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助监督用的蝇头不也都被挂了牌子么,写着‘五条老师,战无不胜,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欸??全是后辈一个人搞出来的吗……还……真能干啊!!是……是在说反话对吧,有点不确定……”虎杖在“不可思议,你竟然不知道”“开什么玩笑虎杖你不是处理男女关系超有一手吗”的质询背景音下,硬着头皮把自己手里的饮料递给你,低眉顺眼像在给893大姐头敬酒。
“说起来,那只‘五条老师您老人家最近心情好么’最后死的还挺惨。”钉崎摆摆手说只是模仿秀做的有点反胃,完全没醉所以没吐,重新坐回你旁边。
“不是全校都围观了么。家入小姐最后一刀切完,白鼠一蹬腿,脑袋飞出去了。”伏黑看了眼时间,示意你们真的该回自己房间去了,不然一会很可能要被找上门,“这小鬼在一般教养作业里也写的很清楚吧,‘ゴジョウとは右に出るものいないカバ’。”
话题中心张本人被完全无视,被当面疯狂讨论英勇事迹十五分钟。你嘴角抽了抽补充说其实还在他背后粘过纸条,那个人当天是黏了满背“最强人渣”的标签贴,晃荡着和上层谈话去的。
“当然记得,”钉崎比了个男人术式的手势,“不过那种故意放任的行为不作数啊。”
你没敢接话。
所谓的ラブラブデート后开始的,不遗余力的揶揄,无止无休的取笑。
虚假的教师成年人,稳重克制令人心花怒放小鹿乱撞;真实的二十八岁,“这种雑鱼都打不过?真的假的……怎么办,好不想承认你是我教出来的诶‘小女朋友’,总感觉有点丢脸呐。”
以次日一同返回高专为,止于你兀自鞠躬离开,不是“几天”,是二十五天又十七个小时。
二十五天又十七个小时,挨千刀的称谓像黏在那张屁股嘴上了。简直巴不得给全天下每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都表演一遍,感觉那个人像恨不得遭天谴死都要拖你一起挨雷劈。
刚开始会害羞,随即便尴尬,最后纯粹被这样翻来覆去臊到实在受不了了。
但这还不是最要命的,起码表面文章跳着脚的反抗还能支棱回去。两人独处时就无能为力了——不是私下更过火,而是根本不搭理你。
退避三舍,见人就跑,转着圈的躲着你逃难。
“反正五条老师也不在意别人会听到,我站在这里等也没什么关系吧。”你声音不大不小,梗起脖子冲着门说,“装睡是没用的,我知道您今晚住在高专的!”
没有回应,屋里甚至灯都没开,脸贴地上扒在门缝看都黑漆漆一片。你站起身绷住表情,一边敲门一边补充,“还超体贴的自备枕头了呢,快夸我。”
“更奇怪了吧臭小鬼!!!”门后的人嚷嚷出声,听起来像瘫在椅子上喊的,“失眠就失眠,别把老师当保育员啊!!”
“明明是您张嘴闭嘴‘女友’‘女友’叫个不停的打趣我在前好不好。您有本事口嗨,倒是有本事开门啊!太尴尬了,是为了东京塔的事在惩罚我么,”你把门叩的震响,“非要这么说的话,那男女朋友晚上睡在一起关起门做——”
紧闭的房门被猛一把拉开,男人睨视下来。一时说不好是他脸色更黑,还是没开灯的室内更黑。
你使劲眨巴眼,两手高高举起玩具熊,说“看!枕头”,随即门又在脸前被砰的一声甩上。
二十五天又十七个小时。你挖空心思死乞白赖没事找事满高专晃悠,成天到晚对负责教师进行围追堵截,美其名曰“请教问题”。
好不容易一对一逮着了,结果还没来得及开口,男人就摆着手装都装的不走心嘟囔着“没正事吧你没正事对吧啊真不巧正有任务呢伊地知找我哦回头再说”跐溜一下瞬间便窜出去五米远。股下五光年,像鞋底抹了油,像多长了腿,像头足纲软体动物滑不溜手。跑路快到你连根白毛都摸不着,残影都留不下。
如果非常不幸,此刻恰逢有路人突然出现,那简直变脸比翻书还快。你还懵着逼,就会被一把薅过去搂住当道具,“哎呀人家的小女朋友好粘人诶,这次又怎么了呀?哦——,原来是想我啊”只顾扯着嗓门嗷嗷。分明攥着肩膀隔着制服,还要防火防盗防痴女般开着术式。
大概是为了身体力行确保束缚执行。但亲历几次,只令人不禁怀疑你俩之中必有一个精神分裂。
所以改为每日白天明着打击报复,每晚夜里敲锣打鼓堵门。
“老师不能继续把我关在外边了啊!”你冲着门里的人喊。
“你自己不是靠着门板睡的很好嘛!!”门里的人冲你喊。
“那是在您家里!!高专的话,老师是希望我睡走廊么,还有没有点同情心啊!我胜负下着是穿着玩的吗!!”你做出发脾气的样子,“我可是真会睡在您房门口的!还会做个牌子挂脖子上,写‘惨遭无良人渣男友抛弃风餐露宿’。明早老师出门时,就请无情的践踏我冻僵的尸体和满地火柴梗吧!”
“……哈,做牌子做上瘾了是吧臭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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