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真的是父皇
就在明若芳心大乱的时候,有宫女在珠帘外问道:「姑娘、姑娘您醒了吗?」
明若心下一惊,忙道:「你们不准进来!」话一说完,便觉得自己的喉咙一阵阵的抽痛,干涩的厉害。
宫女们连忙惶恐地跪下:「奴婢们不敢,请姑娘饶命!」
「……怎么了?」明若摀住嘴巴轻轻咳嗽了一声,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很正常。
「回姑娘,日头已经落了,奴婢们见姑娘还是未醒,想着姑娘会不会需要奴婢们伺候,便未经传唤进了来,还请姑娘恕罪!」
明若鬆了口气:「无妨,你们暂且起身吧。」
「多谢姑娘。」
「日头已经落了吗?」紫色的大眼眨了眨,明若将眼睛调向窗外,只看见夜空中星星点点,明显已经是近夜了,她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
洁白如玉的素手将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满身不堪的痕迹。明若轻声道:「你们暂且下去吧,另外,派人将浴水送进来,我要净身。还有……找个人来收拾一下床榻,将床上的东西都换成新的。」
「是。」宫女们恭恭敬敬地应声,「姑娘,要传晚膳吗?」
明若沈吟了一下:「等到我净身过后。」
「遵命,奴婢们告退了。」心知姑娘不爱人服侍穿衣,宫女们鱼跃退出宫门,留给明若着衣的时间。
刚出宫门,守在门外的安公公便着急忙慌的迎了上来,众宫女忙行礼问安,他甩了甩拂尘,急吼吼地问道:「姑娘醒了没?」
「安公公,您怎么知道姑娘醒了的?」其中一名小宫女好奇地问。「奴婢和众姐姐进去的刚刚好,姑娘刚醒!」
「杂家怎么知道……杂家在这宫里待了五十年了,当今皇上都是杂家看着长大的,杂家能有什么不知道?」安公公先是哼了一声,忙又问道,「那姑娘可有说什么没有?」
「姑娘要净身,并且要奴婢们将床榻收拾干净,重新换上新的。」一名年纪稍稍大些的宫女壮着胆子问道,「安公公,皇上、皇上是临幸了姑娘吗?!」
安公公利眼一瞪:「没个眼气儿,皇上要是临幸了姑娘,会就这样放任姑娘一个人待着吗?」
「那?」
「那什么那,这事儿是你们能问的吗?」甩了甩拂尘,安公公又哼了一声,「快去给姑娘准备浴水,杂家也好回去向皇上禀报。对了--别跟姑娘说御膳房专程为她候着,就说那晚膳是热的旧膳,知道吗?」
那名小宫女显然非常不能理解这行为:「这是为何?皇上待姑娘好之又好,为何不让姑娘知道皇上为了她专程让御膳房的人将晚膳做了一次又一次,冷了就倒掉重做直到姑娘醒过来?」
「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安公公瞪了小宫女一眼,将其瞪得双肩一缩,退到了宫女群中,然后才哼了一声,「好生给杂家伺候着,要将姑娘当成皇上来伺候,知道么你们!」
「是!」
「对了,杂家刚刚跟你们说的你们没忘掉吧?」刚走了两步,安公公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立刻又转了回来,「要装成漫不经心的样子跟姑娘说,知道吗?千万不能说出不该说的,更不能让姑娘知道你们是故意告诉她的,懂吗?」
「公公放心,奴婢们记下了。」为首的宫女行了个宫礼,安公公见状,这才稍稍放下心来。「那杂家可是回去向皇上復旨了,你们要好好伺候姑娘,一定要好好伺候,知道吗?」他还是不放心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嘱咐。
直到他觉得自己都听腻了,才甩了甩拂尘,迈着妖娆的猫步离开。
「这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历,连皇上身边的红人安公公都如此小心翼翼?」其中一名宫女好奇地问出了这个大家伙儿都想知道的疑问。
又一名宫女耸了耸肩:「谁知道,姑娘生得风华绝代,我要是个男子,得到这样的美人儿,第一件事肯定是做个牢房将她关起来,一辈子不叫她出去,更不叫人看见她。」
「哧--」一连串的哄笑。「可惜你是个女儿身,到底也没这福气。」
「好了好了,大家别乱说话,当心被人听到。」为首的宫女叹了口气,「咱们做奴婢的,只要好好伺候主子就行了,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我进去给姑娘收拾床榻,大家倦了就先去睡吧,但是守夜的姐妹可别睡着了啊。」
众宫女纷纷应身,随后便各自去睡了。
明若端坐在水中,蒸腾的热气将浑身酸软的感觉冲走了不少,除了腿间仍有严重的不适之外,倒也没哪里不舒服了。
她趴在浴桶边缘,深邃的紫眸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隔着屏风,她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身着粉色宫装的宫女正铺着床铺,犹豫了好久,明若才悄悄地问道:「灼华宫的守卫可森严?会不会有刺客贼人暗闯进来?」
宫女一愣,连忙转过身来跪倒在地上:「回姑娘,灼华宫因为住了姑娘,可是守卫的比皇上的寝宫还森严呢,绝对不可能有人进来的!奴婢们日日守在宫门口,连只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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