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垂首,等他回答。乍一看,因为不能被别人知道这件事,所以只能找他帮忙解开绳子,这逻辑很合理。可只要稍微想得深入点,就会意识到一个明显的事实——并不存在解不开绳子这一说,她完全可以自己用剪刀剪开绳子,反正双手又没被绑起来,被绑住的只是胸部。嘉鱼盯着自己的足尖,默默猜测爸爸会是什么反应。她打定主意,只要他选择了后者,提出“自己用剪刀剪”,她就立马露出“好主意,我怎么没想到”的表情,向他道歉,然后自然地离开,虽然这会显得她非常白痴。就在她默默规划的时候,谢斯礼动了。嘉鱼余光瞥见他拿起了书桌上的瑞士军刀。没想到猜测这么快就被应验,她尴尬得头皮发麻,赶紧在脸上酝酿“好主意,我怎么没想到”,打算他一开口她就抬头展示她的白痴表情,然后拿着他递过来的瑞士军刀麻溜滚蛋。好尴尬,她到底吃错了什么药才觉得他会选择帮她?嘉鱼咬住下唇,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神情,本来那些尴尬和羞怯全是装的,这下好了,连装都不用装了。但是和她预想的并不完全相同,谢斯礼并没有将军刀递给她,也没有说话。他折出了瑞士军刀最锋利的刀片,骨节分明的手指沿着刀尖抚下来,从刀背抚到刀柄,最后松松握住,像外科医生游刃有余地操控手术刀。然后,在嘉鱼惊讶又茫然的视线下,他将刀尖对准了她的心口。“爸爸…?!”人类对尖锐物品的恐惧与生俱来,她吓得脸刷白,下意识便要朝后退,可是脚刚退出一步,后颈就被人按住了,刀尖朝她刺来,灵活地挑开她身上属于他的风衣,像一条冰凉的小蛇,蜿蜒蔓上她的胸口,紧紧地,紧紧地——紧紧地覆上了她的乳肉。她身上的风衣甚至没有完全敞开,衣襟妥帖地盖在乳房前,可是瑞士军刀却在她衣服里,刀腹碾压着她,将弹软的奶肉压得深深内陷,冰凉的触感和她滚烫的乳肉撞在一起,恰似冰块没入岩浆,滋生出她血红又凛冽的心。嘉鱼耳畔轰鸣着冰与火相融的滋滋声,一时分不清滋滋的响声和失控的心跳究竟哪个才是幻觉。她腿软得站都站不住,细白的小腿也在僵直地哆嗦。头顶传来谢斯礼的声音,低沉喑哑,似有一丝笑意,好像搞不明白她应激的反应:“嗯…?怎么了?”贴得太近,他磁性的声音仿佛从天灵盖直接灌进了嘉鱼的胸腔,在胸腔那幽幽回响,和她乱糟糟的心跳同频共振。胸上的刀片动了动,轻轻拍打她的乳肉,刀尖轻佻地勾起她手臂内侧一缕绷带。嘉鱼听到他贴着她的发,嘴唇离她很近,用一种漫不经心的、仿佛逗弄猎物的口吻问:“不是要我帮你解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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