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易衡是出来了,但是,他背上的姜虞淮却被吞噬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一截牢牢抓住他的肩膀的左手掌,而这手掌的主人消失得干干净净。姜奚哲的脸黑如焦炭,姜虞淮怕是已经给肉墙吞噬殆尽了,他只能够强忍着心痛,急切道:“这地方有诡异得很,咱们尽快离开这里,那墙壁怕是很快就要卷土重来了!”说着,他用力把易衡拽了起来,搀扶着易衡加入了队伍。经过姜虞淮的事,大家一刻都不敢停,马不停蹄的往前跑,生怕自己跑慢了,落到了后头成为肉墙的目标!只听见耳畔的风声越来越大,姜雪筠眼前一亮,她急切道:“这里的风声越来越大了,说明出口就在这附近!”在黑暗处的前方出现了光点,一行人压抑不住心头的喜悦,一个劲的向前冲,强烈的光照得他们眼睛生疼,云希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眸,他还来不及松口气,便听到了一个老迈的声音响起,“哟,外乡人,你们也是来参加萨的祭典吗?”云希缓缓的睁开眼帘,眼前的一幕令他惊呆了,他们穿越了那骇人的肉墙以后,反倒来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寨子前,这四周环山,这寨子傍山而居,而一条汹涌的大河则把前往外面的通道牢牢的截断,而他们所在的地方,前面刚好摆着一截独木桥,一截横穿两岸的独木桥刚好是一个偌大的寨子,寨子里张灯结彩的,仿佛在迎接着什么喜事。云希心里咯噔了一下,反问道:“萨的祭典?”瞧着他一脸的疑惑,守在独木桥边上的老人缓缓的捋了捋自己的羊角胡,慢条斯理的说道:“萨是我们的神明,每到她的诞辰,我们都会祭拜她,并且举行祭祀活动,每每到这个时候,总是有不少的外乡人喜欢过来凑凑热闹,萨的胸襟宽宏,会善待所有的子民,欢迎你们来到这里。”云希顿了顿,果断的抓住了要点,“您的意思是我们之前还有其他人进入了寨子?”老人含笑着,欣然的点头,“是的,都是一些对祭典充满好奇的外乡人。”云希:“……”这意味着落入陷阱的人绝非他们一队,这寨子里还有其他的修士。往回走?这恐怕不行!那肉墙一路驱赶着他们,把他们赶到了这里来,若是他们在这个时候折返回去,无异于是自寻死路。云希忍不住的拧起了眉头,认真的做起了分析,他们掉落进了阵法中,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想要破阵就得找到阵法的生门,最关键的是在这个阵法里,所有人的修为都被限制在筑基期。刚刚肉墙吞噬人的诡异场面,令人胆寒不已,这张灯结彩的寨子跟外面骇人的血色恐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一怔,忍不住问道:“统统,你觉不觉得这里就像一个仙侠版的恐怖民谣副本?”如果把这一切理解成修仙版的恐怖民谣副本的话,那一切便可以解释得通了,阵法对他们进行压制境界无非是两种可能,高境界的修为者容易破坏阵法里的平衡,又或者是阵法里的怪物远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般可怕。他认为回忆着刚刚惊悚的一幕幕,易衡与姜虞淮是一同被肉墙吞噬的,他们在发现情况不对劲的时候,第一时间发起了救援,击破了那墙壁,把易衡连拖带拽的从墙壁里拉了出来,相比之下,他背在肩膀上的姜虞淮却没有那么好运了,他的身体消失在了墙壁里,只留下一只还没有来得及吞噬殆尽的左手。这件事只发生在瞬息之间,按理来说,墙体的吞噬不应该来得那么快呀,易衡与姜虞淮是一同被墙体吞噬的,怎么易衡好端端的从肉墙里死里逃生,而姜虞淮只在片刻里便被吞噬得干干净净?
他们一定是忽略了什么细节。这肉墙没理由针对姜虞淮来啊!他的神色凝重,仿佛在回忆着什么,对了!摸墙!这小道湿滑难走,姜虞淮一度脚底打滑使得身体失去了平衡,他在慌乱的情况下用手撑过墙壁。这无意的小举动,使得姜虞淮丧失了右手臂。云希:“……”这不是赶巧了吗?这件事他同样做过。他依稀记得自己触碰到墙时的那股异样感觉,那墙是温热的就像人体的皮肤一般,他心一紧,赶忙摊开了手掌仔细的端详着,他右手掌的纹理中多了殷红的痣,不仔细查看,还真就无法发觉其中的异样。云希:“……”他可记得自己手上可没有红色的小痣。这小痣怕不是他接触到墙壁以后,这才出现的。一想到姜虞淮的惨状,云希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他不会要步姜虞淮的后尘吗?他下意识的攥紧了手掌,强压着眼底波澜的情绪。“怎么了?”凌元侧眼瞥向他,关切的问。云希下意识的把手藏到了后面去,故作镇定的来了一句,“没事。”凌元凝视了他一眼,扣住了他的掌心,在他的耳畔窃窃私语道:“藏什么呢?”云希瞪了他一眼,理直气壮道:“我什么都没有藏!”凌云紧扣着他的手掌,一根根修长的手指与他的手指交织着,眼底带着调侃的笑意,“嗯,检查过了,确实没藏。”云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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