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相蕴和的脸。“叫我过来做什么?”他问相蕴和。回答他的是相蕴和的一声轻笑。像是在笑他在某种事情上的迟钝,又像是被他过于避嫌的动作逗笑了,总之她在笑,笑面前的他。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笑,他听着却觉得有些耳热,忍不住侧目回头,重新看向相蕴和。那人的芙蓉面上是明晃晃的笑意,一双杏眼弯弯的,越发显得温柔无害,而那双因擦了口脂而有些过于鲜红的嘴,此时也微微翘着,在烛火的映照下,莫名有些勾人味道。商溯眼皮轻轻一跳,立刻移开视线。“你笑什么?”他不敢去看相蕴和的脸。“我在笑你。”相蕴和回答得很快。说话间,手已伸了出来,攥着商溯拢在衣袖里的手,一下子把他拽到自己面前。面前的男人显然没有任何防备,更不曾设想她竟会做出这般动作,落在她面前时坠了坠,险些碰到她鼻尖。于是他连忙往后撤,试图与她保持安全距离——对于他来讲,这样的距离显然果然亲密,甚至过于不安全。鼻尖险些相触的那一瞬间,商溯大脑一片空白,只看到相蕴和的脸在他眼前放大,黑湛湛的眼眸里清楚映着他的脸,那张因距离过近而陡然涨红的脸。“砰——”“砰——”“砰!”心脏在狂跳,仿佛随时会跳出胸腔。他努力克制,但这种东西完全不可能被克制。尤其是当她温热的呼吸落在他脸上时,他的心跳便一发不可收,像是被人攥起来抛到高空上,耳边与心间只剩下尖叫。“你做什么?”商溯彻底慌了,“你醉了?”他挣开相蕴和的手,触电似的逃开。明显是醉了。如果不是醉了,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大意了,不应该让旁人敬她那么多酒的。她的酒量虽好,但一盏一盏喝下去,身体也会受不了,以至于醉得神志不清,做出这种近乎孟浪的事情来。在趁人之危与克制自己之间,他毫不犹豫选择克制,尽管他很难克制,紧绷的弦随时都有断掉的可能。但尽管如此,他还是努力与相蕴和保持距离,避免自己的动作或者语言之上唐突她。那是他心头的一抹皎皎白月光,他怎能在这个时候趁虚而入?——他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不至于龌龊到这种程度。慌乱间,商溯推开相蕴和。相蕴和忍不住笑了起来。明明早已不是少年,行为却还如此青涩,这些不该出现在他这个年龄身上的事情,出现在他身上且又无比契合。——她喜欢他的这种反应。这意味着他没有与女人亲密纠缠过的任何经验。世家大族在族中男人成婚之前塞美妾的行为,在他这里完全行不通,一如他出身世家却极为讨厌世家一样,他讨厌着这样或者那样的规矩,从不遵循世家的生存法则。他依着自己性格与喜好生活着。一如初见时他与她投缘,便一而再再而三帮她一样,他做事不问结果,只问喜好。相蕴和笑了笑,不给商溯挣脱自己的机会。他挣开了她的手,她的手便落在他衣襟处,轻轻一扯,便又让他被迫俯下身。这一次的距离比刚才更危险,而他的衣服也被她拽得松松垮垮,露出一截修长脖颈与质地极好的里衣,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明明暗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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