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装修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看,要求很严,吹毛求疵的,好在几个工人是老手,也没什么失误的地方,气氛也算融洽。
顾倾冲他打了个招呼,掸了掸身上的灰,走过来,笑:“都快弄好了,你还过来,怎么不趁这两天多休息会?”
赵锦书说:“刚把作业写完,过来看看有什么帮忙的。”
顾倾笑:“你倒是积极。”
赵锦书不太好意思:“总不能什么都让你一个人做。”
顾倾就顺势给个台阶:“刚好,那你过来帮我把这个画挂上吧。”
赵锦书点头,拿了画跟着顾倾进了里间。这画要挂高点好看,顾倾原打算待会让工人帮忙挂上,这下碰见赵锦书,身高恰好合适。
“这里?”
“再过去些,太偏了。”
“这样?”
“歪了,不平。”
“?”
“往右一点。”
“……”
这画好歹是挂好了,赵锦书退后几步,边捏着后颈,看效果。
弄了小半天,但效果是真的不错。画选的大气,配的深色墙面,位置也刚好适合,颇有些深沉的意味。
赵锦书说不出哪里好,但就觉得看着舒服,成果是好的,于是脖子的闷痛都化成了美好的心情:“学长,再来?”
顾倾不好扫他兴,又带着摆了两盆绿植,被那边干活的师傅叫过去的时候还有些如释重负。
回来又看见兴致勃勃的赵锦书,和他那自己摆的几盆站军姿似的从矮到高一字排开的花。
顾倾拿他没办法了,干脆劝他:“锦书,要不你还是先看看说明书,想想怎么把茶几拼起来吧。”
……
前世买完设备,预留工资等各类花销之后,他们的预算并不充裕。
茶几是网购的,物美价廉。缺点是寄过来的时候都是些板子,需要自己拼好,另请工人麻烦麻烦,还要多一笔开支。
他们分工合作,买的东西其实不多,于是只能自由发挥,全靠个人审美。
赵锦书审美一般,被顾倾嫌了,就自己搬了个小板凳,在房间最中间,正经坐好,低着头对着地上的说明书找板子。
顾倾弄完一边,回来看见他还坐在小板凳上,低着头,看不见他的脸色,就用两边掌根托着他的脸抬起来:“生气了?”
赵锦书说:“没有。”
他话是这么说,眼睛却往地上瞟,就是不看顾倾。
顾倾看他生闷气,贴过去,在他脸颊边轻轻蹭了蹭,想哄人,奈何自己先笑了出来,通过两人脸颊贴着的地方传着颤意。
刚把办公室布置好了大半,他这会心情很好。
对方更生气了。
顾倾没收笑,转过去,对着唇亲了一口。末了移开,眉眼弯弯看着他:“不气了好不好?”
这么一亲,赵锦书哪还有什么气,目光不自觉跟着他动,落在他殷红的唇上,小声道:“再来一次。”
这算是哄好了。
于是顾倾在他嘴上,很响地又亲了一口。
剩下几盆绿植,摆到合适的位置就可以了。顾倾搬着花盆,余光看见赵锦书,动作轻快,好像浑身都在冒小花花。
办公室布置怪累的,东西是不需要他们一趟趟运上来,但之后的安装和排查都要亲自去做。忙了几天,现在到了尾声,只差赵锦书手里的茶几。
顾倾趴在赵锦书肩上,坏心眼地去咬他耳朵,用刚洗完还带着水珠的手往他衣服里伸。
赵锦书隔着衣服抓住他的手,说:“弄完再来,马上。”
顾倾趴在他颈间闷笑:“来什么啊?”
赵锦书就不说话了。
顾倾在他发红的耳尖上舔了一口:“小锦书怎么天天想些奇怪的事情。”
他话是这么说,但也就乖乖抽回手,搂着人的肩,像猫似的趴在人头顶休息。
茶几拼装并不难,板块不多,照着说明书来即可,但相当费神,要注意接口是否对好,歪斜容易影响之后的使用。
赵锦书专注于此,忘了猫是很坏的生物。这一只也不例外。
他这一次乖乖收手了,之后也总要手欠地拨楞几下,仗着自己受宠与清闲,净给人找麻烦。
顾倾看着他一点点弄好,时不时逗弄一下,这里摸一下,那里舔一口,往这捏一下,又往那磨一磨,然后被突然转身的赵锦书抱起,放到了刚弄好的茶几上。
赵锦书怕他摔了,一手扶着人的后腰,一手托着后臀,紧紧把人固在怀里,解渴般看了许久,才肯把人放开。
说是放开,但手还扶着人的后腰和腿根,避免对方摔倒。
顾倾就顺势后仰,手撑在桌面上。用手捋了捋刘海,露出刚亲吻完的一张明艳脸庞,和被舔咬得发红的、尤其醒目的唇——上边还有不怎么明显的牙印。
之前汗湿的衬衫现在已经干了许多,领口被解开几颗,露出明显的锁骨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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