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你想想看,她才考上大学两年,她们整个村子都通了路了,那山头种的茶叶,一年能挣好几万,他们村可不想把江柠留下来吗?”
“他们村的茶叶和路不是江国泰叫人修的和种的吗?跟江柠有啥关系?”
“这你就不懂了吧?你想想江家村都穷了多久了,江国泰之前也没这么有名吧?我听说就是那江柠在他背后给他出谋划策,他才发了大财,不然他怎么早不发财晚不发财,江柠一考上大学回来,他就发大财了,你看看这条路修的,没个几百万能修的出来?”
“我怎么听说是江镇长就一个独生女,不舍得独生女外嫁,才决定给村里女娃分宅基地的?”
“嗨呀,都一样地!”
“那差不多了,这就说得通了!”
千禧年的年三十的跨年晚上,很多回来的年轻人,最震撼的话题,不是谁家赌桌上,又赢了几千输了几千,而是江家村给女娃们分宅基地。
这件事,原本还是小范围流传,但随着大年初二,外嫁的姑娘们回门,这个消息迅速的在十里八乡都传了个遍,甚至传到了乌江市和邻市去了。
就连王曦悦的父亲,都听到了这件事,跟他闺女打听这件事的真假。
他闺女虽是在城里长大的,可王曦悦也是他的独生女。
江鑫早就跟王曦悦说过这事了,王曦悦笑着和她爸说:“是真的,宅基地都整理出来了。”
江国泰本来想大年初一,让大家过个好年的,可江家村的人谁不想扒着他?都不用他吩咐,大年初一吃完早饭,就有积极份子,包括江红军和江红兵他们,就有抢着锄头、铁锹、斧头,来到荒山。
树桩他们是挖不动,但地面上无数大大小小的石头,可以先捡到一边堆起来,到时候是加高地基也好,还是做别的,这些石头都是用得上的,省的再去山上拉石头下来了。
年初二江姑姑和小姑父带着一双儿女回娘家,下船就是码头,看着这完全是水泥浇筑的码头,还有堤坝两旁每隔五六十米就种植的一颗小柳树,还有用竹竿架起来的野生枸杞。
江国凤也是在这里长大的,对家乡的一草一木都熟悉的很,看着竹竿上的牌子,惊呼道:“这居然是枸杞啊?我滴娘哎,我小时候这东西到处都是,我们肚子饿的半死都不敢吃,早晓得这是枸杞,我小时候就摘枸杞吃了!”
她的一双儿女也好奇的左右张望着看外公外婆家完全变了样的环境。
其实冬天他们过来感受不大,河滩只剩下残荷,与往年相比稍稍好一点的是,往年每到冬天,河滩上的野生莲藕被人挖的乱七八糟,河滩上到处都是翻过来的泥土,坑坑洼洼,今年却还有水,皑皑白雪中,浅银色湖面上的点点残荷,像一副漂亮又干净的水墨画。
江国凤去年就听说娘家分茶地了,但因为生意忙,都没有过来看过,这次回来后,带着丈夫汪大伟和一双儿女,先去了她爷爷奶奶的坟茔上了坟,烧了纸钱,然后就看着被手势出来的整齐的山头。
家门口的山头,因为要留着砍柴,现在种的还是毛栗子树和柿子树,还有些桑葚,茶山是以火炉山为中心,向下种的,今年大房四房收拾的,就是紧挨着火炉上边上的朝北边的山头,光照没有去年那座山好。
江国凤满眼喜色的看着这三座茶山,眼底满是惊喜,拍着手说:“哎哟,这下好了,有这些茶树,哥哥嫂子们也有个进项了,前些年我都替他们担心死了,这下好了,他们日子好过,我也不担心了!”
江国凤结婚十几年了,脸上也有了风霜之色,可眉眼间依然一派天真和善的模样。
江姑父就笑着说:“这下你放心了吧?偏要拉我过来看看,就过年这几天赚些钱,停一天少赚许多钱,看完了就走吧!”
江姑姑就笑道:“听说了我娘家变化这么大,我不回来看看哪行?不然人家说我是江家村出去的姑娘,问我娘家的事,我一问三不知,人家不得笑话我?”
“行行行,现在回来看过了,放心了吧?”
表弟汪明亮眼睛亮晶晶地说:“听说暑假这里特别好玩儿,到时候我也来外婆家玩儿!”
“还有我还有我!”汪明月也兴致勃勃地说。
过去她们除了过年来外婆家,平时都不来的,即使来,也不会在这边过夜,实在是住太不方便了,不论是洗澡住宿,他们都更愿意回家。
可现在大舅舅二舅舅家房间都多,村口的厕所他们都去上过了,比他家旱厕好了几千倍,汪明亮在这里待着就不想回家了,正好江姑姑也想让儿女和娘家多亲近,江爸也是热情人,就让汪明月汪明亮姐弟留在江家村多玩几天。
今年陪江妈回娘家的是江柏,那边也得到消息,问江妈宅基地的事,江妈点头说:“我也不晓得,哪晓得这宅基地是什么情况?”
按照江妈的想法,姑娘哪有不嫁人的?估计还是给父母兄弟留的,她娘家嫂子们也这么认为,不过江妈还是邀请嫂子们去她家里玩。
江妈那么多年在娘家都抬不起头,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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