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将?话给说完,可众人皆知道后?头的警告意味着什么,登时便不敢多说,连连叩首,“王爷恕罪。”
陆砚瑾没再?多给他?们任何一个眼神便直接出去?,站在帐外,他?扣住手中的白玉扳指,不知若是他?不回来,苏妧一人面对这般的田地,会有多害怕。
对一旁站着的从安道:“将?苏俏给处理了,做得干净些,不要被?人给发现。”
从安心中一惊,“若是被?旁人知晓,怕是不妥。”
陆砚瑾声音冷冽,“本王从未怕过这些,纵然?会被?人知道,但为了阿妧,又有何不妥。”
一切让苏妧伤心的,都不该在这世间出现,更加不该惹她心烦。
从安静默两刻,随后?道:“属下明白了。”
夜色几乎快要将?陆砚瑾给吞噬,他?眉眼清淡,唯有在想到苏妧说出今晚话时,才多上几分的动容,从前他?竟不知,原来她这些话,竟是这样的意思。
第二日?醒来,苏妧确实没有再?听见任何关于此事的流言,风波也全然?都已?经平息下来。
她心口处有些发胀,眼眸更是酸胀的厉害,只要认真想想便知道是谁帮她处理好?这事的。
原来他?日?夜兼程的回来,是为了这事。
苏妧不知他?贸然?到此会不会再?一次被?杖责,也没人来告诉他?这个结果,收到的便只有陆砚瑾让人送回来的一张字条,“事情初平,不必过于忧心,好?生照顾自个。”
没有同苏妧说他?要去?做什么,只是交代好?自个的去?向,后?头再?无其他?。
苏妧握住手中的字条,握成拳,将?字条一道放在心口处,眼眸处酸涩且难受。
眼睛还酸涩的厉害,她自个打了一盆凉水就朝脸上送去?,全然?不管如今水的冰凉刺骨。
站在铜盆之前,苏妧很是明显地看到自个脸色苍白,一双圆溜溜的杏眸更是肿胀不堪。
她又强撑着缓缓站起,做起寻常的事情来。
只是她却不知昨夜军妓营中发生的种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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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砚瑾正在与人议事,眼下攻破绥国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只是眼前的瘴气林实在难进,里头那?些阴森的传闻更是让人害怕。
从安快步走?至陆砚瑾的身侧,低声耳语两句,陆砚瑾的脸色瞬间变了个模样,“当真?”
从安点头,证明事情确实无疑。
陆砚瑾眸中阴鸷更甚,手放在腰侧的剑上,眉宇间更是平添沉冷。
周遭的几位副帅看见,都有些不知为何,耐心询问,“王爷可是有什么旁的事情?”
陆砚瑾张口,可眼中的戾气没有半分散去?,“并未。”
而后?他?很快便接着道:“瘴气在雨天才会增加,两日?后?便是个大晴天,那?时攻打,一举两得。”
众位副帅皆是认可他?的话,可陆砚瑾又道:“但这回,本王要直捣王城,一举拿下绥国王上的项上人头!”
他?将?代表着军队的棋子朝前挪了一些,直接便落在绥国的王城之上。
副帅们皆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说这事不难,他?们也有信心直接拿下,只是如此做,是不是太过于急切一些。
其中一位副帅朝陆砚瑾的眼眸望过去?,只能看见他?眼中露出嗜血的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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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妧近些时日?总是有些心神不宁,额角处也总是猛烈的跳动,每回做着衣裳,也不知怎得,就会倏然?出神,好?几回差点扎破自个的手指。
崔郢阆坐在苏妧的旁边,看见她频频走?神的模样,也有些惊讶,更多的则是怜惜,“怎得了?手都要扎破了。”
已?经到了春日?,手上的冻疮好?了不少,只是还有些痕迹没有消退下去?,手上并不好?看。
苏妧这才突然?回过神来道:“无妨,就是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感觉有些不对罢了。”
崔郢阆在一旁打趣她,本是也想要她开心一些,“如今没有什么旁的事情,放宽心。”
苏妧也勉强地展露出一个笑?意来,但仍旧有些心不在焉的。
自从那?日?有人来同她说苏俏已?经被?送走?后?,苏妧就总会会有这般的感受,不安的情绪更甚。
另一侧,陆砚瑾带着一队人马,趁着月色朝皇城而去?,身影也逐渐隐匿在其中,渐渐没了踪迹。
崔郢阆用此事同苏妧说,苏妧不大懂朝政上的事情,用半懂半不懂的目光看向崔郢阆,惹得崔郢阆赶忙将?手中的茶盏给放下,“瞧我,不应当同你说这些事情的,免得你又多想。”
苏妧小声问道:“哥哥从何处听出的?”
崔郢阆撇下唇瓣没有回答,也没有任何的话语提及他?每天收到的密信,那?上头的种种,他?是半分都不敢多留,只怕是留下被?人发现就是杀头的死罪。
崔郢阆并未多言,只说偶然?听军营之中的人说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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