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客厅的横梁上,其中除了最小的女孩儿之外,所有人的双手和双脚都被电线反绑在身后,也因此在死亡来临时,他们也不像是寻常的自缢死者,会用手指去抠绳圈,在四肢无法施展任何动作的情况下,他们也只能大幅度地摇晃身体,因为剧烈的挣扎,整个横梁上纵横交错,都是电线胶皮留下的黑印。
看了现场之后,老梁心里头那种不对劲的感觉更是铺天盖地,实在忍不住问道:“确定这是自杀了吗?不需要尸检?”
现场的刑警疲惫地摇摇头:“来了三拨人看过,确定是自杀才叫你们的。”
老梁不依不饶:“确定孩子也是自杀的?不是被父母强行抱上去的?”
刑警无奈道:“师傅,你觉得有问题的地方我们肯定也觉得不对劲,但事实就是,这两个孩子是最后死亡的,之所以只有小女儿的手脚没有电线,是因为她是最后把自己吊上去的,没人逼迫。”
“什么意思?”老梁心里一寒。
刑警眉头皱得很紧,脸色同样也不好看:“根据现场留下的证据,天花板上的电线是由父亲挂上去的,根据每个人的身高不同,电线的长短也不同,而父亲母亲奶奶手脚的电线上都有十三岁大女儿的指纹,应该是大女儿协助了他们先绑住了手,站上凳子之后再绑住了脚,之后,大女儿手脚的绳子只有小女儿的指纹,说明,是小女儿帮助她完成了捆绑,最后,小女儿才自己站上了凳子……”
寥寥几句,听的老梁心底直冒凉气,他张了张口,又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那难道没有第六个人的痕迹了吗……是谁报的警?”
这时刑警幽幽看了他一眼:“一个卖房子的。”
因为当天晚上时间实在是太晚了,现场的所有公安干警都已经疲惫不堪,老梁也不好多问,只能先把尸体运了回去。
本来说好第二天家属会来和他们沟通后事,结果第二天殡仪馆却接到电话,称家属因为一次性失去了五名亲人实在是太过悲痛,人过不来了,希望他们能直接上门来拿死者生前的照片,帮助化妆。
老梁当时年纪还小,这种跑腿的工作当然是逃不掉,然而不知为何,带老梁的师父接完电话,脸色竟然变得非常难看,一放下电话,老梁就听见师父对旁边的人说:“又是那个房子。”
“那个房子?”老梁一愣。
师父没有和老梁多说,只说会和他一起去,两人出门上了公共汽车,最后到了坝头区双龙坎附近。
这个地方距离昨晚敛尸的民居大概只有一两公里的路,本来老梁还以为这是两家人住得近,没想到师父在路上就告诉他,这个地方是那一家五口的老房子,他们刚搬家没多久,连老照片都还在原来的房子里搁着。
哪有人刚搬家就全家自杀的?
老梁越想越纳闷,但师父的脸色很差,他没敢多问,就这么一路走到了一户平房门口,老梁正要上去敲门,谁知师父却一把拦住他,低头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子,对着平房的木门砸了过去。
“师父?”
老梁还从没见过老八股的师父干这么出格的事情,不由得惊呆了,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师父又砸了两块石子过去。
咚咚两声。
门里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师傅,进来说话吧,我身体不好就不出来迎了,门没锁,你一推就开。”
说完,还有两声咳嗽,老梁过意不去想要上前,但又一次,师父把他拦住了。
“不能进去。”
师父轻声说:“带你来就是要你学着点,以后再碰上这种死的蹊跷的,如果家里人非要让你上门,你必须要让他们出屋子,自己不要进去。”
“什么意思……”
老梁还是没听明白,这时屋子里的那个女人又一次说话了:“师傅,你快进来吧,我水都倒好了,再不来就凉了。”
这一下,老梁终于听出不对了。
这女人的声音实在是奇怪……明明是因为悲伤过度让他们上门,但语气中非但没有任何悲伤,也听不出任何热情,从头到尾就像是在照本宣科。
老梁耐不住看了一眼他师父,老师傅眉头紧皱,又对门上丢了一块儿石头,喊道:“您要是不方便就把照片从门缝里递出来吧,我们今天也有别的工作,到时候您直接打电话来告知我们具体要求就好了。”
这一次,屋子里没有人说话了。
等了一会儿,一个牛皮信封从门缝里被丢了出来,师父示意老梁去拿,而他战战兢兢地走上前,低头的时候却还是忍不住往门缝里看了一眼。
这不看还好,一看老梁浑身血液都凉了大半。
门缝里,有一双直勾勾看着他,满布血丝的眼睛。
一瞬间,老梁给吓得大喊一声,连滚带爬地回了师父身边,而老师傅却也不问他看到了什么,只是拎着他快步离开了房子。
直到坐上回去的公交车,老梁想起那双眼睛都觉得不寒而栗,他忍不住问:“师父,刚刚我看到……”
“你应该看到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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