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只是去询问数学老师一些问题的,没有想到会听见刘群一的妈妈和班导的谈话。
「梁老师,我想让群一申请在考前都在家自习。」裹着浓妆的nv人居高临下的看着正坐在办公椅上的班导,「反正国三的课程进度也都结束了,那不如让他在家b较不会被其他同学影响。」
闻言班导仰首,看着刘妈妈那似乎不容拒绝的眼神,「群一妈妈,群一在班上的表现一直都很出se,跟同学间也都会互相讨论课业,如果他可以在班上带给其他同学正面的影响,那让他——」继续留在班上应该会b较好。我猜班导想这麽说,但被刘妈妈一点也不给面子的打断。
「其他同学怎麽被影响这我不清楚,但我不能让他被其他人影响,」她的心情看起来非常不好,「以群一的成绩,第一志愿是唾手可得的,但他居然说什麽要念h高,我看八成是哪个同学乱说话要他高分低就的!」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身t一僵,虽然不清楚刘群一会不会把在学校的事都跟家里的人分享,可是班上大部分的人应该都知道我和刘群一自从一起成立读书会後就走得很近,如果刘妈妈或班导想要怪罪,我大概是躲不掉了。
只是说不想以第一志愿为目标的人是刘群一自己,我不觉得是自己要他放弃的,提起h高只是想打探他想读的学校。
然而这些对家长和导师来说应该是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我明白您的考量了,」不希望得罪学生家长,班导答应了刘妈妈的要求,「我会帮忙处理申请书的事,等群一带回去让您签名过後他就可以暂时不用来学校了。」
面对班导的允诺,刘妈妈看起来非常满意,我却一点也不乐见这样的结果。
因为这就表示,到大考结束前的这段期间,即使到学校来,我也见不到刘群一。少了读书会的时间,我能和他说上话甚至是讨论考题的时间只剩下在学校的八个小时,如今这点宝贵的时光都要被剥夺了。
想追求的对象不在视线范围内,我感觉自己就像迷失在汪洋里的小船,找不到视为目标的灯塔。
傍晚放学,我把握剩下的时间和刘群一一起回家,就像半年前一样,我和诗诗走在前头,他就默默跟在後面。快到刘群一家前,我甚至特别放慢脚步,变成跟他肩并肩,还被诗诗嫌突然见se忘友。
在那个巷口分别後,我告诉诗诗我在教师办公室听到的消息。
「该说不太讶异吗……」诗诗一阵沉默,似乎在思考要用什麽词来表达对这个情况的想法,「毕竟有个会念书的儿子,会希望他读最好的学校是每个家长都有的想法吧。」
我想我不是完全不理解刘妈妈的观念,毕竟能上第一志愿,那是何等的荣耀,如果是我家,老妈大概会摆流水席诏告天下她有个这麽出众的孩子。但说到底,如果刘群一本人没有那个意愿,那终究只是师长们用来夸耀自身的头衔。
回到家,我无jg打采趴在床上,一想到就快就要见不到初恋对象了,我心里沉闷的不知如何是好。
……不行,我得加油才行,就算最後刘群一真的选了第一志愿,我也要努力让自己能考上h高,这既是为了不辜负这对时间他和诗诗的帮助,也是为了让我能够更抬头挺x的站在刘群一旁边。
即使不是第一志愿,有个念h高的nv朋友,对刘群一来说也不是什麽丢脸的事吧!
一个礼拜後,就像刘妈妈当时在教师办公室里要求的,刘群一的位子上不再有人,不断被老师们丢出的复习考卷一张张堆叠在他桌上,我不知道需不需要有人帮忙送这些东西给他,但依他的成绩,我想少了这几张考卷影响也不大。
真正有影响的人反而是我。不再需要追着进度跑的课程通通都变成了自习,同学们也会各自聚在一起互相讨论。而每当遇到我觉得困难的题目,我都会忍不住转头看向刘群一的座位,好像他还能再为我解题。
随着大考的时间一天天b近,我跟着愈来愈焦虑,不但睡不好也没什麽食慾,连有十足把握的复习卷也写得不顺,错了许多不该错的题目。
「丁晓华,你可以振作一点吗?」回到从前只有两个人的放学路上,看不下去我失魂落魄样子的诗诗忍不住出声,「刘群一只是在家念书,不是跟你天人永隔,你在失落什麽?」
这我当然知道,只是我这段时间拚了命念书的理由,说到底都是为了更接近他,就连以h高为目标也是,所有的一切都是以他为中心出发的。
现在的状况对我来说彷佛是某种警示,像是在警告我,要是再不让成绩有大幅度的提升,那我们将来就会是这个情况,分隔遥远的两地,然後再也见不到面。
「你真的想太远了,」诗诗的语气满是无奈,「我看你真的是最近压力太大,才会胡思乱想这些有的没的。」
与诗诗分别後,我踏上通往家的阶梯,虽然心里明白诗诗的话是有道理的,但那些过於极端的想法仍盘旋在我的脑袋里挥之不去。
不知何处生出了异想天开的想法,我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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