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这么说了,我肯定不找你啊!薛霁真点点头:“贺老师快回去吃东西吧。”视频挂断,那头的沙驰和汪裕也沟通完,一致认定可以再来一条:这对扮猪吃老虎的“草包”父子在今夜逃过大劫,代价是沈豫的一条手臂、一条腿,当然,手脚还在,但未来一段时间他都得坐轮椅。“骨折了还能养回来,可命没了就真没了!”沈济民在这间单人病房里来回踱步。最终,他下定决心:“小豫,爸爸不会让你白白受伤。”沈豫哼了一声,眼皮子都懒得折一下,像是感觉不到父爱温情,张口闭口就是“死”字,满不在乎这些字眼会刺激到人:“人家欺负到你儿子头上还委曲求全?那我不如死了算了!”反正被别人欺负死是死,自己找死说不准还能拖几个垫背的!正吵得起劲时,问候大军到了。这对前一秒还在针锋相对的父子,立刻收拾收拾换了副表情接客……这一次,薛霁真的收放更加到位。他的表演比起“李稚”时期少了很多包袱。也许是现代戏更好代入的原因,这个年纪的人,无论是普通百姓还是纨绔弟子天龙人,他们身上都有一种“不知者无畏”的劲儿,这种劲劲儿的感觉再加上七分机灵、三分敏锐,就形成了沈豫最外层的形象——脑子够活泛,懂得见机行事。哪怕再放肆,也没忘记不能给他老爹拖后腿,否则这么个角色在《底色》活不过第一集……收工之后,沙驰还想问薛霁真吃不吃烤鸭。“刚刚听到你视频的时候说起,怎么不饿啦?”薛霁真摇摇头:“饿过头了,现在反而没感觉了。”他换了衣服,戴上毛线帽,果然在外面看到来接下班的伍勖洋,刚想跳到哥哥背上让背着走,伍勖洋就给他递了个口罩:“外头有粉丝等着,再好好收拾下。”薛霁真茫然了一秒钟,问:“他们怎么来的?”“怎么来的?那我怎么知道!之前拍《玉门雪》,要不是d市影视城实在偏僻,进山出山都麻烦,天气也不好,指不定隔三差五也能给你出个路透什么的,现在好不容易碰到一场外景,当然得拍个够了……”《底色》开机之后,其实剧组已经限制了好几次。代拍也怕收律师函吃官司,大部分时候都不敢靠近来,这次也是因为出外景,再加上人多,有句话叫“法不责众”,放到眼下这个场景也是适用的。薛霁真和大家打了招呼,这就下班了。出了门口,果然看到马路对面乌泱泱站了好多人!“天哪……”薛霁真举着手挥了挥,马路对面的也按捺不住回应:
“小薛宝宝!”“薛霁真啊,小老公!”“小真你饿不饿,xx夜市那里有卖烤苞谷的!”“姐妹你好过分,故意吸引小真注意是吧?”“宝宝,下班回家早点睡觉~”这还算是比较平和的,有些“虎狼之语”简直听得路人都脸红,更别提薛霁真了,他直接翻着毛线帽的帽檐去盖住发烫的耳朵,假装自己听不到……“咱们这戏还要在b市拍多久啊?”伍勖洋憋着笑:“4月吧,后头就去j市了。”薛霁真发誓他没生气,只是不太适应真丝忽然变狂野。“也不是真丝自己想变狂野的吧,主要是昨天的飞车路透太内个了,虽然是你、但又不是你,怎么说呢,有句话叫‘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也许大家就是受不住这个反差,才一下子都爆发了出来……”伍勖洋说的飞车路透,也就是沈豫的初登场。因为场景设置的缘故,并没有在开机之初拍摄。再说回沈豫,好像官二代、富二代理所应当纨绔肆意、游戏人间,出现在文学作品也少不了这样的刻板印象,包括沈豫这么个人物,虽然他有演的成分,但这个年纪的人怎么可能不贪玩儿?所以飞车的快乐是真的,和人在半夜飙车泡妹的刺激也是真的。虽然路透只是几张糊得仿佛狗仔偷拍的照片,可手快的前线已经将其和今晚的下班照放到一起,这种反差更是放大到极致——“谁懂,微微堕落的感觉真的太妙了~”“真丝其实可吃这一套了,好喜欢坏坏小狗。”“别说真丝吃,我也很吃,不完美的人设才真实!”“家人们,《底色》有未删减内容吗?”“有一章删减,j市海湾游轮纸醉金迷两天三夜。”“无所谓的,网上很多扩写,大家可以去吃自助餐。”“第一批沈豫粉其实是梦男粉吧,我懂了……”《底色》早些年被称作官场题材禁书是有原因的,当然,“纸醉金迷夜”只是其中一部分,作为这一场好戏主导的沈豫,更是成为了后续官场文主角装逼必仿的对象。沙驰在改编过程中,不得不做了一些时代化的改革。“我就算再有关系,审核也不能睁着眼睛瞎办事儿吧?”因为《底色》原著风潮跟着影视改编起来了,沙驰几乎每天都能接到相关领导的问询:“我改了,我真的改了,不改的话当初立项是怎么过审的呢?何况薛霁真还是个20岁的年轻人,我哪儿能让他演那么夸张的东西去带坏小孩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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