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把买来的串烧宵夜摆到yan台的小桌上,温祖安从冰箱拿了两瓶烧酒,梁彩瑄则是拿了两件毛毯过来,两个人就这麽窝在沙发上享用着宵夜。
「喝吗?」温祖安倒了一小杯递到梁彩瑄面前问。
「好啊。」梁彩瑄乐意接下了,豪迈乾杯还舒服地哈了声後她笑着说:「我好像是第一次看你喝酒耶,你酒量好吗?」
「普普通通吧,毕竟不常喝。」温祖安浅浅地笑了一下,也给自己倒了杯酒。
梁彩瑄把毛毯拉紧了些,看着温祖安喝着酒的侧脸,她不知道温祖安的视线里是否只是单纯的市景,她总觉得温祖安的思绪应该b她想得还要更深远。她把头转了回来,环抱住自己双腿说:「我之前在打扫家里的时候不小心撞倒了你放在储藏室的纸箱,里面有一本相簿」
「嗯。」温祖安点点头,等待nv孩继续说下去。
「那相簿应该是纪录你之前b赛的点点滴滴,你身旁都会站着一个男人,那是?」
温祖安的目光瞬间黯淡许多,她喝了口酒,抿了抿唇後说:「我的老师。」
「教会你刺青的人吗?」
「嗯。」
回忆在温祖安脑海中奔腾着,孙浩珉的身影依旧清晰得彷佛他从未离开过一般。
真要说起来,孙浩珉教会她的并不仅仅只是刺青而已。
「他去世很久了。」温祖安语气相当平淡的说道,在面对nv孩惊讶的眼神时也只是淡笑着,并不感到哀伤。「那间工作室,是他留给我的。」
「他很看重你,对不对?」
「也许吧。」
她还记得与孙浩珉相遇的那天深夜,醉醺醺的男人忘了将总是深锁紧闭的旧木门上锁後就离去,从门缝中透出的除了微弱的光线,还有男人猖狂的打呼声。
自她十三岁过後,男人为了不引起旁人疑惑的目光,拿她出气时总会挑选衣服能遮挡的地方,那天她拖着沉重的身子爬向门边,鬼使神差地在没有人允许的情况下走了出去,踩着破旧的运动鞋走在刚下过雨而sh漉的柏油路上。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空洞的双眼,不在乎接下来该何去何从的她在一间奇怪的小店前被一个男人叫住,坐在阶梯上的男人吐了口菸,轻笑一声说:「看来今天过得很艰难啊?要ch0u一根吗?」
接下男人递过来的菸,学着男人含上滤嘴後男人走到她身前替她点燃,第一口她呛得不能自己,男人倒是笑得特别开心。
那是她第一根菸。
「进来我店里坐坐吧。」男人说。
温祖安的步伐起初有些犹豫,但最後还是跟上了他的背影。
男人的店内尽是些她从未见过的东西,墙上照片里的人们身上充斥着花花绿绿的图案,有些只是单纯的文字,而有些图样狰狞凶恶,有些又奇幻美妙。她看得入迷,而在店内灯光的照映下,她看见男人身上也布满了刺青,彷佛他的皮肤就是一块画布。
「你几岁?」男人走到柜台里弯下身子似乎在翻找些什麽。
「十七。」温祖安回。
男人再次起身时手里拿着医药箱,他指了一旁的纹身椅说:「去那坐着,也把上衣脱掉吧,血迹都沾到制服上了。」
温祖安没有第二句话的照做了,太过服从的模样让男人感到些许惊讶,那是因为他不知道温祖安未曾理解过何谓反抗。
男人打开了店内的音响,温祖安後来才知道那首歌是snowpatrol的《chasgcars》,也是孙浩珉最喜欢的一首歌。
当孙浩珉坐上工作椅拉近与温祖安的距离後,定睛一看才发现温祖安背上的伤口是多麽地触目惊心,他艰难地吞下口中唾ye,又从镜子里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温祖安,彷佛正在流着血那个人不是她。
孙浩珉静静地替温祖安处理了伤口,就连像他这样的普通人都能看出温祖安身上的伤是重复癒合又被撕裂开来无数次的,以温祖安的身高来说这样的身型也明显缺乏营养,他知道这nv孩肯定经历了许多非人的待遇。
温祖安一声不吭地熬过了整个过程,孙浩珉从休息室里拿了一件自己的黑se衬衫给nv孩换上,看着nv孩消瘦凹陷的脸颊,他沉下心,和nv孩相视许久後问:「你想当我的学徒吗?」
那天之後,温祖安再也没也回去过那个地方,孙浩珉成为了她的家。
听完温祖安浅浅描述完两人相识的过程,梁彩瑄有着好多好多的疑问,「是他收留了你?」
「嗯,也是因为他我才会认识婉蓉,他是婉蓉的表哥。」
「我可以问你为什麽选择留在孙浩珉身边吗?」
温祖安听完後低头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握着酒瓶,用拇指抚0着瓶身。
她记得孙浩珉当时凝视着她,那并不是看着陌生人的模样,孙浩珉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他已经认识她好一段时间了。
在她人生中,第一次真正的被人所接纳。
也是她第一次发自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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