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水灵的眼睛含着泪,梨花带雨的模样着实让人心软,只见少爷有些慌乱,想拉开她衣袖检查伤口,却又顾虑到礼数,踌躇不敢向前。
「大家闺秀连奉茶都不会吗?」老夫人蹙着眉头,语气不悦,「自己也不小心,烫坏自己还伤了别人。心儿,你手没有大碍吧?」老夫人一个眼神,在一旁伺候的姑姑便上前,轻轻的掀开我的袖子,露出已经烫到红肿,怵目惊心的手腕。
「雍蓉,你未来是谭家少夫人了,礼数要有的。今日烫伤自己家的丫鬟不打紧,若是哪日在圣上面前出丑,那就不是道歉能解决的事了。」老夫人语气严肃,少夫人有些吓着了,只见她x1x1鼻子,温顺的回答:「娘,雍蓉知道了。明日我便会好好温习nv则,定不让谭家丢脸。」
「你如此懂事,甚好。今日有些慌乱,就先散了。等等请张大夫来替少夫人看看,其余的人回去工作吧。」
我正垫着脚尖,有些艰难的擦书柜的最上层,少爷突然唤了我一声。
「谭心,你的手没事吧?」他看上去有些坐立不安,我没想太多,便直觉回答:「没事,烫破皮而已,伤在那衣服挡着也瞧不见。」
「当真没事?如此甚好,你能否借我你娘留下的金疮膏一用,蓉儿怕留下疤痕,急的都要哭了。」
听见他的话,我感觉胃沉甸甸的。那金疮膏是娘留给我的,她知道我冒冒失失,担心我受伤没药擦,特意存了钱送给我的。
「如果我拒绝呢?」此话一出,少爷的脸se一沉,口气听上去也不太好。「谭心,我已经好声好气的询问你了,你自己有些分寸。」
「少爷,若当初奴婢没替少夫人挡那一下,如今她不会只伤成这样,还望少爷t谅奴婢不想分享母亲遗物的心情。」
少爷微微一愣,没多说什麽,只是拂袖而去。
「你挺有勇气的阿心,敢忤逆少爷。」谭一笑的没心没肺的,但不知为何,我今天好像没那麽讨厌他了。
「我没有忤逆他,我只是陈述事实。」我深x1一口气,思索了一下,最後急促的说:「狗子,我没有卖身契。我娘过世那年老夫人就把契约烧了。」「什麽!」他瞪大眼睛,音调也提高了几分,但他立刻捂住嘴,压低声音道:「那你怎麽还不走?赶紧离开这里嫁人啊。」「我不会走的,除非少爷真的不喜欢我,或老夫人过世,我才有走的必要。麻烦你替我守好这个秘密。」
窗外大雪纷飞,屋内的火盆发出燃烧的细微声响。我抬起头,望向在榻上假寐的少爷,嘴角不禁上扬。
抖了抖身上的雪花,呼x1吐呐间的气息都是冰冷的,我赶紧取出怀中那瓶温热的酒,可能是杯子的碰撞声吵醒了少爷,他眼神迷蒙,打了个哈欠。「你替我温了壶酒啊?多谢了。」少爷的嗓子有些低沉,听上去就像毛茸茸又慵懒的猫咪呼噜声。
「是啊,玉婆婆说天冷时酒要温热着喝,不然写字时手会抖的。」我笑着从提篮中取出几叠小菜,笑着道:「现在这温度温热的是时候,少爷赶紧的。」
少爷披上外衣,接过杯子,却没有斟酒,把玩杯子一会後,笑着道:「谭心,替我请少夫人过来。今日是她生辰。」
「是。少爷。」我微微一笑,福了身,便转身出去,也不忘将门关上,免得寒风吹进屋里。
「谭心,你知道你现在的笑b哭还难看吗?」谭一走近我,冷冷的道。
「我脸se很差吗?」我还是带着浅浅的笑,反问他。
「跟si人差不多。」他点点头,用那种同情的眼神看着我。「别太难过,该哭的时候是要哭一哭的,没事,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我为什麽要哭?」我有些不悦,语气也差了起来。
「今天是你生辰。但少爷显然是忘了。」
「忘了,又如何。他没有义务要记得我的生日。如果你觉得我是会为这种单相思失败而哭哭啼啼的nv子,那你也未免太小瞧我了。」
他显然是被我的态度吓着了,但似乎他也预料到我的反应是这样,也没多说什麽,只是从怀里取出一个木盒,递给我。
「生日快乐。」
「这是什麽?」我接过盒子,打开後里面躺着一支木簪。木簪打磨得细致,在响午柔和温暖的yan光下有着细腻的光泽。木簪顶端是一朵海棠花,雕工jg美,就好像真的花一样。
「你曾说过你想在生日那天看见盛开的海棠。可惜我不能让冬天开春天的花,只能送你这个簪子做念想了。」他搔搔头,看起来有点害羞。
「谢谢你,谭一。我很喜欢。」
「谭心姐姐,少爷醉了,喊你去伺候。」
「知道了,等等就来。」我望了一眼炉子上正滚着的醒酒汤,还是觉得等汤煮好再端给少爷。
当我进房间时,少爷斜靠在床上,头垂着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少爷?奴婢伺候您用醒酒汤。」我轻推一下他的手臂,见他没有反应後有摇了几下,依然没有反应。
「少爷,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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