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极快,江眠月的手腕被他捉得生疼。
“你这是做什么。”
二人一时间靠得极近,呼吸纠缠,江眠月轻声问,“祁大人此举,对江家关系重大,也许已是救命之恩。”
她耳根微红,睫毛轻颤,祁云峥在近处看着她漂亮的眉眼,纤细的身姿,呼吸沉重如山,一时间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动作,他捉着她手腕的手指紧了紧,惹得她微微蹙眉,吃疼吸了口气。
“且不说此事究竟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如今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也并不能确认。”祁云峥声音温和。
“并且,我只是做些力所能及之事,剩余的,还需要你自己去看,去听,去想,去做。”
江眠月心中明白,对于祁云峥而言,他只是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线索,但是对她来说,这却是非常关键的突破口。
祁云峥缓缓松了松手指,却未完全松手,她抬眸看着他,二人目光对视,都从对方的眼瞳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江眠月只觉得面颊滚烫,目光偏移,却不由自主,缓缓落在了他的唇上。
他的唇……很好看。
工笔画描摹般的线条轮廓浑然天成,唇上浅浅淡淡的红,并不艳丽,也不寡淡,放在他的整张脸上,也许是其他地方过于精致,显得寻常且并不怎么而惹人注目,可若是单看,却卓为优越。
她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心中狂跳起来,脸上也浮现出淡淡的红。
她、她好像并不讨厌。
江眠月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此时想起兰钰的那套道理,她呼吸微微急促,有些紧张的挪开了眼,见她如此,祁云峥喉结上下滑动,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他感觉有些不妙,猛地松开手,转过身。
“不早了,你回吧。”祁云峥道,“改日前去拜访。”
“是,祁大人。”江眠月也已经耳根灼热,不敢再与他单独相处,赶紧说,“学生告退。”
“束脩记得拿回去。”祁云峥道。
“是……”江眠月拎着篮子推门而出,手中拿着祁云峥对江玉海写的信,快步往外跑,只觉得心口跳得厉害。
完了。
完了完了。
她对祁云峥……
怎么可能。
江眠月满心混乱,脑子里嗡嗡乱响。
不会的,不可能的。
冷风吹着她的脑袋她的面颊,贯穿了她灼热的思绪,她快步往外走,回到马车上后,缩在马车上,缓缓捂住了脸。
自从特意关注他的唇之后,江眠月的脑子里便时不时的浮现出他双唇的模样,他开口时,淡笑时,和上辈子吻她时。
他的唇平日里颜色浅淡,可吻过她之后,反而会显出殷红色,便像他手上那颗痣一样,灼人妖艳。
……她需要冷静。
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并不是这些,她需要将精力集中在如今兵部这项事务上。
按照时间算起来,距离事发,只有六个月的时间。
上辈子爹爹说过,千万条性命与此相关,那便不可能是小事,从开始,到酝酿,到发酵,需得耗费一段时间,如今看来,若是没有猜错,一定与那奏报中事项息息相关。
一路上到回到江府,江眠月终于调整好了凌乱的心情,回府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将信交给江玉海,江玉海打开一看,微微蹙眉。
“祁大人与你说了什么?”江玉海皱眉问。
“爹爹的意思是?”江眠月见他神情不对,想到祁云峥让他不要打草惊蛇,赶紧换了个口吻,试探道。
“你虽手中有御撰金笔,可兵部的事□□关朝中机密,不是你能管的。”江玉海皱眉看着她,“乖女儿,平时爹爹什么都依着你,此事你要听爹爹的,千万不要牵扯进来,听到了吗?”
江玉海极少用这样的语气与江眠月说什么,如今话语严肃,带着一股不容置疑,却让江眠月更加心惊不已。
“祭酒大人并未与我说什么,只让我将此物交给爹爹。”江眠月赶紧笑了笑,佯装惊愕反问,“爹爹,这件事这么严重吗?您怎么这么凶啊。”
“不是想要这样说你。”江玉海缓缓叹了口气,“前方战事吃紧,兵器库本身就是极为敏感的存在,什么人都想要分一杯羹,祁云峥祁大人……他之前是单纯的祭酒,如今身兼二职,身处首辅之位,关照我是真,可知人知面不知心,从你这儿给我信,爹爹总觉得有些不安,他倒像是要拖你下水似的。”
江眠月想到他之前说过的那些话,倒觉得他并不是这么想,可此时从爹爹的角度,确实有些怪异。
“祭酒大人昨日除夕仍在处理公务,我送东西去拜年的时候,他府上冷清,几乎无人。”江眠月不由自主的替他解释,“他也许是怕耽误了什么,才让我将东西带回来,爹爹,他到底说了什么?”
“你别管了。”江玉海摆了摆手,“近日一切顺利,皇上也首肯,此事不成也得成。”
闻言,江眠月更是有些心惊,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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