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流苏,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我心想我好歹也是拿了蓝带甜品证书的,这些东西说实话,都只是相当简单的入门级烘焙,主要做的是个卖相,要是让我远在异国他乡的老师知道我现在就靠这个糊弄顾客,他大概会想掐死我,然后把我倒挂在埃菲尔铁塔上。
我叹了口气,眼前浮现出女人靠在病床上吹蜡烛,对我微笑的样子。
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妈妈。
我递上刀叉,笑道:“最重要的是味道……可别太惊艳,我怕你们以后就吃不了别家的蛋糕了。”
开业大吉
黄粱一梦的开业时间最终定在一周后的早上十点。
店里的初始菜单只有三样招牌,抹茶巧克力香草三种夹心口味的黄符轻乳酪蛋糕,三清铃可露丽,以及桃木剑特调。
我最终并没有更换 29 号原来的装修,保持“原味”凶宅的同时定制了黄粱一梦的招牌,有意让电工动了一些手脚,夜晚点起的时候部分霓虹灯会像是接触不良一样闪烁,营造更好的气氛。
至于店里的分工,前场的两个主要招待定了韩沙和何剑,而宋楠师除了负责画赠品的驱邪娃娃,主动提出要留在后厨帮我的忙,我让她必要时也去前台露露脸,让人家见识一下,我们店里即使是刷盘子的姑娘都够在小红书上打十个。
一切准备完全,开业前三天,忙活半星期的我已经处于一个半瘫痪的状态,恰逢其时,白柳请我去捏脚,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我二话不说就给其他三个人放了个短假,直奔渝江北岸而去。
不得不说,我姐挑店的眼光远胜过她挑男人,选的捏脚店服务也堪比海底捞,我在泡脚桶里享受了二十分钟,白柳推门进来,身上的酒气已经明显盖过了香水味,一进门就毫无形象地踢掉两只高跟鞋,一头扑倒在按摩床上。
“老板说我现在捏脚可能会进医院,所以只能看着你大保健了,央子。”
白柳喝得满脸通红,手脚都软了,我知道以她的酒量喝成这样至少喝了有一斤,叹了口气:“说好你可别断片儿啊,是你说请我捏脚的,别一会儿还得靠我把你送回去……上回你发酒疯把我当你前夫,追着打半条街的事我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了。”
白柳跟个尸体一样哼哼:“放心……我刚刚进来之前已经吐过一回了,晚上这个太难缠,要不是我说我要见我弟,还得拖着我开新酒,喝的老子都麻了。”
我无奈道:“不会又是想当我姐夫的吧?”
白柳冷笑一声,吹起胡乱贴在脸上的头发:“他敢,老子把他卸了泡酒!”
鉴于这事儿她以前也不是没试图干过,我立刻选择另起话题:“说起来你的宣传都铺出去了吧,我准备三天后开业了,你来不来?”
白柳醉醺醺地转过脸:“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手头有多少事,不过你这次很快嘛,一星期就弄好了?菜单呢?”
我哪儿能忘了这个,立刻从旁边提出来一个盒子,里头齐齐整整都是我给我姐的进贡,她爬起来瞅了一眼,扬起眉:“可以啊,比前几次有样子,你的蛋糕我来评价不中肯,味道有没有找别人试吃过?”
我想起几天前试吃时的情形,也就韩沙还算淡定,吃蛋糕仿佛在吃斋饭,至于其他两个就没这么有出息了,宋楠师和我说她上次感觉这么幸福还是拼完一个切成二十三块的尸体,而何剑直接问我员工卡能不能打折,他想批发一点回去给他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都尝尝,让他们知道自己现在没不务正业,已经和米其林餐厅接轨了。
我叹了口气:“我的口味你还没数吗,那点进口原料买的我吃泡面都加不起卤蛋了,前头猫咖倒闭的锅就算算在猫头上也不该算在口味上。”
一提起这事儿我心里头就七上八下,再怎么唯物主义铁血战士,连着开倒闭七家店也该 ptsd 了,也因此今天一进门我就听信了老板的谗言,在捏脚以外还加了个去邪气的刮痧。
白柳到底是张口闭口几百万生意的女人,哪能看不出我这点心思,无奈道:“央子你做生意还是太实诚,人家开猫咖重点都是猫,只要猫可爱,客人上门就算给他一杯猫毛拿铁不也眼也不眨地喝下去?也就你,不但猫吃的比你还贵,在蛋糕口味上也一点都不肯让,成本压都压不下来,当然房东一涨价你就玩不转了。”
说完,她很快又叹了口气,瘫回了床上:“算了,我跟你说这些也是教坏你,毕竟有问题的不是你……不过这回你放心,我铺的渠道很多,还找了几个营销号讲这个凶宅的事情,到时估计会有一大帮灵异爱好者来探店,你可别掉链子。”
换到几个月前,我再也没想到以我的胆子有一天还能吃上这口饭,好在在那天之后,29 号也再没有发生过其他奇怪的事情。
韩沙说那是屋子里的东西忌惮于他和小何,为此,他嘱咐何剑要按时喝水,保重身体,同时,他每晚也都会进行一个摇铃的小仪式,帮助维持 29 号现在一片祥和的现状。
这件事我一直没和白柳说,倒不是怕她会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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