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课,没学生,不做行政,没论文报,于是这个春季学期宁老师除了几场学术会议基本没去过学校,堪称神龙见首不见尾。
过玄很是羡慕:“凭什么!”
“我为国家出过力,我为国家立过功!”
“宁昭同你要是再这么红我就不会爱你了。”
宁昭同忍笑:“好啦,我在家也没闲着,前两天刚把书号申下来。”
过玄惊喜:“有新书啊。”
“嗯,死里逃生,感慨万千。”
过玄把酥酥抱进怀里:“这么惊险吗?”
“光回国都躺了两个月,”宁昭同叹气,“这两年老住院,时运不济,让你老公给我改一改。”
过玄轻笑:“他搞的玄学不是这种玄学……”
宁昭同若有所思:“搞玄学,好怪哦。”
“?”过玄忍无可忍,“住脑!还有孩子在呢!”
“哪儿呢哪儿呢。”
“酥酥还是不到两岁的小姑娘!”
宁昭同扑哧一声,抬手揉了揉酥酥的耳朵:“那妈妈给掩住。”
“喵!”
过玄跟着笑,喝了一口饮料:“出国转一圈,活泼不少。”
“最近好多人都这么说,我自己倒没太多感觉,”宁昭同起身,把花瓶换了个位置,“可能真是春天到了,想开了。”
“这个梗真的很无聊好不好。”
“我就说,不然我给你跪下道歉?”
过玄一哂:“不跟你皮了,书稿给我看看。”
宁昭同笑,倒也真的回身去书房把那一大摞a4抱过来:“正好,看完后过教授给我写个序吧。”
四月,东大马院承办了一个比较有分量的伦理学年会,宁老师受邀出席。虽说是回到本科母校,但她现在的专业和电气八竿子打不着,就没好意思回电工院,只是跟本科校友兼高中同学刘世清一起吃了个饭。
第三天中午会议结束,姜宏先和张璐诗尽地主之谊,不仅请了饭,还载着宁昭同和过玄去扬州玩了一趟。
烟花三月下扬州,风景倒不说什么,扬州的菜异常合两位老师胃口。张璐诗一见就笑:“要不然小过和小宁都搬到南京来好了。特别是小宁老师,在南京待了那么多年,以前的朋友接触接触就都熟悉了。”
也免得在北京一个人孤零零的。
“张老师可别劝了,同同是想搬家,但不是南京,是云南,”过玄笑,“三十岁还没到就想养老了,哪里来那么好的福气,您要真把她劝得搬家了,我可要嫉妒了。”
一车人都笑起来。
姜宏先听得还挺动心:“小宁认真的啊?”
宁昭同假意掐了过玄一把:“就想了想,没认真打算。云南物价低,物产丰富,空气也好,要真是为了养老,确实是个好地方。”
张璐诗笑:“你们这些小姑娘哦,比我们当年会享受多了。”
过玄俏皮地一挑眉,小声道:“真的不是想离男朋友近一点?”
宁昭同都气乐了:“故意的是吧?”
果然,张璐诗一脸惊喜地从副驾驶回过头来:“小宁有男朋友了啊。”
姜宏先问:“在云南?”
宁昭同笑:“两位老师见过的。”
张璐诗琢磨片刻,云南,见过的,不由试探着问:“小宁啊,你跟小聂复合了吗?”
“不是聂郁。我听玄玄说当时您过来拿钥匙帮我喂猫,当时他也在那里,您可能没什么印象了……”宁昭同顿了顿,“姓陈。等他休假我带他来见见两位老师。”
过玄小声:“这不是对爸妈说的话吗?”
宁昭同笑眯眯的:“我哥的公公婆婆就是我的爸妈。”
姜宏先笑出声来,张璐诗也乐得摆了摆手:“是要看看,小宁的眼光肯定好。”
过玄对这话比较怀疑,但是没有刻薄出口,抬起相机,把一支杏花留在了镜头里。
当晚就住在瘦西湖外面,过玄跟宁昭同住一间,洗完澡俩人靠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这回是不是很惊险啊,”过玄摸了摸宁昭同手上还没完全消退的伤口,“你这个植皮面积有点吓人了。”
宁昭同刚被刘世清拉回高中群,往里面打了个招呼:“两公斤c4,惊不惊险?”
“?”
过玄简直惊呆了:“多少?两公斤?”
她知道两公斤c4是什么概念。
“最后踢出去五六米的距离,用后背迎的冲击波,所以整个背面深度烧伤,”宁昭同还笑,“我那主治医生看我第一次植皮效果好,恢复得特别快,也不排异,第二次直接做了大面积修复。当时难受得想死,现在觉得一次性疼完也挺好的,不过回去还得去做小范围修补。”
过玄都听难受了:“天哪,这……”
“具体情况别问啊,”宁昭同对她眨眨眼,“我真为国家立过功。”
过玄失笑,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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