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铮一时做不出反应,被她牵着走,“你想怎么样?”苏南煜不假思索,往前一步,从他腰间拔出枪,一瞬完成上膛的动作,笨拙生涩地双手举枪,重重一扣扳机。“砰——”“啊!”那人捂着自己的小腿,面目狰狞,倒在地上翻滚,大声嘶喊。而她的指节和手心顿时渗出鲜血。这一幕发生得太快,白铮根本来不及阻止,等他回过神来,就是那人腿部中弹,小姑娘被枪弄伤了手的情形了。“苏渝,你——”白铮连忙把枪夺过来扔在一边,拉起她的手细细检查,眉宇间掩不住担心。“这是改装枪,不是你小时候玩的那种,没用过肯定要受伤,你要报复不能让我来做吗?”她的行为,他倒是不奇怪。小姑娘六岁的时候,天天琢磨捉弄人,别说睚眦必报,她没事还得找事呢。好在伤得不重。白铮给了那人一个眼神,对方拖着血淋淋的腿捂紧嘴离开。他托着小姑娘的手,单手拧开随身携带的止血药粉,“别碰水。”苏南煜心安理得,坐在白铮的位置上,下颌微抬,任由白铮替她包扎,一副骄矜做派。……桥东,废钢厂。顾泽一脚踹开了厚重的金属门。男人动作流畅,长筒靴紧贴小腿,勾勒出结实有力的肌肉线条。“什么人,不知道我们是——”为首的人穿着一身旧皮夹克,话语戛然而止,惊恐到眼球凸出,目眦欲裂,嘴里喷着血沫,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那人死透了,脖颈上留下几个血洞。顾泽漠然地甩了甩脏污的手套,抬眼,锁定下一个目标。林朔带着万山手底下的十几人就在不远处,原本是打算配合行动的,现在通通傻了眼。他哪见过这架势。他对顾泽的认知,停留在“教官”一词上。就算知道顾泽前些天在百人围攻下活命,毕竟没有亲眼所见。这……这也太……血腥?冷漠?残忍?林朔难以形容此刻的震撼。不足叁分钟,没有开一枪,二十多人接连丧命,其余的人四处溃逃。林朔紧张地咽了下口水,走上前,“顾哥,那个,小姐说,这趟的目的是让领头的人失去押货的能力,逼白铮亲自……”“这样快。”顾泽打断道。林朔眼前一黑,没忍住小声嘟囔:“那您自己来就得了,这么多人根本用不上嘛。”顾泽脚步一顿,转过身看向林朔。我靠。林朔立即闭嘴,心有余悸地后退半步。谁料刚刚脸上没有半点表情的顾泽,突然唇角上扬,勾出一个缱绻温柔的笑,目光不自觉投向某个方位。“阿煜要求的,她担心我受伤。”“……”
锐铮会。白铮叫人给这位娇滴滴的小祖宗弄了点吃的,卖相不佳但胜在味道好。“吃完,我送你回家。”“江宁不安全,出门多带些人。”苏南煜眉头一皱,“啪”的把筷子摔在桌子上,嘴里的饭还没咽下去,抬手挡了一下,“不安全是谁造成的?”“我。”白铮自嘲地笑,“以后别被抓到了,我不是每一次都在。”这时,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小年轻连滚带爬地闯进来,眼神呆滞,表情残存几分恐惧。“会长,桥东、桥东,二条让人给杀了,好几十个弟兄都没了,我藏在机床后面看着他们走的,货、货还在。”白铮猛然起身,“对方有多少人,哪家的?”“就一个!好、好像……好像是上次瓜皮哥领人去围的那个。”“是顾泽。”白铮攥了攥拳,“去传个话给瑾帆会那位,让她关好自家的疯狗,别放出来到处咬人。”怎么说话的,这仇她替顾泽记下了。苏南煜托着腮帮子嚼红烧肉,心里再次感叹顾泽长大了不听话了,她稍微没盯着就大开杀戒。当初苏南瑾没少警告她,非必要情况下,少让顾泽动手。她自作聪明地问,是不是担心刀用久了会卷边儿不锋利了,毕竟人是损耗品。苏南瑾的原话是,“除非你做好屠城的准备。”会里有指标,干完要人命的活儿回来得接受心理疏导,顾泽从不需要,他不会因此受到任何影响,没有一丁点负罪感,像一台运转良好的精密机器。至于他是天性如此,或是被苏南瑾亲自教导那叁年受到了影响,她不得而知。“苏渝,我——”她回过神,摆了摆手,“忙你的,我不急,在这儿凑合一晚也行。”“我很快回来。”白铮带人走了,估计是去桥东把“柠檬冰”拉回来。她没打算夺回货。她要亲自跟着白铮走一趟,从江宁到临淮,得到运输路线,摸清买家身份。完成这一系列的操作,条件苛刻。其一,她需要确保白铮亲自押货,她才有机会利用身份跟在白铮身边,时间紧迫,最直接的方法就是除掉白铮可用的人,她交给顾泽去办。其二,她要让白铮主动带上她。她轻叩手链珠饰,打听了洗手间的位置,慢悠悠地走过去。她带上门,站在洗手台前照着镜子,从隔间走出来一个人,正是乔佑。“小姐。”“二条死了,白铮会选择其他人吗?”她问。乔佑点头,“有个叫瓜皮的,上次围攻顾副会长就是那人领的头,事后白铮没问罪,现下会里白铮就这一个心腹。”“哦?”她倒不认为这人真是白铮什么心腹,搞不好是预备拿来顶事的替死鬼。但她无所谓,掐断退路,逼白铮带上她,替顾泽报仇,削弱锐铮会,一举四得的好事不做白不做。她眸色渐深,“等我给你信号,就把人引到正厅。”她要演一场好戏。————分割线————阳了,狠狠奢侈了两天,买一堆吃的摆一排,一样能让我尝上两口就算它有福气(慈禧语气)今天晚上就特想吃叁鲜伊面,初中一块钱一包,是我当时的早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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