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宁瑱站在人前,紧张得手都微微发抖,但还努力地绷紧下巴,眼神端正地回视。
迟源第一个开了口,不满:“咱们基地现在收人都看脸了?”
李恪以瞅他一眼:“很多年前就是了。”
曹兴国笑眯眯的:“听说是聂哥内推过来的,应该是狙击手吧?”
江成雨困惑:“我们有内推制度吗?”
有个25届的小声道:“没准儿聂哥只是觉得这人长得牛逼,特地让我们看看。”
此话一出,众人哄笑,宁瑱耳根浮起一点红来,晒黑的脸都遮不住。
“好了好了,别开小同志玩笑了,”傅东君做了个安抚的手势,“你好,我会是你未来的教官,我叫傅东君。傅,辅助的那个意思,东君,司春之神,傅东君。你也跟大家介绍一下你自己吧。”
好久没见到这么和声细语说话的人了,甚至还用的还是那么古雅的介绍方法,宁瑱一时看着他的目光都有点动容,稳了稳心绪,字句清晰地答道:“教官您好,各位同志好,我叫游海光,游泳的游,海洋的海,阳光的光,从东边来。”
“……姓游啊。”
“嗯?”宁瑱不太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突然有点失落的样子,“傅教官的意思是?”
“哦,没事,”傅东君朝他笑了笑,“你长得跟我妹夫好像,有点太像了,我还以为你们能有什么血缘上的联系。不过他是新郑人,姓韩,你是上海人,离得太远了,估计没什么关系。”
宁瑱心头一跳。
新郑,韩。
姜疏横眼中笑意一掠而过。
“行了,咱们旅好像没有给新人开欢迎大会的传统吧?”喻蓝江走上来,握住宁瑱的肩膀带着他朝前走,“我是你的搏击教官,我姓喻,走吧,先看看你打架怎么样。”
宁瑱茫然失措地回头看傅东君一眼:“啊、啊好!”
“什么好,说是。”
“是!教官!”
傅东君轻哂一声:“他还来劲。”
姜疏横摆了下手:“训练吧。”
当晚,初步感受了淬锋训练强度的宁瑱躺在床上如同一滩肉泥,倒还强撑着抱住了到处串门的迟源教官的大腿,问出了折磨自己一天的问题:“迟教官,请问傅教官的妹妹姓什么啊?”
迟源狐疑地看了下腿上的大帅哥:“你问这干什么?”
宁瑱也很老实:“傅教官说我跟他的妹夫长得很像,我有些好奇。”
迟源蹙眉:“你跟他妹夫长得像,你问他妹妹做什么?”
“不是两夫妻吗……”
“两夫妻有血缘?”
“……”
“得了,我知道,你小子听他们聊过什么了吧?”迟源自觉自己看透了一切,“傅东君他妹宁昭同,就那个女明星,你是不是也是宁姐的粉?”
宁,昭,同。
宁瑱心里瞬间掀起轩然大波:“姓宁?”
“对,哦,你不是粉啊?”迟源反应过来,“那你有空自个儿查查,我们队都是宁姐的粉,你合群一点儿大家好处。”
“啊、好!谢谢教官!”
“别客气,走了啊!”
“您慢走!”
宁瑱看着关上的门,胸腔里的心跳还没有缓下来。
宁昭同。
妹夫,新郑,韩。
阿爷……
阿娘!
七月份,陈承平一进门就被扒了个严严实实,放下行李一把搂住宁昭同的屁股,失笑:“你八爪鱼啊?”
宁昭同抬起红红的眼眶,委屈得要死:“你还知道回来。”
“我家我还不知道回来?”他笑,换了鞋进来,顺势把她按到沙发上,先花十分钟亲了个够本儿,“怎么那么腻歪,以前听你说句想我得求半小时,这一个星期你说了能有一百遍了。”
她有点喘,亲亲他的鼻尖:“因为就是很想你啊,都一年半了。”
尾音软绵绵的,陈承平听得心里发软,凑上去亲了又亲:“这么想我,那怎么办?”
她被亲得都有点痒,一边笑一边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只能抬手抱住他:“那贴近一点,贴近一点就不想了。”
“要多近?这么近够不够?”
她笑得厉害,连忙推他,让他把下面顶着她的坏东西移开:“别闹,大白天的,我们去看看小珍珠吧?”
他不动。
“嗯?承平——”
耳边娇声娇气的唤名,他叹了口气,不满地轻咬她一下:“臭丫头。”
说想他的是她,推开他的也是她,偏偏自己连个重话都不敢说,一点儿出息都没有。
啊,栽了,栽了啊。
陈参谋长全中国最艰苦的地方都去得不少,偏就这鱼米之乡少有涉足,总要好好看看自己守了一辈子的大好河山是个什么样儿,所以暑期旅行再次选在了江浙地带。
而一路风光看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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