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月没办法给这个头等舱打出负面评价。因为封闭的私密空间、足够容纳一个魁梧成年男性平躺下的小床、自动升降的影音屏幕以及抽屉里各式各样的饮料,让她没有任何给出差评的理由。但是这里没有哥哥。江晚月面无表情钻进了自己的座位,感觉自己精心打扮了一上午完全白瞎。于是十个小时的航程,江晚月报复性地窝在头等舱里看了八个小时的电视剧,直到最后两个小时才忽觉困倦,躺在小床上沉沉睡去。“囡囡,囡囡,下飞机啦,我们到了哦!”沉绮来到女儿的座舱外,轻轻按了按铃。江晚月听见门开的声音,也听见母亲在呼唤自己,但她困得厉害,根本就睁不开眼。她努力动了动身体,正试图让自己的大脑强制开机,突然又听见母亲在外面小声道:“妹妹好像困得太厉害了,哥哥累不累,能不能抱妹妹下飞机呀?哥哥累的话妈妈再叫妹妹起来,接机的保姆车就在机场外面,走个十分钟就到了。”江晚月彻底不动弹了,佯装自己已经睡死过去。她听见外面的交谈声停顿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哥哥才轻声应答:“没事,我抱她出去。”接着,江晚月就感觉有人进了自己的座舱,不算宽敞的座舱挤入一个成年男性之后变得更加狭小,但身体忽地一轻,落入一个温暖怀抱。哥哥动作轻柔给她穿上了鞋,又小心抱着她转了个身,没有让她的身体撞到机舱内部,这才抱着她走下了飞机。江晚月迷迷糊糊的,对周围的感知不太清晰,好像哥哥的怀抱太有安全感,让她根本不需要对外界产生警惕。好舒服,被哥哥抱着好舒服,她好喜欢。似乎走了没多久,哥哥就抱着她上了车,父母好像和他们不在同一辆车上,这辆车里,就只有她和哥哥。被平放下来时,江晚月努力睁了睁眼,朦胧的视线扫过车内,似乎是一辆保姆车,座椅已经平放下来,可以让她在上面睡得很舒服。或许半梦半醒间,大脑有些分不清是非,江晚月翻了个身,滚到哥哥身侧,黏黏糊糊伸出手:“哥哥······抱抱······”女孩低软的呢喃仿佛一股清泉流入心底,江明昱怔了片刻,才终于狠下心拂开妹妹的手:“江晚月,你多大了?自己睡,别烦我。”江晚月好委屈。她吸了吸鼻子,委屈地转了个身,双臂努力抱紧了自己,含糊不清喃喃道:“在我的梦里你也不要我了······”江明昱清隽的面容上,表情出现一丝裂痕。不是的。不是他不要她,是三年前她亲手推开的他。可是现在她可怜兮兮地蜷缩在车上,背对着他,那么委屈。江明昱终究心软,俯身将她圈入自己怀中,“好好睡吧。”车上的空调有点冷,江晚月只穿了一条吊带连衣裙,裸露在外的手臂冰冰凉凉的。迷迷糊糊在睡梦中感知到身后的温热,江晚月又转了个身,乖乖窝进那片温暖怀抱。江明昱感觉自己在国外的三年像个笑话。原本以为离开她,冷静下来,再见她时心里就可以毫无波澜。可他做不到。连她沉睡时渴求的拥抱,都能让他心口悸动。他抱紧怀中绵软身躯,像他这三年来无数个午夜梦回时,在梦中那样拥抱她。“晚晚······”江明昱低叹着唤出妹妹的小名,可叹息中似乎又藏着太多无奈。三年的时间让他冷静下来,他知道兄妹乱伦是不会被宽恕的错。所以哪怕内心有再多的渴求,他也不会也不应该再跨越雷池一步。仅仅是这样的拥抱,就足够他满足了。他是哥哥,不能拉着自己的亲生妹妹陷入泥潭。
江晚月一觉醒来,已经是在海边别墅里了。起身掀开被子坐起,从窗帘泄出的微光能看出来,现在已经是白天。生物钟混乱的好处就是这点,连时差都不用倒。她摸索着下床,才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裙子,只不过进了浴室才发现,自己脸上的妆容已经卸下,或许是母亲,又或许是哥哥给她卸的妆。镜子里的容颜已经不似十六七岁时的稚嫩,完全长开的江晚月明艳漂亮,哪怕只是素颜,那对形状漂亮又浓密的眉和立体的五官就已经足够勾人。哥哥会喜欢她现在的模样吗?江晚月垂下眼眸,拿起牙刷心不在焉地开始洗漱。洗漱过后,她换了一身裙子,走出现在的卧室。别墅归属于度假酒店,虽说看着装修很不错,但到底少了一些家的味道。江晚月来到餐厅,一阵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她才惊觉自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刚送来的早餐,吃点。”江明昱坐在餐桌边,一手拿着三明治,一手在手机屏幕上划动。见到妹妹下来,他淡声说了一句,就没有再多的话。江晚月小小应了一声,坐在哥哥对面拆开保温包装袋。“爸爸妈妈呢?”她咬了一口三明治,又小声问。“已经出海了,爸选的深海船钓,大概三天后才会回来。”江明昱简单回答,答罢便没有再多说什么。江晚月“哦”了一声,又啃了一口三明治,才又干巴巴开口:“哥哥,我想去市区买点东西。”“车钥匙在玄关抽屉。”江明昱又是简短回答。度假村的酒店里配了车,最后按里程数计费,开不开都由客户自己决定,倒是也方便出行。江晚月真想去买东西吗?只不过是想找个借口和哥哥一起出去罢了。她绞尽脑汁想了许久,才终于翻出一条正当理由:“这里的车······好像是右舵。”国内的车是左舵,她的驾照在这里用不了,交规也不熟悉。但江明昱留学的国家,也是右舵车。“吃完早饭去。”江明昱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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