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上店休,我带着黄粱一梦全员去罗汉寺还了愿,晚上约了何剑和白柳,打算吃一顿迟来的庆功宴。
这时时间已经到了初秋,我种在院子里的木芙蓉都开了,而晚上七点半,29 号桌上的火锅才刚刚煮沸。
“央子,全桌就你一个不吃辣,你借个子母锅会死?”
白柳显然对要和我一起坐在菌汤这边很不爽,但这毕竟是庆功宴,她这个幕后老板总不能和底下这帮毫无眼力见的员工抢位置,最终也只能屈尊和我还有宋楠师待在一起。
“是老韩借的,你要不爽可以直接扣他钱。”
一想到半个锅都是我的,我的心情倒是不赖,顺带把事儿甩给韩沙——我甚至怀疑他借这个鸳鸯锅就是为了让白柳不痛快。
闻言,韩沙只是笑眯眯道:“老板这段日子辛苦,人都瘦了,借个子母锅我怕饿着他。”
“呵。”白柳皮笑肉不笑,毫不客气一筷子抄走了韩沙刚下进牛油锅里的毛肚,“那行,一会儿我叫你下什么你就给我下什么,要拍马屁,我就让你一次性拍,个,够。”
“东西够吃吗?不够我再切点?”
这时雷虹切完最后的土豆片,提着菜刀从厨房里出来,由于大哥气场太强烈,很多时候我甚至觉得我是她雇来打工的,慌不忙道:“嫂子你还是别忙了,赶紧来吃吧…… 再让你一个人忙下去何队该找我麻烦了。”
“找你麻烦,他敢?”
雷虹斜睨了一眼何剑,顿时把后者看得苦笑起来:“好不容易大家聚聚,你是知道的,说不好我一会儿就会被 call 回局里。”
“帮我涮几个丸子,我去洗个手。”
社会我雷哥,一句话就让鬼见愁服服帖帖地开始帮她涮火锅,我心里正感慨我大哥的魄力,一旁的宋楠师小声问:“老板,你想吃点鸭血吗,我帮你下?”
在吃辣水平上,宋楠师和白柳可以说是不相上下,但不知为何,宋楠师倒像是对她现在的座位还挺满意,满眼亮晶晶地看着我:“这个鲜鸭血是我买的……看颜色就知道很嫩,以前在殡仪馆的时候,这种颜色都是刚进来不久的。”
“……”
要说 29 号里最亘古不变的,就是宋楠师的语言水平。
好在我现在已经习惯了,有句话韩沙说的没错,从某种程度上,宋楠师确实和我很像,我是从小被我姐保护的太好,而宋楠师则是压根没有机会接触到外头的世界。
黄粱一梦重新开业后,我曾经试探性地问过宋楠师,想不想带她父母来 29 号坐坐,让她们直接参观一下,说不定就能放下心来。
然而,对于我的提议宋楠师却只是支支吾吾:“我已经……和他们说了店里的事情,我爸妈现在已经没这么反对了,他们后头会过来的。”
不管怎么样,如果真有那天,我肯定得好吃好喝好好招待两老,毕竟,宋楠师这种吃苦耐劳天赋又高的美女徒弟实在是不好找。
现在她好不容易出师了,我可不能轻易把人放跑。
随着火锅再次煮开,雷虹也上了桌,按道理是要喝酒的,但碍于何剑一会儿还得回局里,所有人的杯子里也只剩下豆奶。
我举起杯子。
“这店能开的这么折腾,可以说在场各位都有责任,不过——”
我笑道:“黄粱一梦能有今天,也多亏了各位的辛苦付出,我是有良心的老板,今天这顿饭用来谢谢大家。”
说完,韩沙嗤笑一声,杯子便碰了上来。
“都被坑没七家店还能有良心,我要是白一鸣知道有你这样的儿子晚上都睡不着觉。”
“现在你是顾问,要是让他被坑没第八家店,我是会找你算账的。”
闻言,白柳只是凉凉看他一眼,也和我碰了碰杯:“我负责监工。”
“我负责,好好帮老板的忙。”宋楠师小声说。
“听说某人之前把老板骗的很惨。”雷虹干脆地与我撞了杯,又斜了一眼何剑,“虽然离婚了,但我还是得把他的债一起还了。”
“我都说了,那真不是骗……”何剑最后无奈地端起杯子,“再说这不是都结案吗?”
喝完一轮,按道理已经到了闷头抢菜环节,而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将我接下来的重大计划摆上台面。
我清了清嗓。
“其实……按照黄粱一梦现在的势头,我觉得在一年之内,我们可以考虑开分店。”
我话音刚落,韩沙眉毛一扬,立刻就要反驳,而我根本没打算给他这个机会:“这个分店上次转型的时候我就考虑过了,毕竟,我们联动了养老院之后,也有其他的公益组织找上门,其中就包括,渝江罕见病关爱协会。”
果不其然,一瞬间韩沙就哑了火,甚至颇为震惊地看着我。
白柳则是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托词,满脸无奈:“是他们找上你还是你找上他们?臭小子,开个网红店野心倒不小,你以为你管得过来这么多事?”
“毕竟,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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