹒跚的阿公走进电梯,有种说不上来的心酸。
两个季节可以使一个人瞬间苍老。时间有时候是贪心的小偷,会把快乐的回忆全部打包带走。
阿公的失智症恶化了,现在不只认不得孙nv,连最亲的儿nv偶尔都会变成陌生人。
年节过後,老爸做出一个重大决定,那就是把阿公接回家一起住。
说服阿公离开老家是一项艰钜的任务,说服怡文阿姨跟阿公同住更是。她跟老爸同居很久了,平时相处还算融洽,但两人一直都是分房睡,感情状态一言难尽,我也看得不是很明白。
我家是常见的三房两厅,扣除主卧室和我的房间,能腾出来给阿公睡的只有客房,而那是怡文阿姨的地盘。她抗拒跟阿公同住,一方面不想帮忙照顾,另一方面也觉得有阿公在会很别扭。
我能理解她的想法,但残酷的现实明摆在眼前,老爸别无选择。
姑姑在乡下陪阿公长住了一段时间,阿公动不动就乱发脾气,长期照顾和g0u通无效的折磨让她疲惫不堪,家人们都担心她的身心状况会因此亮起红灯。
我将阿公的行李放到我的房间,整齐的床铺和书桌都是趁着年末大扫除的成果。
为了不让老爸夹在姑姑和怡文阿姨中间难做人,我主动提议让阿公睡我的房间。
「歹势啦,小青,委屈你了。」老爸在房门口向我低声道歉。
「有什麽好委屈的?我本来就不常回来,以後回来睡沙发就好了。」
阿公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东翻翻西看看,瞥了一眼上锁的客房房门,不屑地冷哼一声,又折返回客厅。
「祥仔,彼间住谁?」
「怡文啦。」
「怡文?彼不是跟朋友出国啊,啥米时阵返来欸?」
「这不是出国彼个怡文啦。」
「还有别的怡文哦?」阿公一脸疑惑。
我觑了老爸一眼,他脸se铁青,表情难看到了极点。偏偏阿公不是故意问他这个地雷题,他也没有很想再解释一遍,草草回答就了事。
「对啦,是不同人。」
反正阿公肯定还会再问一样的问题千百遍,说了也是白说。还好怡文阿姨现在不在家,不然家里的气氛大概会b我让出房间前更糟。
「小青,你搭几点的车?」
「七点和八点都有直达车可以搭。你想要我等怡文阿姨回来再走吗?」
「不用,你早点回去吧!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
「可是你一个人照顾阿公没问题吗?」
「你在这边也帮不上什麽忙,早点回去休息啦。」
「什麽叫我帮不上忙?先不说别的,怡文阿姨不在,晚餐你打算怎麽解决?」
「冰箱里面还有白菜和卤r0u啊!你以为我跟以前一样只会酱油蛋炒饭哦?」
「怎麽会,还有酱油饭团和酱油泡饭呀。」我笑着吐槽。
老爸年轻的时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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