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来的人一大跳。
大概是真的奴性使然,他们立刻就跪地上了,不管地上的碎瓷片儿有多少:“世子爷息怒,息怒!”
温润双手农民揣,没说话。
看陈旭能不能吓唬住对方。
他觉得有点没把握啊,对方既然给他们绑了脚丫子,是为了防止他们逃跑吧?
但是没敢真的绑着他们,这就有点矛盾了。
现在看来,是他们没那个胆子,对他温润可以绑,对自家的世子爷怎么敢?
“哼!”陈旭这几年没少被亲舅父培训,这气度倒是练出来了:“不敢?不敢还把我们迷晕了绑来?你猪油吃多了,被痰迷了心窍,胆子肥了是吧?”
“世子爷,都是我的主意。”阿桑赶紧道:“王爷心心念念世子爷,你是他唯一的儿子,就该跟王爷回南边儿老家去……。”
他刚说到这里,陈旭又丢了个瓷瓶砸地上:“你跟谁你你我我呢?也不撒泼尿照一照,你是个什么玩意儿?敢跟本世子你你我我?不要脸的王八蛋……。”
陈旭压根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当即就是一顿狗血淋头的痛骂,把阿桑气的脸都红了,偏偏身份差距太大,他还不能还嘴,也不能对骂回去。
陈旭骂了一阵子,随口就说了:“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脚上的东西给我解了?留着干什么?还真想对本世子怎么样啊?”
你还别说,还真有人站起来,要给他解了脚上的大绳子。
关键时刻,阿桑反应了过来:“不可!”
“嗯?”陈旭又要砸他东西。
“世子爷,您真是狡猾啊,骂了属下一顿,就想顺嘴儿解了绳索,您还是死心吧,这是滇南那边,捆牛头的绳子,用的也是捆牛头的方法,你们这样细皮嫩肉的人,是挣扎不开的。”说着,这个阿桑竟然慢吞吞的站了起来:“真没想到,一进门就被世子爷多了先机,一顿臭骂,真是……。”
他用了滇南那边的方言,说了些话,温润没听懂,陈旭听了个半懂不懂,还是没懂。
但是陈旭架子摆起来,那也是很能糊弄人的:“怎么着?敢不听话了是吧?我还是不是滇南王府的世子爷?还是不是未来的滇南王?如果是,你们就听话,如果不是,就放了我,以后我跟你们一文钱的关系都没有。”
“世子爷当然是我们滇南王府的世子爷。”阿桑可不敢说不是,谁不知道,王爷现在对这个儿子,那真是捧在手里头怕摔着,含在嘴里头怕化了,真真是放在了心尖尖上,他就这么一个成年了的儿子,其他的不是出嫁联姻了各个寨子,就是刚出生的还没断奶,且全都是女儿!
也不知道是不是王妃在天有灵,保佑王爷生的都是女孩儿。
“既然是滇南王世子,那就要听我的话。”陈旭这点底气是有的,这帮人绝对不敢伤害他,刚才就看出来了,听话的很。
“既然是滇南王世子,是不是该回滇南才是?滇南那一片儿,对世子爷您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大家都很想见一见世子爷您的风采。”阿桑说话没什么高端内涵,但是却表达了一个意思:要陈旭回滇南王府,真正的滇南王府,就坐落在云省最为富饶的地方。
“你绑了本世子,就要运回滇南?”陈旭看阿桑,就像是在看一个笑话:“滇南跟京城,关山万里,山水迢迢,你要怎么运回去?本世子又不是小孩子,出了这个门,只要本世子喊一声,你们就得被人千刀万剐,剁成肉酱!”
他倒是没说假话,俩人的失踪,肯定已经引起了护卫们的注意,这里可是小汤山,上头有小汤山温泉行宫,中间有各个豪门大户的温泉别院,温泉庄子。
下头更有守卫这里安危的军营一座,起码五千护军是有的,丢了滇南王世子跟温雅士,这等于是给了这里所有留守人员,脸上扇了一巴掌。
“属下自然有办法。”阿桑看了一眼温润:“如果世子爷想大喊大叫尽管放开了喉咙,左右没人听得见,如果世子爷不老实,属下就保证不了温雅士的安全了。”
“你说什么?”陈旭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
还真有点滇南王的意思,这个时候才知道,他们不愧是亲生父子。
“属下知道世子爷肯定不会安稳地让属下将您带回滇南,但是有温雅士在,您可以跑路,温雅士却不行。”阿桑颇为得意:“世子爷,属下知道你看重温雅士,这回您也得为温雅士着想一二吧?”
“你!”陈旭果然投鼠忌器,要是他自己,拼了打杀出去,就不信他们敢伤了自己?他仗着的身份就是最大的利器,何况陈旭也不是没有自保的能力,陈镇可就这么一个亲外甥,哪怕陈旭年纪大了不好学多高深的武艺,但是一些保命的手段,杀人的小技巧,陈镇可没少训练他。
加上那个时候,陈旭也怕自己被滇南王强行抢走,也的确是用了心的锻炼,他有信心自己能逃出去……可是加上温润就不行了。
温润什么都不会好么!
拳脚上的功夫,一点没有;也不会暗器。
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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