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澡的钱还是掏的出来的,未来等赚了更多,我还可以请他们足浴油压大保健。
晚上十一点,睡觉前我最后和韩沙确认了一遍,二楼浴室的大姐看起来还算安分。
虽说现在韩沙已经没有铃可以镇压她,但是出于保险,他在浴室上下的缝隙里都塞满了黄符,加上横七竖八缠在上头的红线,视觉效果已经阴间到林正英来了都要说一句离谱的地步。
韩沙说,如果运气好,或许会就此平息,但也有很大可能会越挫越勇。
毕竟,连死四个人的屋子就算是在他的职业生涯里也是闻所未闻,干过这种级别的凶宅,用我们一般打工人的话说,基本等同于直接在阿里干到马云秘书的位置了。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祈祷 29 号会就此消停,然而,事实也证明,世上所有事情都经不起念叨,尤其是像我这种运气的人,越念叨越要出事。
凌晨三点半,我睁开眼的一瞬间就知道大事不好。
既不是尿急也谈不上自然醒,我在这个点清醒只有一种可能。
有了上回何剑梦游的心理阴影,我腾的一下就坐了起来,好在小何正好好睡在床上,屋子的门也是关着的,但不知为何,刚刚就是有一种古怪的寒意渗透过褥子,硬生生地把我唤醒。
总不能又是昨晚那玩意儿吧?
我现在想起那张大脸就后背发麻,眯着眼睛战战兢兢地朝何剑的床底下看了一眼——
是空的。
而就在这时,又是一阵轻微的寒风拂过我的脊背,我猛地扭头望向门的方向,意识到,原来这阵风是从外头来的。
之前宋楠师也提到过屋子里时有时无的凉意,按理说二楼的走廊上并没有窗子,尤其是在深夜,所有门都闭合的情况下,这样的凉风又是从哪里来的?
人一旦起了这种心思就不可能再睡回去,我再一次轻手轻脚地爬起身,本也就是想看一眼浴室的门是不是还好好关着,然而这一看不得了——
几个小时前缠的好好的红绳这时无声无息地落了一地,非但如此,浴室的门也正大敞着,之前被塞在缝隙里的黄符散的走廊上到处都是,从浴室一直延伸到了楼梯。
操。
我倒吸一口凉气。
明明离 72 小时就还差一天,但显然,二楼的大姐已经关不住了。
碰到这种情况我哪里还能憋得住,立刻就把韩沙给吵了起来,紧跟着,29 号再一次在深夜里灯火通明,所有人看到浴室的情况都不由得面面相觑。
“我果然制不住它。”
半晌,韩沙发出一声叹息,对眼下的情况却无太多惊讶,只是面色疲惫地从房里抽了桃木剑出来,用刀割开了自己的右手,将血滴进浴缸里。
“老韩!”
我实在不愿他做到这个地步,但是韩沙这次的态度却很坚决:“上次我就说了,那么做不行,这次我再试一次,如果还是没办法,那我就真的没办法了。”
说罢,韩沙点燃了符纸。
连着熬了两夜,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而韩沙更是在连续的疲劳作战下面如金纸,我生怕他一会儿耍剑会直接倒在浴室里,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一楼拿一点第二天的巧克力储备,毕竟,用在自己人身上,也算不上太亏。
看来真的是要尽快做个决断了。
从冰箱里拿东西的时候我依然忿忿不平,人生难得走一次财运,为什么就是走的这么不顺,总不能连老天爷都在帮着我那个混账老爸想让我回去。
要知道,天底下所有事情我都可以当软骨头,唯独就是这件事,我绝对不可能松口。
咬咬牙,我恶狠狠地关上了冰箱门,大踏步上了楼,谁想走到一半,余光中厨房里却又亮起一点冷光,似乎是冰箱门没关好。
人倒霉起来连冰箱都会跟你作对。
我翻了个白眼折回去,果然看见冰箱门开了一条细缝,要知道对于一个开甜品店的,这里头放着的全是第二天的生计之本,如果化没了,我至少损失掉第二天一半的营业额。
想到这儿,我不得不压住火气,仔仔细细地把冰箱门重新关上,确定没问题之后才拿起盘子往楼上走,但还不等我走到一半,再一次,厨房里又亮起了那一点幽幽的蓝光。
……不至于吧。
这一回,我的后背猛窜起一股寒气,整个人当即就僵在楼梯上。
站在这个位置,我甚至还能隐约听见韩沙念咒的声音,谁又能想到,就在这场法事进行的同时,一楼居然还能坟头蹦迪?
我的手心里沁出一层冷汗,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放下托盘,慢慢地折了回去。
我倒要看看,这房子里到底有几个跟我过不去的。
摸进厨房,我猛地打开了厨房顶灯,果不其然,不大的厨房里不见半个人影,只有冰箱门被打开了一条手指宽的细缝,里头的东西也不见少。
总不能又是之前那个送报纸的,只是来吓吓我?
我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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