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实力强,修为好,而且他长得一张高岭之花的俊脸,把姑娘们迷得五迷三道,这登门求亲的人都要把门槛踏破了。
柴璞好不容易碰到这般争气的徒徒,那叫一个老泪纵横,老天开眼了,他们剑宗终于要扬眉吐气了!
剑宗是出了名的穷宗,毕竟,他们一心练剑,甚少生产,脾气又耿直,在经营方面更是屡屡碰壁。
自打萧彦景来了以后,他们生产的产品是卖到脱销,别问,问就是买满十件铁剑便可以有一次抽奖机会,奖品是萧彦景睡过的枕头,那枕头上沾满了萧彦景的气味。
女修们:“!!!!!”
给我来五十把铁剑!
草!
给我来一百把铁剑!
女修们互相推搡着,你要五十把,我要一百把,你要一百把,我就要两百把,谁差那点钱了!
柴璞流下感动的泪水,我差点那点钱啊!
虽说柴璞是“奸商”一名,但是,玩归玩,闹归闹,上门提亲的,他全部都给拒绝了,少来跟我谈什么情情爱爱的,我家徒徒要专心修炼!
说白了,柴璞是个拎得清的,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他是个门清。
他们家彦景是实打实的好孩子,虽说为人沉默寡言,但是他是心底淳厚的孩子,来了剑宗那么久,月月都要跟羽王写信汇报修炼进度,老实得不要不要的。
然而,这其中的原因只有萧彦景自己明白。
他寄给崽崽的书信,崽崽一封都没有回过,这种失控感令他难以忍受,他不得不曲线救国,他写书信给羽王,主动汇报自己的修炼情况,每每在信尾的时候都会问及崽崽的安好。
羽王每次都是简略的回四个字,“一切顺遂”。
每每看到这四个字,他的心都会妥帖不已。
只是,近几个月,他写回去的书信却迟迟得不到回复,他不由的拧起眉头,莫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他当即抽出了佩剑,简单的收拾了一番行囊,平日里伺候他的小仙童风琴瞧见他这般,赶忙上前问道:“师叔,您这是要去哪呢?”
“下山,历练。”他简明扼要道。
闻言,另一道声音插了进来,少年手持长剑,言笑晏晏道:“师兄要去哪里呀?不如我陪师兄一同前往吧!”
“不用了。”萧彦景冷冷的打断道。
殷颢眼睁睁的看着那好不容易涨上三十的好感度,啪的一下减一,降到了二十九了,他的心如置身于冰窖,那叫一个透心凉吗?
书中不是写着萧彦景最是痴情的,童年的悲惨导致了他冷漠的性格,但是,他是一名外冷内热的好男人,忠犬值满点呀,战斗力更是一绝,他特意拜入剑宗,每日按时刷脸报道,辛辛苦苦刷了好几年的好感度,才攒到了三十的好感,他本想安慰自己,修炼者寿元漫长,他再咬咬牙,努努力刷刷好感,迟早会刷满的。
哪成想他这好不容易刷上来的好感值,竟然掉了!
殷颢:“!!!!!”
不带这样玩的!
萧彦景没时间理会殷颢内心的小九九,直接把人撞开,御剑离开剑宗。
这些年以来,他一直不敢回去,怕得便是崽崽还在生他的气,他最不能够容忍的事情便是崽崽讨厌他,哪怕对方恼恨的瞪他一眼,他便会没辙。
他不是不回去,是不敢回去,生怕听到崽崽一哭,他的心便软得一塌糊涂,把修炼的事统统都抛到脑后。
然而,他连续三个月零四天都得不到家中的回信,实在是挂念得很,他只想回去偷偷的看一眼,只要偷偷看一眼,他便老老实实的回剑宗。
许是近乡情怯的缘故,他在外面盘旋了许久,从正午硬生生耗到了傍晚,这才敢壮着胆子走了进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推开了门,他曾经想过千万种情况,唯独没有想到这一种。
他来的时候,已是人去楼空,那几棵梧桐树已被人挖了出来,而崽崽最喜欢的秋千已成了一截截的碎木,连绳子都给人砍成一段段的。
他的呼吸一凝,那从未动摇过的道心,在这个时候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一下子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赶忙冲进屋子里寻找崽崽的身影,“崽崽,你在家吗?”
“崽崽!”
宅子内的陈设如旧,唯独他住的那一间柴房被人拆个干干净净,仿佛它从未存在过一般,他把房间里里外外翻了遍,却迟迟没有见到崽崽的声影。
他记得崽崽在的时候,家里总是有不少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梧桐树上挂满了鸟窝。
然而,这会的家哪还见什么梧桐树啊!连桌上的茶几都蒙灰了,可见这里许久未住人了。
他这才恐慌了起来,崽崽离开了这里!
他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他认为不变的东西,早已悄然改变。
那股压抑感在他胸口蔓延着,一度让他难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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