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仪式,顾任鹤不仅请来了族里有头有脸的族老,更是把宣弥州有头有脸的列强都请过来,算是做个见证,也算是带着云希认认人,回头少不了让他们给三分薄面。这仪式办得浩浩荡荡的,声势浩大,但凡是有点名望的世家皆在顾逸的邀请单子上。云希的脸都要笑僵了,而凌元的情况同样好不到哪里去,他们就像是新婚的夫夫似的,在顾逸的引荐下,挨桌挨的去给人家敬酒,一杯杯酒水入肚,云希的脸都要被熏红了。云希:“……”凌元:“……”瞧着他俩这副完璧佳人的模样,姜奚哲眼底带着几分失落的惆怅,昔日他还能够跟云希称兄道弟,如今他们之间已经拉开了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跟姜家这样末流的世家不同,顾家出了一个步步生莲,剑破虚空的顾逸仙君,他不到三百岁便步入化神期,那可是天才中的翘楚啊!顾逸名声大噪,连带顾家都跟着他一块水涨船高,虽说他们顾家远不如顶级宗门世家那般厉害,但是,在顾逸的带领下,顾家一直稳居二线,在宣弥州更是地头蛇一般的存在,更别说,顾逸在经商方面那叫一个鬼才,他名下的街道店铺,那真是两只手都数不完,而他顾家的拍卖场那是遍地开花,走到哪开到哪,是敛财的好手。有顾逸这个金字招牌,顾家是稳如泰山呐!顾逸主打的就是哥不差钱!美中不足的是—他英年早婚,道侣身患顽疾,他请遍天下名医,翻遍古籍,最终查到一剂古方,能够解道侣的顽疾。只是,这其中的药引子—天元芝,是极其的难得稀罕之物,它只在水湾秘境里出现过。然而,这古方已是顾逸手上仅有的一根稻草了,无论成与不成,他都要尽量一试,争取每一丝希望。云希的出现,刚好解了顾逸的燃眉之急!姜奚哲给自己闷了一杯苦酒,瞧着顾逸亲自带着云希他们去挨桌敬酒,他心里便有数了,顾仙长那是亲自下场给云希做脸面呀,说是敬酒,无非是带着云希刷刷脸熟,更是把人推到人前。要知道,如今的云希,可不是那无权无势给人瞧不起的散修了,他如今顶着顾家二公子的名头,哪怕他未改名,顾逸也把这个名头牢牢的按在他的头上,单是这一身皮便是做高了云希的身份,哪是往日能够耳语的呀?好友飞升了怎么办?在线等,急!好友考进省重点,而我依然在原地踏步这该死的落差感同样愁眉不展的人,还有坐在角落的楚巡。顾家摆如此盛大的席面,自是遍邀群雄,而楚巡作为剑修的亲传弟子,哪能不在邀请之列呀?跟在宅邸时不同,如今的云希是展翅高飞的鸟儿,那还需要向往日那般的扮丑来降低存在感呀,他一袭月华色的长袍,他偏爱天空的湛蓝色,顾逸便让人把宽大的手袖处绣成了湛蓝色的祥云,银带束腰,更是勾勒着他纤细的腰身,那出尘的气质恍若天人之资,跟身侧一袭黑金色劲装的凌元交相呼应。要是以往,楚巡定是看都不会看一眼的。
谁不知道云希喜欢他呀?云希特意这般的盛装打扮,无非就是想要模仿阿黎博得他的关注而已。然而,这一次云希眼底根本就没有他,反而时不时微微倚靠着身侧的黑衣男子,那清澈无暇的眼眸带着暖意,宛如初雪一般的纯粹。楚巡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心里有几分难以言说的恼意,不对,这根本不对。站在云希身边,跟云希言笑晏晏的人根本不应该是别人,应该是他才对!出门买个菜,晚点上二更哒=v=“阿巡。”聂黎深切的呼唤着,眼底饱含着浓郁的爱意。楚巡一怔,很快便从刚刚的失神中缓过劲来,他刚刚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呀?云希怎么能够跟阿黎相提并论呢?他们自小青梅竹马,他对阿黎是最了解的,阿黎可是云希拍马都赶不上的存在!“怎么了?”瞧着楚巡从秘境出来以后,便屡屡分神的模样,聂黎心头那叫一个着急,他脸上露出了温润尔雅的笑,宛如那一轮光洁的明月,“我有话想要跟你说,回宗门以后,我希望你能够亲自来我的明月峰。”“好。”楚巡欣然的应允着。这一通仪式,着实是把云希累得够呛,他一回到房间便整个四横八竖的躺在了床上,那鞋子更是被他毫不形象的蹬到一边,嘴里止不住的嘟囔着,“累死了累死了,这哪里什么认亲仪式呀,都要赶上当新郎官了!”“我们成婚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吗?”凌元好奇的问道。云希:“……”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云希被凌元的话哽住了,啊这……他一抬眸就对上了凌元关切的目光。云希:“!!!!!”我编,我编,我编还不行吗?小骗子清咳了一声,气势汹汹道:“咱们成婚的时候,那排场可比现在声势浩大多了!”“噢?”小骗子吹起牛来,那叫一个神采奕奕,“咱们成婚时的礼炮足足放了一千三百一十四枚呢!单单是流水席就摆了三个月,那席面那排场,别的不说,那玉冠压得我脖子都疼了,那屋内的照明的夜明珠足有拳头那么大,阿元,你怕是忘了我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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