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一无是处,相反,他的许多政策都是好的,譬如征讨高句丽、开辟隋运河、创科举,行外交。
可惜任何正确的措施,都应该有一个正确的规划,选择一个正确的时间。杨广并没有做到这一点。他几乎是想到什么就做了,没有去考虑天时地利人和,也没有过多结合彼时国情。
甚至他做这一切的初衷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不是为了民生百姓。所以在实施时未能做到全面规划与兼顾。因而导致最后的结局,无怨尤人。
哎,反正就是作呗。李承乾觉得自己这么说没毛病。
“你……你……”芸娘怒目而视,却无法反驳。
李承乾再叹:“你好双标啊。都一样是抢来的皇位,凭什么隋文帝是英明神武,我阿翁就成不忠不义了。连我都知道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的道理,你这么大了难道还不懂?一切皆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
“再说,文帝与文献皇后对我阿翁好。他们在世时,我阿翁也兢兢业业回报了。至于后头的事,谁能想到炀帝能把天下作成这个样子呢。还有,你说我阿翁害死酅(xi)国公,你拿出证据来啊。证据呢!”
“你们干出这种事自然怕天下人知道,怎么会让我找到证据!”芸娘瞪眼。
李承乾皱眉:“没证据你说个屁。真是造谣全凭一张嘴,辟谣却得跑断腿。最烦你们这种人了,什么事全凭自己猜想。反正就是你猜得全对,我说得全不对,是不是?
“就你这样也好意思打着杨家的旗号办事。你字字捧着杨氏,一副杨氏皇族忠臣做派,那前头这些年你们哪去了?这会儿才冒出来?天下都混乱多少年了,什么
郑国夏国燕国,一个个往外冒也没见你们去说啊。
“怎么地,当我阿翁脾气好,觉得我李唐好欺负?不说别的,你们这么忠心这么能,都敢绑架我刺杀我阿翁了,怎么早两年不去杀了王世充?他可是千真万确杀了杨氏皇嗣的人呢。你们连个屁都没放,半点措施没有,最后还是我李唐给你们报的仇。
“就这你也好意思自称是杨氏属臣。合着杨氏在你眼里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用得上的时候拿来垫脚下,让自己站在道德高点抨击别人。用不上的时候哪凉快哪呆着去,想都想不起来?”
芸娘气愤难当,却一时找不到言语辩驳。李渊已是哈哈大笑起来,揉着李承乾的小脑袋赞道:“说得好!”
钱九陇轻笑:“小郎君说得有理,此女满口胡言,先诬陷太子,又意欲攀扯秦王,她说的话只怕一个字都不能信。”
李世民的后院就有一位杨夫人,乃前朝公主,杨广之女。虽说杨氏公主不只一位,但只需分属姐妹,血脉的牵连就够杨夫人喝一壶。而若将杨夫人拉下水,李世民必定也会被扯进旋涡。芸娘此计不可谓不毒。
“既然不能信那就不要听她说了啊。”李承乾扯了扯李渊的衣角,“阿翁,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她开口,难道除了她,没有别的方法查找线索了吗?她这个样子,一句话里藏八百个心眼,一不小心就被坑。她开口还不如不开口呢。”
李渊微顿,笑着点头:“是阿翁着相了,倒不如咱们承乾看得通透。钱九陇。”
“臣在。”
“她既然不想招那就不用招了,带出去处置了吧,连同那位重伤濒死的,也不必让医官照看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是。”
芸娘瘫软在地,脸色灰败,目光扫向李承乾,眸中怨毒愤恨让人胆颤。她明知自己已是强弩之末,仍旧选择当堂刺杀李渊,非是觉得能够成功,而是借此表现得大义凌然,为后头的说辞做铺垫,行的是祸水东引之计。
若能成功,便是死了,也能给公主添一层保障,使李唐走近自己的设下的迷雾当中。若是能借由那位杨夫人将李世民扯进来便是再好不过,李唐三方势力疑心渐重,分裂在所难免。可惜,她怎么都没料到自己几次三番都输在一个稚童的手上。
李世民不悦蹙眉,微微侧身,挡住芸娘的目光,将手掌附在李承乾的眼睛上,避免他对上芸娘的视线。
李承乾:???他不怕啊。被看几眼而已,又不能把他怎么样,有什么好怕的。阿耶真是多此一举。
芸娘被拖出去,李建成虽然基本证明与掳走李承乾一事无关,但还有杨文干谋反的事情在,仍旧被带走软禁。李渊揉着额头提起平叛之事来:“老二……”
谁料刚开了个口,李世民已弯腰将李承乾抱起来:“父亲,承乾累了,我先送他回去休息。”
转身就走,半点不停留,根本不搭理李渊即将出口之言。
李渊:……
躺在软乎乎的大床上,李承乾敏锐察觉到李世民的情绪不太对劲,抱着他的胳膊问:“阿耶,你是在怪我吗?”
李世民怔住:“阿耶为何要怪你?”
“因为我帮了太子伯父啊。”
确实,若非李承乾,李建成只怕没这么容易清洗冤屈。李世民恍然,他本觉得李承乾性格跳脱,大大咧咧,不拘一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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