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跟撒娇似的,哪怕秦潇湘其实没比她大多少,也笑得很厉害:“你这丫头!”
“舅妈疼疼我疼疼我,我真不行。”
旁边人调侃:“好,让舅妈疼你,但舅妈疼你和小莛疼你只能选一个哦?”
宁昭同才不会落入圈套,笑出几分可爱:“那当然是舅妈好。”
一个过了三十岁的女人能毫无包袱地跟同龄的长辈撒娇,秦潇湘心里有点软,却又忍不住三分羡慕。
如果,如果当时她是依约嫁给了沉平莛……她站在他旁边,在众人之前,也不会有半分逊色吧。
秦潇湘很快掩住一点黯然,笑出一脸的纵容。
“不舒服吗?”沉平莛看她睁着眼没睡意的样子,“还是见太多人,累到了。”
宁昭同有点困难地翻了个身:“你跟六舅妈什么关系啊?”
沉平莛一听就笑了:“听谁说的?”
“猜的,她看你眼神不对劲。”
“又酸了。”
“什么就酸了,我看着她只觉得挺可怜。新中国都成立多少年了,你家还一口一个宗妇捆着人家,”她不客气了,踹了一下被子,“不会是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果阴差阳错你不肯娶,只能嫁给你舅舅的老套剧情吧。”
“……”
“嗯?我猜对了?”
“……差不多,”沉平莛捏了捏鼻梁,“我外公早年定下的婚,当时我还在云南,根本没想过这些事。”
“没想过还是心有所属?”
他又笑了,凑过来吻了吻她:“这语气,真的没醋?”
他晚间喝了酒,吻里也带着淡淡酒气,她抬脸迎上他的唇:“我实话实说,那时候你心里应该是黎姐。”
“这个真没有,那时候我才二十来岁,黎朝安才十四岁,我得多禽兽才能动心思?”他为自己辩解。
而且当时黎朝安多悍啊,操刀就把嫖客下面剁了,脸黑不说身板还又干又瘦,一般人要动心思还真的很难。
“你本来就是禽兽,”她不满,又艰难地翻了个身背对他,其实真有点酸,“不喜欢你了,睡觉。”
他跟上来,从后面把她环进怀里,吻落在她耳边,呼吸温热:“嗯,我是禽兽,但能不能别不喜欢我?”
她捂住耳朵瞪他:“不许碰我耳朵!”
“那你不能不喜欢我,”酒意上来,他有点幼稚地提着意见,声线里带着笑意,手则很不规矩地往她衣服里探,“反正也睡不着,那就动一动吧。”
“不、唔、别乱摸……”
灼热的吻落下来,整个身体找不到半点反抗的力气,也是素久了,没一会儿下面就湿得一塌糊涂。她怀着双胎,他不敢乱来,只在外面把自己蹭射了,手指玩弄着那个湿滑的小东西,把她也送上高潮。
她喘得厉害,腿间一片粘腻,他低头来吻她,呼吸里有馥郁的酒气:“舒服了吗?”
她眼里有泪光滚烫,别开脸,有点委屈有点羞,但还是出了口:“里面好空,想要你。”
他笑,磨着她的唇:“等回家再给你。”
“那什么时候回家啊?”
“那么馋?”
“我只是想回家而已!”她澄清,又笑着探头亲他,“帮我擦一下,睡觉了。”
第二天陈家的宅子里又来了一批生面孔,颇为热情地邀请宁昭同一起打麻将。
宁昭同有点倦怠,但沉平莛和秦潇湘都不在,她也不好把大家面子全下了。于是麻将是拒绝了,倒还在边上坐着,不时随口答句不痛不痒的。
众人交换着各色眼神,却没有更多动作,似是心照不宣。
直到有一位穿着宝蓝色平裁旗袍的中年女人靠过来,满脸带笑,普通话咬字有点吴语的味道:“这就是小莛家的吧,潇湘也是,再忙也替我们介绍介绍,认不出来多失礼哦。”
小莛,潇湘。
这挑拨味道不免有点太重了,宁昭同看着她:“您认错人了。”
“哦,认——啊?”女人没意料到会得到这么一句,“认错人了?”
众人也莫名地看过来。
门口正有人分花拂柳而来,一道熟悉的侧影线条。宁昭同撑着椅背轻轻站起来,等他进来,笑着示意了一下:“向您介绍一下,这是我家的。”
女人一噎。
沉平莛乍听这句,几乎瞬间就明白了来龙去脉,也没评价什么,向众人示意,过来扶她:“祠堂捡到一窝奶猫,一起去看看吧。”
宁昭同早就想跑了,更别说是捡到猫这种事,于是向女人打了个招呼,跟着沉平莛迈出了房门。
女人尴尬地别开脸,坐回原位。
众人看他一眼,不多时,麻将声音又起,窗外烟雨朦胧。
一窝三只,一白两橘。
陈老爷子说祠堂里的畜生除非死着进去,否则必须要善待,于是秦潇湘把三只猫带回了自己的院子,还叫了兽医上门,大概是准备收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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