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鱼炖蛙,一道田鸡蛤蜊汤。
香味四溢。长孙兄弟看得叹为观止,没想到一个简简单单的田鸡居然能玩出这么多花样。
李承乾眉眼飞扬:“这算什么,好多东西没有,只能做改良版的。如今也不是蛤蜊最肥的时节,这道田蛙蛤蜊汤始终差了点意思。现在也没有板栗,不然还能做板栗烧蛙。
“最可惜的是干锅田蛙。没有辣椒,败笔。等我庄子上的辣椒成熟了,我们就能吃到辣版的干锅田蛙了。还有口味蛙,麻辣蛙等等。辣椒才是跳蛙菜品的灵魂。”
李承乾说得振振有词,长孙兄弟好奇起来:“听小郎君这么说,我们对庄子上的辣椒是越来越期待了。”
“期待就对了。放心,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的。到时候你们再来吃啊。我让常阿荣一天换个口味。”
裴行俭不客气道:“你也不怕把长安的田蛙都给吃绝了。”
李承乾眯眯眼:“才不会呢,我能自己养啊!”
裴行俭:???自己养……田鸡?哈?
李承乾得意地晃了晃脑袋。田鸡虽能吃,但野生需少吃,且要经久蒸煮。这点梦里家人说过,他记着呢。因而他本也没打算经常吃野生田蛙。可蛙这种美食是绝对不能放弃的。
吃野生既不安全卫生,也不符合可持续发展理念。那就养殖啊!完美!
李承乾握拳:“我们自己养。多养一点,让他们不断繁衍,就不怕吃绝了。养殖的田蛙多了,还可以把菜谱卖给醉仙楼,这样醉仙楼又有新菜品了。”
长孙家庆一愣:“小郎君很喜欢醉仙楼?”
“他们家厨子不错,不比常阿荣差。骆老板靠谱,自从合作后,每回醉仙楼钻研出新菜品都会送来给我尝,我若说好,他便将菜谱也留下。他还特意辟了一间包厢专门用来招待我。我可以随时去吃,还不用给钱。而且他经常送礼物给我,帮我搜罗东市西市时兴的玩意。”
李承乾笑眯眯地,对骆老板可满意了。
裴行俭挑眉:“你将一品香拉下马,把醉仙楼拱上去,给他带来多少利益,你又不拿醉仙楼的分红,他自然只能用礼物来代替。况且跟你处好关系,他醉仙楼就等于有了个大靠山,百利而无一害。所以你确定他不是在巴结讨好你?”
李承乾完全无所谓:“那又怎么样?他就算是在巴结讨好我,但做的事不让我讨厌,也没有仗着我的势去欺负人。他懂事,我舒心就好了呀。”
裴行俭:……好像也对。
长孙家庆眉眼弯了弯,暗道:骆老板这一手何止是懂事,简直太精明了。
旁人如何感叹骆履平手段高超,李承乾没兴趣,吃完后,他又进入了思索状态,琢磨着刚刚的想法。
田鸡养殖是必须搞起来的。如果成功了,他非但可以没有顾忌地吃蛙,还能获得系统的养殖奖励。养羊养鸡都能有奖励,凭什么田田鸡没有?做人不能物种歧视,系统也不行。
就算失败了也没关系。养殖花的那点银钱跟代价,他损失得起。
问题是田鸡该怎么养?
梦里父亲是农学家,有自己的实验基地与实验田,他去参观过两次,大约是因为年纪太小,啥也看不懂,啥也不明白。况且父亲主攻的研究方向是植物基因与遗传,似乎没怎么听他提过动物。
但父亲有个习惯,只要在家,电视总会放着农业频道。就算不看也会当背景音。他跟着见识了不少新闻。
新闻里说过如何养殖牛蛙。同属蛙类,养殖的方法应该差不多?
李承乾仔细回忆新闻上怎么说。嗯。蛙吃虫子。蚯蚓、蝇虫、昆虫还有小鱼虾都是它的食物。人工养殖除喂养外,还得考虑他们的生存环境。要划分蛙田,修水池,还得挖洞穴、铺稻草保证它们冬眠。
李承乾把自己知道的一条条记下来,遣人送去庄子上,让宋威与醉冬着手去办。嗯,你说记全了没有?那肯定是没有的。新闻上讲了一大堆,怎么可能记全乎,能记得这些就不错了。至于遗漏的,就让宋威醉冬在实践中慢慢探寻吧。
李承乾十分“想得开”,这种事需要摸索与尝试,非短时间内可见成果。因此吩咐下去后就不管了,他有更重要的事办——做挂面。
别的东西他或许不会,但挂面他可太熟悉了。梦里爷爷说过,他们李家是做挂面起家的,祖上制面的手艺可追溯到乾隆年间。清末民初时家里还有个小工厂呢,虽然后来因为战乱毁了,家人依旧仰仗这门手艺活下来,并代代相传。
到爷爷奶奶这辈,国家政策转变,他们便开了个家庭小作坊,和面拉面晒面全是一家子齐上阵,亲力亲为。靠着勤奋努力,做出来的手工挂面质量好分量足,慢慢在本地打出名气,小镇上的粉面店铺争相购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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