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窗前的女子青丝挽成发髻,赤金点翠蝶钗栩栩如生,鬓间流珠摇摇晃晃,映的那张颜如渥丹的面容越发动人心弦,大约是华衣加身,远远瞧着这个兰选侍比原先貌美不少,颇有几分清艳逼人的感觉。
“那娘娘喜欢什么,奴婢这就让花房送来。”听竹小心翼翼将糕点放在桌面。
到底是收拾的匆忙,此时宫人们还在清理外头的院子,沈榆瞧着外头的风景,还有院中那颗梧桐树,淡淡一笑,“梧桐就很好。”
屋内陷入寂静,听竹站在那没有出声,从第一眼她就知道这个兰选侍与众不同,果然,她想的没有错,想爬上龙床的人数之不尽,纵然有娘娘给的机会,也得靠自身本事。
“娘娘这个时辰应该午憩起来了,我应该去服侍娘娘才是,你说对不对?”沈榆突然想起什么一样。
听竹不知道如何作答,只能恭声道:“主子还是歇着吧,万一待会皇上翻了您的牌子,您也好准备一二。”
纵然这是不可能的,皇上登基以来,从未连续两日翻过一人的牌子,不过作为奴婢,自然要捡着好听的话说。
“我只是去给娘娘请安,娘娘怕苦,不知是否有服药。”
沈榆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一意孤行出了屋子,外头清理院子的宫人立即屈身行礼。
听竹一路跟在后头,由长青阁至主殿大约半刻钟的路程,只是出来回话的是花榕,声称娘娘还未醒,明日再来请安即可。
“给娘娘请安是其次,兰主子莫忘了要紧事。”花榕压低声音。
沈榆故作认真的点点头,随即转身打道回府。
在经过侧殿的鹅卵石小道上隐隐听见两道声音,只见前方清扫落叶的两名宫人正在窃窃私语,语气里充满难以抑制的嘲讽。
“平时装的人畜无害,实则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偏偏昕文那个蠢货还把她当姐妹,反手就被人卖了,恐怕现在还在那感恩戴德呢。”
“别说了别说了,人家现在可是主子。”
“有什么好怕的,好听点叫她一声主子,不就是个爬床的货,听说为了调来毓宁宫,还和冷宫的太监勾勾搭搭。”
“不是吧?你从哪里听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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