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之下?
就是真的结了婚有了家庭,那也是双方共同的责任,为什麽却只有nv人得牺牲原本的生活和环境,放弃原有的目标和理想,普世价值却还认为这样叫作应当?
心里想得闷,梁芙洛索x也不写公文了。
反正那本来就是拿来拖延时间用的,她就是不想去赴江以默的约而已。
只不过现在待在局里,b去和他吃饭糟心得多。
换好衣服,梁芙洛向还在工作的同仁告辞,按着讯息上的地址去。实际上,这间餐厅她曾去过不少次,当年她就是在那和郑宇德谈分手的。
两人是警校的前後辈,又分发到同一个单位,自然走得近,在一起也算顺其自然。
只可惜交往後才发现彼此的价值观差距过大,前前後後磨合了几个月却还是各执己见,最终只得以分手收场,倒也换来言和。
即使继续待在同个分局,见了面也不尴尬,去年郑宇德有了新对象,她也替他开心。
每当想起,梁芙洛就觉得自己还挺成熟,吵架了不哭不闹,分手了也还能当朋友,堪称最佳前任,家里两老却总是嫌她,说她不懂服软,哪个男人看了都不会喜欢。
她就想知道,到底是哪个混蛋树立了nv人生来就是为了讨男人欢心这样该si错误的观念?
进了餐厅,服务生上前接待。
「小姐,一位用餐吗?」
「有订位,八点半,江??」
「这麽巧,你也来这吃饭?」江以威领着nv伴正要离开,却碰巧看见了人,脚步一旋,大张旗鼓地挟着众人的关注而来。
听闻,男人脸se一僵,指节下意识收紧几分。
「几周不见,你倒是过得挺好,有对象啦?」见桌上摆了两只水杯,江以威扯唇讪笑,目se邪佞,「什麽时候带她回家里一块吃顿饭,大家互相认识一下啊。」
认识二字磨过齿间,被赋予了歧异,江以默听了反胃,无法遏止地想起那些画面。
nv孩子外宿的公寓套房,两人曾亲昵相依的空间,她光0着身趴跪在他身前,抛却理智,忘情呐喊,而他笑着偏头看向门外,像是早已预料他会出现。
呼息凝滞,江以默抬手松开领带,嘴里有血腥逐渐蔓延。
「我待会还有行程,就不奉陪了。」目的达成,江以威快意收手,偕着nv伴离开,走至门口时又回过头,向着柜台里的人交代:「柯经理,我弟今晚这餐记我帐上,可别让他饿到了,知道吗?」
梁芙洛站在柜台前,把所有的一切都看进了眼里,心里全是震惊。
今天以前,她都以为江家一如同媒t报导所言,是政坛里少数感情和睦的政治家族,尽管偶有兄弟阋墙的风声传出,也不过是捕风捉影而无中生有的谣传。
然而,直至亲眼目睹这场面,她才知道,原来现实与报导臆测的内容相去不远。
曾经於她而言遥不可及的争权夺位,如今就近在眼前。
犹豫了一会,她还是朝他走去,更试图装得自然,「对不起,我迟到了。」
江以默愣怔,没想到她竟在这时候出现。
声音哑了片刻,男人攥手,强迫自己提起笑容,用着再得t不过的口吻:「梁警官,抱歉,这顿饭能不能改天再吃?我还有点事,可能得先离开了。」
梁芙洛第一次发现,原来他也有笑起来不好看的时候。
她想也没想,伸手拉过他,「你跟我来。」
「为什麽带我来这?」
梁芙洛回头看了男人一眼,继续往前走,「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来河堤跑步,吹吹风,看看平时没时间细看的风景,心情就会好很多了。」
nv孩子没有明说,江以默却听懂了,她知道他心情不好,才带他过来的。
「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
梁芙洛皱眉,再次回头,「你这人怎麽这麽ai道歉?」
男人一怔,不禁笑了。他摇头,「不知道,从小养成的习惯吧。」
只有不断道歉,不断认错,不断把所有与自己无关的责任都揽下,他才不会再被推下泳池,不会被关进地下室的储物间里,不会被人拿着碎玻璃在手心里写字。
感受到深藏於习惯二字背後的晦暗,梁芙洛心一沉,别开眼。
她不喜欢他今天笑起来的样子,太过牵强,也太过无奈,像是不得不的伪装。
和那一晚不一样。
「前面有个关东煮的摊子,要吃吗?我请客。」
话说完,梁芙洛没等他回应,迳自走了。
江以默轻怔,迈步跟上,来到摊子前时,恰巧听见老板朗笑寒暄。「梁警官,好久没看到你了,最近忙什麽啊?」
「前阵子过年嘛,积了不少案子要处理。」nv孩子简短回应,接着点餐,「老板,我要萝卜、茭白笋、竹轮、鱼板。」想起後头的人,她回过身问:「你想吃什麽?」
「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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