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是下面村子的人家,一传十十传百,到了镇上后,都不在那条街买衣服了,直接穿过街道来她店铺这里。
她这里也好认,去吴城的上车的对面就是,很多从吴城方向回来的人,下了车听到那大喇叭的喊声,就直奔她这店里。
江爸江妈两人计算了一下,江柏卖的衣服,只比他们在深市批发市场买的也就贵几块钱,他们在这边进货价格估计比深市那边还要贵不少,一件衣服确实也就挣个五毛一块。
江爸想着,如果过年的时候,他也从深市那边带一包衣服回来卖的话,加上托运的费用,他一件衣服大概要比江柏的衣服贵二十块钱,才能有赚头。
他当时不是没想带衣服回来卖的,只是他这次回来最大的事,还是建大楼房,根本就没有时间搞别的。
而且他和江妈这一年,在深市挣了将近有小十万块钱,这个年代近十万块钱,那不说是村里独一份,也是相当不错的存在了。
像江大伯家,四个壮劳力在老家辛苦给人建房,风里来雨里去,一年能存个两万块钱,就算是很多了。
他今年挣了这么多钱,本来以为回来迎接他们的,会是儿女们崇拜的目光,拿到新衣服时的喜悦,结果,小儿子忙着卖衣服挣钱,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这种仿佛被冷落的失落感,让江爸感到一阵阵的失落。
他想和小儿子说两句话,可小儿子忙的根本没时间跟他说话,他好不容易挤进来,想要说两句,小儿子十分冷淡的看了他一眼说:“我忙着做生意呢,有什么事不能回家再说?”
他那冷淡的眼神和话语,就像一盆凉水泼在了江爸的头上。
这个时候,他和江妈就越发的想念江松了。
和从小就不爱说话不爱搭理人的江柏不同,江松永远都给他们最热情的回应,如果是江松,这个时候应该会热情的过来抱住他们,然后一边抱着他们一边笑着安抚他们说:“爸!妈!你们先回家休息一下,等我这边忙完了,回去亲手给你们做大餐,给你们买新衣裳新鞋子!”
脸上必然也是张扬、自信又热情的笑容。
虽然他从没有给他们做过大餐,从没有给他们买过新衣服新鞋子,可他们相信,江松只要挣了钱,就一定会给他们买。
江妈倒是无所谓江柏的冷淡,她只是想着,江柏这个年,既然晓得自己挣钱了,那明年的学费他们是不是就能少给一点?他自己已经会挣钱了,平时的生活费他们是不是就不用再给了?
她一点都没有感受到江爸心底空落落的感觉,见时间差不多了之后,就去上楼的中间楼梯那里,用塑料袋,拿了一包差不多有四五斤重的腊鸡腿腊鸭腿肉来,给江姑姑。
江姑姑还以为是什么呢,一打开,居然是好几斤腊肉,惊讶的看着江妈:“你哪里弄来这么多腊肉?”
这些腊肉蒸了或炒了,让江姑姑一家可以吃好几顿了。
腊肉前期是江妈自己腌制的,后来江爸嫌她腌制的不香,就自己动手了,此时江姑姑一打开,一股咸香的味道就扑面而来。
江姑姑也十分高兴,她家虽然在镇上,她公公婆婆每天都进些鸡鸭鹅鱼来卖,使得她家并不缺肉吃。
因为但凡是生病的鸡鸭鹅和死掉的鸡鸭鹅,他们舍不得扔,都是自家吃,江姑姑吃这些肉真是吃怕了,但她对哥哥家好,嫂子也领情,愿意回馈给她一些东西,她当然也是高兴的。
江妈妈就与江姑姑说起她是怎么每天从一只只鸡腿鸭腿上,切一块肉下来,一点点攒,一点点攒,攒出这些咸腊肉块的。
江姑姑早就知道自己这个嫂子抠门,但抠成这样,她也真是没听过,她也不觉得江妈这样有什么不好,自己哥哥花钱大手大脚,刚好有嫂子管着,也只有像嫂子这么会过日子的人,才能把自家哥哥家那段最艰难困苦的日子熬过来。
江姑姑叹道:“你也真是不容易,我哥哥辛亏有你在,这个家才没有散。”
要是别的女人,在丈夫欠这么多债的情况下,恐怕早就跑了,哪里会愿意陪江爸过了这么多年的苦日子。
她感慨地和江妈说:“现在好了,都熬过去了。”又问及今年在外面怎么样。
江爸江妈这些年欠债被人看不起,都被压抑的狠了,他们挣了钱,对外可能不说,但他们都是极信任江姑姑的人,都低声和江姑姑说了他们这一年的收入。
江爸是想直接说挣了近十万块的,但江妈还是留了个心眼,没说具体数字,就说年底生意好,挣了几万块。
两万块也是几万,三万块也是几万,江姑姑只以为他们夫妻俩今年挣了两三万,这个收入也不少了,江姑父和江大伯他们在外面给人建房,一年也就挣个五六千块钱,这还是今年建新街,才有了这个收入,往年能有个两三千就算是不错的了。
江姑姑就劝江爸:“挣了钱就赶紧把房子建起来,两个孩子都大了,松子这两年就要相看结婚了吧?家里有个房子,人家姑娘来相看也好看些。”
江爸说:“这哪用得着你说啊,我们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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