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将二人之间的干系撇得干干净净,方才与?苏妧假扮夫妻生?出来的欢喜之情,也在此时消散殆尽。
江珣析失落扯出笑,“安排两个?厢房。”
他不敢逼迫苏妧太紧,只能等她一点点适应。
将苏妧好生?送回厢房,江珣析道:“我今日先去府衙,怕是?事情繁多,你先歇下,好生?照顾自己。”
苏妧也有礼,“公子也是?,记得多用些饭食。”
能得苏妧的一句宽慰,江珣析已然十分高?兴。
带着县丞离开,女使也到了此处。
将苏妧扶进去,她有些羡慕道:“姑娘的身子虽然越来越重,但是?身形依旧很好。”
苏妧摸着小腹道:“不过才四个?月,才刚刚显怀。”
女使看着苏妧脱下大氅的,又紧盯着苏妧的小腹,“姑娘的身子看上去倒是?比寻常怀胎四月的女子要小上许多。”
这话?听的苏妧心中一紧,随后她又说:“许是?我那时身子受了些伤,一直没养好才会如此。”
苏妧担心得很,孩子还在她的腹中,她也不希望孩子有半分的损失。
纵然那时不愿要他,但既然已经决定留下,她一定要好生?对待这个?孩子。
苏妧睡下后,不知更?为重要的人也到了宜阳。
她只觉得在睡梦中,睡得没有那么安稳了。
后头几日, 苏妧只?有在每夜入睡前才会见到江珣析,他总是一脸倦色。
苏妧让他回去好生歇息,但江珣析坚持要来看看她, 还直言是来看她腹中的孩子, 使得苏妧根本没法拒绝。
到宜阳许久,苏妧倒是也没什么出去闲逛的兴致。
外头多是绥国人, 她看见绥国男子蓄着浓密的胡子, 还有走起路来煞气冲天的模样就有些怕,如此还不如待在客栈之中好生静养。
婢女倒是怕苏妧太闷, 主动同?她说着近来的趣事,苏妧听她说倒也是津津有味。
客栈底下出现一阵的骚动, 苏妧将门窗掩盖得很好, 没有透出半分,是以根本没有看到底下的情形。
江珣析一身?绯色官袍,衬他更?加玉树临风。
他走?至近前, 对着坐在一人高马上的陆砚瑾行礼,“参见王爷。”
周遭许久都没有传出任何的声音,陆砚瑾手握缰绳。
眼帘微垂, 盖住他黑眸之中的惊涛骇浪。
江珣析一直维持着行礼的动作,并未起身?。
陆砚瑾也没有让江珣析起来, 就让他保持着这一动作。
周围跟着江珣析一道来的官员额头之上不住流着汗珠, 也不知?眼前的摄政王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半晌过后, 陆砚瑾嗓音微沉,“都起来。”
众人这才敢站好, 却仍旧是不敢抬头多看。
江珣析直直将目光对上陆砚瑾, “不知?王爷前来,有失远迎。”
陆砚瑾嗤笑一声, 从马上翻身?而下。
动作纯熟且利落,落地那瞬衣袍不见半分褶皱。
他只?站在原处,也能感受到他周身?逼迫的气息,“本王此来未予任何人说,江大?人若是提前相迎,本王倒是会觉得有些奇怪。”
江珣析没有多余的话语,迎着陆砚瑾朝府衙之中走?去。
在经过客栈之时,江珣析不露声色地抬头看眼窗户的位置,是关着的。
陆砚瑾没有察觉江珣析的不对,随着一众官员走?近府衙之中。
陆砚瑾轻掀衣袍,坐在太师椅上。
眼眸微落,看上去颇为漫不经心。
对于?眼前的公文,他没有丝毫的兴趣。
江珣析对陆砚瑾的到来已经不是有好奇探究的意味在其中,更?多的是一份紧张。
他早不来、晚不来偏生在这个时候,是不是已经知?晓阿妧……
不。
江珣析很快自己否定这一想法,若是知?道,陆砚瑾定然?早就已经去找阿妧,不会在这处。
江珣析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陆砚瑾挥手,“你们都退下。”
众位官员哪见过当朝摄政王,只?是听说过陆砚瑾的名头,今日一见果然?是所言不虚。
既然?陆砚瑾发话,众人赶忙退下,不再有一刻的停留。
江珣析也将手抬起,刚要行礼说退下时,上首之人突然?开口,“江县令留下。”
众人在走?前,有些同?情的看了江珣析一眼。
江珣析等他们全都走?后才站至陆砚瑾的跟前,“不知?王爷留下下官,可有何事?”
陆砚瑾不轻不重的将公文扔至桌上,“没想到江大?人才上任没多久,就将宜阳的事情处理?得如此漂亮。”
宜阳靠近绥国,虽只?是个小县,重要的并不是旁的琐事,而是与?绥国之间的往来。
自小皇帝登基,陆砚瑾以摄政王的身?份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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