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好消息是,他们没有被发现,坏消息是外面那两个差点把柜子上面的花盆撞得四仰八叉的缺德玩意已经忘情地亲了起来。“宝贝,你身上的味道可真甜。”啧啧的水声伴随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传来。林一览:“……”这俩人有毛病吧?郑凇:“……”什么鬼?那男人说的什么话林一览听不懂,她会八国的语言,当然这八国其中包括华国,其中有叁门并不精,纯属是当初满世界地找太阳花的时候在那个国家呆过几个月,学了点日常用语。毕竟这小破地方没出过什么惊世的科研成果,林一览自然也觉得没有专门学习这门小语种的必要。郑凇这时候绷着脸,他其实心跳的有些快,第一次和林一览挨这么近,要不是这地方偏暗他红着的耳朵说不定就要藏不住了。他倒是没怎么管外面那乱七八糟的声音,全副心神都集中在了自己加快的心跳上面。郑凇绷着脸,林一览也绷着脸,她绷着脸瞥了一眼郑凇,郑凇就好像收到了某种信号一样。两个人在此时产生了一种很奇怪的默契,没有说话,只是一个眼神,郑凇就瞬间明白了林一览想要做什么。叁、二、一。两人同时从角落里闪出来,林一览绕到那吻得正动情的两人身后对着那男人的后脖颈就是一击,那男人的身体条件反射也很快,下意识就想要躲。但林一览的另一只手早就蓄起了力,仿佛事先就预知清楚了一般朝男人躲去的那个方向砸去。林一览拎起男人的后领,将人从被压着的女人身上扯开。没有了男人的阻挡,林一览和那个被亲吻的意乱情迷的女人视线撞在了一起,女人那属于西方的、深灰色的眸子陡然瞪得浑圆。一声急促的尖叫卡在了喉咙里。郑凇从另一个地方冒出来,笑着掐住女人的脖子,语气温柔又亲昵,用的是一种林一览完全听不懂的语言:“告诉我,尼贝尔在哪里?”热里在和林一览还有郑凇交谈的时候大多用英语,时不时还会显摆一下自己蹩脚的华语。煎饼国在很久以前属于花国的殖民地,后来独立出来了之后为了彻底和花国划开界限,自己造了一门语言,成为了这国的国语。但是由于老百姓说惯了花国的语言,对于这新语言的推广并不买账,真正响应政策的只有那些上层的贵族。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这种语言从老百姓不想学变成了老百姓不配学,学习这门语言的门槛被提高,要求核心家庭成员必须有一名的爵位在子爵以上。因为这种离谱的规定,老百姓给这门语言取了个俗称,就叫优越党专用语。直接划开了高贵的人和广大人民群众之间的差距,但实际上这个国家百分之九十五的人都看不懂本国的语言。郑凇这人来煎饼国之前功课做得非常的好,连人家的优越党专用语都学到了手。
郑凇的手掌卡地极紧,以免受到惊吓过度的女人当场惊叫出声来,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女人感觉自己的腹部被一个锐利的硬物抵着,吓得一动也不敢动,郑凇见她老实了便缓缓地松开手,脸上笑容那叫一个春风和煦:“可以想清楚了再说,我不着急的。”一边笑着一边把手里头的硬物往前送了几分,女人忙不迭地用手指向被林一览拎在手里,半条腿耷拉在地上的一米九的金发大高个:“他!是他!”林一览显然是没想到会这么巧,顺手一抖,揪着人的头发把人的脑袋向上抬起了几寸。虽然躺在床上的那个尼贝尔浑身插满了塑料管子,看起来像一个可怜的小白菜地里黄,但林一览还是能够辨认出两个人其实是同一个人。看清这个人的脸之后林一览对郑凇点了点头,郑凇一个横批就把那个女人敲晕了过去。哈姆雷特曾经用自己短暂的少年时期纠结了一个十分哲学的问题:“活着还是死去,这是个问题。”但现在的形式显然是没有时间让林一览去纠结一个更为哲学的问题——那就是她运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本来凭借她那个倒霉冒烟的运气碰上尼贝尔就已经很不可置信了,更何况一碰就碰上两个,这个男的是尼贝尔,那么这个女的肯定就是尼贝尔的爱人了。既然人都凑齐了,那么事情就好办了。不过林一览现在有有一个疑问,她对郑凇道:“你从哪里来得刀?”郑凇愣了一下,然后摆了摆手,一个形状分外猎奇的……烛台,估计是烛台吧,晃到了林一览面前,也不知道从哪里顺来的。一时之间林一览竟有些无言以对,这操作太骚了。林一览看着被她敲晕的埃尼贝尔,把人从地上拎起来,用手把人固定住,打算找一个隐秘的地方再把人弄醒,只见这时候郑凇先他一步把尼贝尔这个……一米九左右的壮汉……扛了起来。郑凇这人长得一副小白脸的样子,看起来就是那种被揍了都不敢吱声的书呆子形象,这一幕有点冲击她的视觉了。林一览于是就拖着那个女人。待将这两个人拖到一个还算安全的地方之后,林一览就用花瓶去外面那个装修得花里胡哨的喷泉里面接了点水。然后直接对着尼贝尔的脸浇了过去,一点也不怕对方醒来之后找他算账,态度十分之嚣张。见尼贝尔幽幽转醒,林一览直接敲碎手中的花瓶,用碎掉的,尖锐的那一端抵着尼贝尔的下巴,对站在一旁的郑凇道:“你过来,我不会他们这里的语言。”——郑凇勤勤恳恳地走到尼贝尔面前,他笑着,用像是在对待国际友人的口吻对尼贝尔道:“我问你答,别说多余的,不然我不介意给你放放血。”画面十分之鬼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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