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福气。你如今还要跋山涉水地去帮母亲寻名医,不论结果如何,我们都感激你。”
宋娴慈笑得温柔:“都是一家人,长姐不必如此客气,更何况娴慈只是尽力而为。”
吴顾氏见她如此懂事,笑着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然后又瞥了眼她的肚子,小心翼翼道:“娴慈也可让神医看看你自己的身子,喝了那么多坐胎药却还是没动静,看看是不是身子太弱了。”她说得委婉,事实上母亲那边见宋娴慈嫁进来五个月没有动静已经开始着急了,十分担心宋娴慈也同她亲娘一样。
宋娴慈笑容又淡了些:“好。”
吴顾氏放下心来。
待话说得差不多了,宋娴慈和顾寂并几个护卫上了马往南境而去。
一行人整个白天只在午膳时分休息了片刻,原本顾寂还担心宋娴慈受不住,可没想到是自己多虑了,一路上宋娴慈竟一句喊苦喊累的话都没有。
这才是将军夫人应有的样子。顾寂心里隐隐有些骄傲。
待日头快落了,陈氏兄弟找了一家大些的客栈让众人落脚。
宋娴慈立时便去了沐浴。这次她不能带阿涓去,兰堇又不会骑马,府上也没有会骑马的婢女,便无人服侍。
差不多要有半年没这般赶路了,宋娴慈还没适应过来,早早地便上榻睡了,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掀开被子撩起了自己的裙摆,瞬间吓得睁眼。
是顾寂。
顾寂正两眼发沉地盯着她两腿内侧红红的那一大片,中间还破了几处皮。
这是骑马时磨的。
宋娴慈抿抿唇:“这几个月把身子养嫩了,磨一磨便红,过几日习惯便好。”
顾寂不语,去包裹里拿了药出来,轻轻倒在她的伤处:“会有些疼,忍一忍。”抬头却见宋娴慈面色如常,似是这点疼根本不算什么。
顾寂脸上的表情愈发不好看,默不作声地出去给她端了饭菜进来。宋娴慈见他拿了两幅碗筷,看了看外头的天色,惊讶道:“将军也还没用膳?”
顾寂摆筷的手顿了顿,不自然道:“嗯。”
宋娴慈便扬了扬嘴角,坐到他对面去。
客栈里头的饭菜品自是不如将军府的,但今日劳累,倒觉得滋味很好。
顾寂见她虽吃得斯文,饭却是已添到了第三碗,因她磨伤而生的烦闷总算淡下些许,低声道:“明日休整一天,待你的腿好些了再走。”
宋娴慈一愣,转而柔声劝他:“不可。路上会遇到什么事不能预知,得早些过去,别误了神医出关的日子。”
顾寂沉着脸。虽北境近年来一向安定,但自己每年入秋都得回北境镇守至来年入春,能在此时去南境寻医已是圣上开恩。他也不能丢下军务再提前几天动身,所以时间紧了些。
更何况,二皇子前些日子已秘密前往南境与孟国公会合,粮草也早就备好了,两国大战一触即发。虽南境有孟国公坐镇,但自己身为将军,既要去南境,也得做好相助二皇子与孟国公的准备。
只能委屈了妻子。
第二日清早一行人就又出发了,一路骑快马十余日,终于到了沈神医隐居的那一片南境深山中。
这里丛林密生,已不能再骑马,顾寂与宋娴慈只能将马安置在山下的一户人家,给这户人家里的大娘一锭银子,然后领着人步行爬过几座山。
顾寂脚上这鞋是宋娴慈为这次出行亲手做的,翻山越岭时走起来舒服不硌脚。妻子事事妥贴,如今还带着他为母亲尽孝道,受了这十几日的罪。他不由又生出几分愧疚来。
待走过这座山头,便能看见一个茅草屋,宋娴慈直接开门进去:“这是三年前我来时,先太子让人建的。沈神医不喜外人留宿,咱们这几日便在这里歇息。”
当时宁濯重病,她与阿涓并沈神医去找他,宁濯见着她来,急得从病榻上坐了起来,呆呆愣愣了很久,才想起来问她此次来南境住哪里,得知她竟睡在野外,便让人立刻建座屋子给她和阿涓落脚。
这一屋两室,如今正好她与顾寂一间,其他几个住一间。
顾寂知妻子向他坦言此事是不想他疑心,一时之间整颗心酸甜参半。
这屋子外头看起来虽简陋,里头却很是雅致齐全。
众人见状纷纷松了口气。刚刚这一路都是山林,别说客栈,就连个人影都见不着。好在有这么个地方可以住下。
顾寂出门,望见对面不远处有个小院子,他眼力好,待瞧见那院子门口挂着的灯笼上写着“沈”字,不由深吸了一口气。
宋娴慈跟出来,低声道:“沈神医就在里头。灯笼挂出来了,意思就是他出山了,有诚心者可见。咱们今晚沐浴熏香,明早便去求见吧。”
顾寂回头,张了张口想说些感激的话,却如何都说不出来。
宋娴慈见他竟纠结至此,便笑着柔声说:“今日将军走了那么远,定也累了,快进去歇一歇。”
顾寂见着这样温柔美丽的宋娴慈,再忍不住,倾身过去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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