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玉衡虽然有命在但再无法入仕, 因此他成为了张府如今唯一的成年男子。
张尚书为了弥补他和他的母亲,以及最重要的前途,他选择倒戈嬴风。
“夫人怀的,好像是双生子。”张玉徵替顾今月把完脉后露出为难之色,“您身体本就不好,双生子恐怕……”
他没有说出后面的话,顾今月却明白他的意思。
收回手,顾今月又放到小腹上,她垂眸看着圆滚滚的腹部表情很淡。
“张公子是想说,我很有可能需要在自己与孩子之间做个选择?”
张玉徵愣了一下,旋即欲言又止。
“请但说无妨。”顾今月抬手拦住双儿要开口的话。
“妇人生子本就是一道鬼门关,双生子的风险更大。夫人如今已怀胎八月有余,临盆只在瞬息。您之前一路奔波劳碌到底对身体有损伤,需要好好调养生产才更容易些。”
张玉徵苦口婆心地劝她:“皇上一直没有放弃寻找您,皇宫内有经验丰富的太医和足量的奇珍药材,一定能保您母子平安。”
顾今月沉默片刻,忽而抬头直视张玉徵,黢黑双眸里一片坚毅之色:“张公子,这孩子姓顾,与皇家,与嬴风无半点干系。”
张玉徵出神地看着面前的女子,她因怀孕后期导致身材略微臃肿,眼底似有青黑,想必定是晚上不得好眠。
即便是这样,她依旧没有露出一丝怯懦与恐惧,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宛如濯清涟而不妖的水中芙蓉,不可亵玩。
顾今月十分冷静,丝毫没有被发现的慌乱,她从容道:“您现在有三条路,第一去向他告密。”
张玉徵心里咯噔一下,低头等着她的后文。
顾今月顿了顿,见他没有接话也不理,继续道:“第二,现在就走,装作我们没见过。”
张玉徵的身体像是黏在凳子上似的,迟迟没有动作。
顾今月笑了,吩咐双儿拿来一沓银票放在张玉徵面前:“第三条路,我恳求您帮助我调养身体,平安生下孩子。”
张玉衡抬起头,对上顾今月信任的双眼,他张嘴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端起茶杯假装抿了一口。
顾今月也不催他,亲自给他斟满热茶。
“我可以考虑考虑么?”张玉徵想到皇上为了留住夫人不惜给她下毒,完全不顾念夫人的身体。他甚至还责怪自己或许是没能及时阻止皇上才让夫人如今有了这样一场劫难。
“可以,”顾今月笑了笑,随手将掉落的发丝拨至耳后,轻声道:“但你今天若是选择其他两条路,我会立即消失在京城中。”
张玉徵瞳孔一震,夫人不信他。
顾今月捧着一杯茶放在嘴边,淡淡道:“张公子别误会,我不是信不过您的为人,只是如今这关头,容不得我冒任何风险,出一丝差错。”
张玉徵闻言露出惊愕之色,他想告诉夫人皇上不会对您如何的,转念又想起宫里的传言。
据说太初宫再一次大兴土木,宫殿四周挖出大片池塘,只留一条小道能够来往,它像一座孤岛伫立在无边无际的湖面上,与世隔绝。
皇上造了一座精美的囚笼,只等着把贪玩的鸟儿抓回去关起来,再也不允许她有机会离开。
他想起那只被捉住的蝴蝶,听说在关进笼子的第三天就死了。
张玉徵闭上眼仰头喝下那杯茶,不轻不重地放在案几上,双眸翻涌着不知名的深色。
“好,我选第三条。”
顾今月站起身向他微微躬身:“一切就拜托您了,事成之后我必有重谢。”
从那日起,张玉徵便开始为顾今月调养身体。
有他在,无论是看诊还是配药无疑都不是问题,顾今月的身体情况逐渐好转,双儿感念张玉徵的付出,常常做各种好吃的招待他。
太医院药房。
张玉徵如今在太医院就职,虽说只是个普通太医可这里的人无人不知他的真实身份。
张尚书的唯一的嫡子。
更重要的是——他是皇上还在当太子时的心腹。
就这一点,足以他在太医院横着走,不过他为人低调,大部分都潜心研究医术,并不参与斗争。
“张太医,今天又来取藏红花吗?”看守库房的太监总管笑呵呵地给他开库房,领着他往深处的药柜去。
库房里的药分为上中下三品,其中极品藏红花属于上品药,有专人保管。
张玉徵扯出个笑点点头,站在药房最南边的一个药柜前,等着太监打开锁。
“您有事就先忙去,我挑好了再给您查验。”张玉徵塞给他一锭银子。
“瞧您说的,奴才怎么会不相信您的为人。”太监拿了银子揣进袖口,转身就走。
这里的药味太重,他怪不习惯的。
张玉徵等看不见他身影后才轻车熟路地打开藏红花下方的一个暗色格子,里面是上好的胎心草,对孕妇保胎有奇效。
他最近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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