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宁濯将手移向更过分的地方,迫使她去回想。
宋娴慈脑子一片混乱,嘴里乱七八糟说着可能的正确答案,却都不是,最后脑子一灵光,崩溃地喊:“我后悔了!”
那只不安分的手微顿。
宋娴慈心里松了一口气,安抚似的重复:“夫君,我后悔了。”
宁濯眼睛通红,微微地笑了笑。
下一瞬,宋娴慈美目失神,茫然地看着眼前的涟漪。
宁濯逼她松开紧咬着的唇瓣,眼底掠过一丝心疼,却还是面无表情地重复:“再说一句。”
这股执拗劲简直和圆房那夜一模一样。
宋娴慈心里暗怒,却因未及时回应而遭他惩罚。她实在经受不住:“我后悔了!”
宁濯不满意,动作更用力了:“你该唤我什么?”
宋娴慈浑身一颤,哭道:“夫君,我后悔了。
宁濯抿紧唇瓣,却仍是未满足,每每在妻子到了承受的极限时,便低声叫她再说一遍自己想听的那句话。
似是报复,又似是渴求。
他停不下来。胸腔里那颗心苦了太久太久,如今他只能靠着妻子一遍遍地对自己倾诉她的后悔,才能得到一点点的甜,让这颗心好受一点。
两行清泪自他眼中流下,与汗水一同滴落在水中。
好在娴慈看不见。
他庆幸地想。
……
整个汤池中,只闻水声阵阵和女子夹着哭腔的声声忏悔:
“夫君,我后悔了。”
“夫君,我后悔了。”
“夫君,我后悔了。”
久久不息。
作者有话说:
娴慈:确实后悔。
顺便求求,不要再锁了,作者咕已经改到第二十六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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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看◎
宁濯把宋娴慈轻轻放在床榻上, 给她盖好薄被。
龙凤花烛攒了厚厚一层烛泪,烛光摇曳,轻晃在这对璧人脸上。
宁濯坐在榻前, 静静和心上人对视。今晚他折腾得太狠,以至于现在娴慈脸上还有泪痕, 樱唇上结了层淡淡的血痂,是她方才咬破的。
他皱着眉,伸手抚上那一处,轻声问:“还疼吗?”
宋娴慈摇摇头。她的唇瓣很薄, 稍微用些力就会破皮, 如今只是看起来严重罢了。宁濯那裹着一层茧的指腹在她唇上摩挲,让她有些不自在地躲开。
宁濯沉默片刻, 出去拿了三盒药膏回来,一盒薄薄涂在她唇上,一盒用在她的纤腰、膝盖和胸前的软肉上, 剩下一盒则抹在那一处。
宋娴慈躺在榻上, 怔怔看着面前这个人。
宁濯此时着一袭雪白里衣,如出尘谪仙般秀美昳丽,乌黑的头发只用一根玉簪束起,为她抹药时的神情专注而温柔。烛光摇曳落在他侧脸,浓密长睫因此生了一弯阴影,恰好映在高挺的鼻梁上。
当真是面如冠玉,无双君子。
宁濯似有所感般抬眸,看向她微红的脸颊, 愣了愣:“怎么了?”
下一瞬, 他忽拧着眉迅速伸出一根洁净的手指, 阻住她欲咬唇的动作:“注意些, 刚抹了药。”
宋娴慈垂眸看了看那根修长玉白的手指,心里忽涌上一股莫名的、可怖的冲动,这股冲动让她头皮都有些发麻。她像是被魇着了一般,粉舌不受控制地动了动。
微凉的手指被一处湿热柔软缠住,虽稍瞬即离,却仍惊得宁濯全身定住。
宋娴慈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脑子顿时如烟花般炸开。
这还是她吗?
祖父祖母教的规矩体统、宋氏嫡长女的端庄矜持,都被她丢去哪里了?
她怎能做出如此不知羞耻之事啊啊啊!
过了很久很久,她鼓起勇气睁开眼,在二人咚咚响的心跳声中试图解释:“我……我……”
可“我”了半天也没想到个合适的理由。时间一点点流逝,宋娴慈在宁濯认真等她回复的眼神中越发紧张无措,连带着方才对他无礼的那根舌头都开始打结。
好半天,宋娴慈眼睛一闭,破罐子破摔般低声道:“我觉得你长得太好看了。”
霎时间,整座寝殿都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之中,只有那对还未燃尽的龙凤花烛时不时发出“哔啵”的脆响。
宋娴慈连头都不敢抬起来,没发现面前的宁濯胸腔传来的心跳声比她的还急还乱。
半晌,宁濯平静的声音传入她通红的耳朵:“我出了层薄汗,得再去沐浴一次。娘子若是困便先睡吧。”
她的夫君果真是天底下最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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