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可能只是长得相似。郁尧敏锐地察觉到了这里还有另一人,只是往对方藏身的方向看了一眼,冷笑道:“难道以为你藏着,本座就发现不了?”楼危从阴影中走出来,站在了清亮的月光之下,也将他一声蓝衫照得泛白。他走到那颗透雪参面前将它捡起,修长的手指在透雪参上轻轻擦拭了一下,然后将那颗小人参握在手中,朝着郁尧的方向看了过来,刚好同那双赤色的眸子四目相对。“你真的是魔尊郁尧吗?”作者有话说:一更qwq 让人上瘾郁尧心里愣了一下, 没想到楼危一上来就抛出这么一个问题,他本来还以为楼危在这等着他,就是想跟他打一场。虽然疑惑, 可他脸上没有露出一星半点,反而挑了挑眉,哼笑道:“能问出这种问题,楼仙君怕不是脑子坏了, 那你不妨告诉本座,这偌大一个修真界, 你还能找出第二个魔尊郁尧吗?”楼危紧紧地盯着他, 似是想从他这漫不经心的表情中找出一丝破绽, 可对方表现的却是无懈可击, 同过去任何时候都别无二致。而且对方这一身修为和魔功, 也做不得假。也不可能是被夺舍,夺舍后神魂不稳,尤其是高阶修士, 没有个数十年时间,神魂和肉身不可能兼容稳定下来, 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夺舍他们的修士,夺舍成功后立刻就要闭关的原因。如果是夺舍,那当时魔尊郁尧就抗不过雷劫。雷劫对神魂不稳的修士来说是致命的,若神魂不稳很可能会被天劫给劈出体外,直接在雷劫之下魂飞魄散。郁尧看到楼危听了他的话后,罕见地笑了一声,从认识楼危开始, 还从没见对方不夹刀带刺地笑过。“郁尧, 我既然问你, 那就是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你是与不是,我会自己去看。”他的笑意很浅,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漠然的模样,让郁尧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不过楼危这样确实是在挑衅他,如果他不反击回去,反而还让人觉得他怕了。郁尧心念一动,天诛剑便出现在手中,剑身轻轻一划,一道剑气便朝着楼危刺去,还掀起了一地的青砖,在两人之间斩出一道纵深的裂口,等烟尘散去才渐渐露出里面的人影。楼危手上握着碧游剑,堪堪抵挡住的那道剑气。而数道青色的长剑化为流光游走在他周身,在他身侧有清风环绕,不过却依旧有一道凌厉的剑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开了风场,贴着他的脸颊刺去过去,削去了他一丝额发。
“楼仙君,你若是还拎不清,下次被削了的,可是别的东西了。”郁尧手中握着的天诛剑,剑尖的方向朝着楼危遥遥一指,不屑地笑了一声,“既然楼仙君想看,那本座便留你一命,让你好好看。“本座倒要看看,你能看出个什么名堂。”见有修士察觉到这里的动静往此处赶了过来,郁尧也不想久留,他来这临崖城本来一是为了路剑离的下落,二是为了取得路重冠的金雨弓去救人。既然目的达成,这临崖城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19好奇道:宿主,你就这么走了,不和剑尊说一声吗?】郁尧脚步一顿,回道:“就算要见面,也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谁知道蔺玄泽会不会又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什么惊人之举,那种社死的场面,他也不想再体验一次了。他没有那种喜欢被人围观的变态爱好。比起他被撩拨时的窘迫,蔺玄泽那一本正经的样子,让郁尧怀疑对方的脸皮是不是比城墙还厚,怕不是就算蔺玄泽看春宫图,旁人都以为他在钻研剑谱。郁尧的身形往黑暗中慢慢隐去,眨眼便没了踪迹。在他消失之前,楼危的视线都没有从他身上移开过,像是在分辨什么。他将那颗人参收了起来,心里瞬间闪过了数个念头,而且几乎可以肯定,魔尊郁尧当时看到这颗人参时,眼里确实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色。况且他一早便知道,他这一身修为若想恢复,除了有几乎能将人起死回生的仙药和神迹,还有一种方式就是魔尊郁尧主动归还他的本源。本来他并不认为后者存在可能性,可随着同对方的一次次接触,后者在他心里占据的比重也越来越大,让他有时候脑海中想到这个可能时,身体都先一步惊出了一身冷汗。让他不由得一次次质问自己,如果魔尊郁尧真的就是那个救了他的人,他又应该如何自处,应该怎么面对这张他本来应该极度痛恨的脸。郁尧的身影出现在了临崖城外的一处小径,他踩着林中的碎叶往深处走去,然后抱胸往一颗大树上一靠。【19:宿主,你就在这里等剑尊?如果剑尊找不过来怎么办?】宿主刚刚离开的时候没留下任何痕迹,剑尊想迅速找到这里来,应该也不容易吧。在临崖城内还好说,而在临崖城外可是密林和深山,范围可大了几倍不止。“他要找不过来,我就走了。”郁尧淡淡道,视线望他刚刚来时的地方轻轻一扫,“而且蔺玄泽一定会找过来。”他话音刚落,就听见身侧有衣袂飘飞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听到了什么东西落地的声响,有人踩着林中的碎叶,然后站在了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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