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尾巴还在,估计得摇上天。
“真棒。”苏厌拽下他嘴里的圆枕,又一次用力丢了出去。
他俩玩得倒是开心,有来有回的,风停渊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看她和别的男人玩得东倒西歪,笑起来眼睛里像是落满星星。
渡厄的嘲讽还犹在耳边:“你看看你,又凶又老,还不会哄小姑娘开心。”
……女孩都喜欢这样的人吗,会无条件的顺从,舍下身段陪她玩,热情又有活力,嘴巴甜,还会讨人喜欢。
她从前喜欢他什么?
他从来都不知道。
他本没有什么可招人喜欢的。
苏厌瞥见他不在看自己,不高兴地命令凝辉去院外守着,然后抓起第二个圆枕,丢了出去,堂而皇之地看着他:“该你了。”
风停渊淡道:“什么?”
苏厌笑吟吟的,吐字清晰:“去捡。”
风停渊没有动。
“不是说什么都能做吗?”苏厌歪着头,“只是骗人的?你若是骗我,我现在就去把该杀的人杀掉。”
“不要用杀人来威胁我。”风停渊声音很冷。
明明他的修为远不如自己,还被拿捏得死死的,可他平平淡淡一句话,却带着冷淡的不容置疑,让人潜意识里不敢反抗。
像是位居高位久了,言行间带着不怒自威的风骨,又像是早已习以为常,握着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权柄。
苏厌一身反骨,竟也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听从。
意识到以后又呼啦啦开始炸毛,凭什么要听他的?!
男人在她的目光中,平静地走出门,走进院子,俯下身,将她丢出去的圆枕捡起来。
他将圆枕拍干净,递过来,眸光沉定:“你不想让自己爱的人受到伤害,别人也不想。救人时不必多想,杀人时三思后行。”
苏厌不喜欢听人说教,衝他做鬼脸:“略略略。”
男人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摸了摸她的头。
他伸手的时太自然,太熟稔,苏厌也没有躲,好像身体早就习惯于此,等他摸完,她眼睛突然像猫一样瞪圆了。
不对,谁给他的胆子摸我的头?!
……就摸一下就完了啊?我允许他结束了吗!
苏厌随手把圆枕往他怀里摔,算是不轻不重地反抗,本来也是和他闹着玩,根本没用力气。
谁知男人却身子晃了晃,嘴唇煞白,几乎摔倒。
苏厌吓了一跳,伸手扶了他一下,蹙眉道:“不是吧,你也太不经打了。”
她话语顿住。
有血从男人的胸膛上漫开,极为缓慢的血色像花一样开在他心臟的位置。
他有旧伤?刚刚圆枕不偏不倚摔在他伤口了?
苏厌强硬地拉他坐下,一手按着他的肩,屈膝跪上他的大腿,抬手霸道地撕他的衣服:“让我看看。”
风停渊蹙眉:“你不能……苏厌,你总是随便扒人衣服吗?”
“我不是想看你伤在你哪儿吗?”苏厌吼他,想不起来自己是不是说过名字,隻气道,“我不喜欢别人死在我跟前,因为……”
“晦气?”
苏厌被说中了,顿了顿,没吭声。
说话间,她已经把男人的衣襟撕开了,风停渊出手阻拦,但他现在的修为力气根本挡不住女孩蛮横的手劲。
敞开的白袍下,是被层层纱布包裹的胸膛,血色洇湿了他心口的位置,浓郁得像是已经连续出了很久的血。
她骑在男人身上,整个人都僵住了,垂眸定定看着他心臟的位置,纤白的指尖划过血色。
奇怪的是,她听不见心跳声,就仿佛他的胸膛里空空如也。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胸口突然闷痛,像是被攻门锤狠狠砸了一下,让人喘不过气来。
这次倒是没有渴望他的血。
只是没来由地心痛,眼里突兀地闪过如火的血红剑尖穿透他胸膛的模样,甚至连利刃穿心的声音都如在耳侧。
那样撕裂的声音,让人听了浑身都在发抖。
苏厌恍惚问道:“怎么受伤的?”
风停渊拢上衣袍,不让她再看。
长睫遮住眸色,淡淡道:“是我咎由自取。”
院外突然传来凝辉大声地问候:“尊上。”
“宝宝呢?”乌九笑着滑入院内,九首螣蛇庞大的身躯遮蔽了月光,“你不出来,我就进去啦。”
乌九不喜欢人形,往往要进屋,也是只是缩小身形,此时他整个笼罩在院子上空,三个头颅交替探出,巨大的蛇瞳如窗子一般大,一眨不眨地看着屋内,耐心地喊道:“出来吃饭。”
风停渊缓缓后退,退至屋内最黑暗的角落。
当年清虚仙君斩下九首螣蛇六个头颅……只剩下三个残缺不全的脑袋,如此深仇大恨,他就是化成灰,乌九也能把他认出来。
“走吧,你都饿一天了。”苏厌跳下椅子,拉着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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