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再说也行。”
今夜乌鸦好似有意折腾她,一次结束又一次,连喝口水的时间都不给。天光快亮,黎式累得满身湿汗,头发都黏在一起,依旧不见他结束。
她攀住他手臂,用已经有些沙哑的声音同他说话,“我想饮茶。”
水杯就放在床头,她够不到,但他是一抬手就能拿到的。乌鸦却故意捉弄她,“饮咩饮,我都未饮饱,轮得到你?除非你求我啰。”
“求你个死人头!”黎式直接扭头,在他的手臂上重重咬了一口。
痛感同快感一道刺激大脑,他失去控制,用力往里面一顶,势要撞到最里面去。磨到了那个点上,又痛又麻,刺激得她惊呼出声,却又即刻呜咽,所有话,都被他吞入腹。
浮浮沉沉,沉沉浮浮到天明。
阳光照进窗,照到他们的皮肤上。乌鸦靠在床头,揽住熟睡的人,点一支事后烟。烟雾混在日光中,向四周弥漫,房中残留男女欢爱过的暧昧气息。
这一整夜的折迭往复,他就是故意折腾她的。
自从黎式开始去拍戏,她留在这个公寓里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他很想问,她还记不记得从前——从前他返家时,就能看到她已经做完羹汤等开饭,现在,别说做饭,人影都无。
总之,乌鸦哥觉得受到了冷落,心里很不平衡。所以这种不平衡,总要从某处找补回来。
最后一口烟吐出,神清气爽。他把人塞进自己怀里,躺下接着睡。
每日最殷勤工作的人,在今天睡得不知天时,还管什么开工不开工。乌鸦哥的目的达到,很满意。
中午十二点,黎式推开卧室房门,忍着身上的酸痛,走了出来。看到已经穿戴整齐,人模狗样坐在那里吃饭的男人,气就不打一出来。
乌鸦听到声音,回头跟她招呼,“起了就过来食饭。”
食食食,食他的死人头。黎式当头当面讽刺他,“你倒是食得饱。”
“噉系当然啦”,社团大哥心情好就很好说话,听明她画外音也不计较,“知你辛苦,我叫人送咗补汤,用人参煲嘅老母鸡,好靓的啦。”
两个人边吃饭边聊天。乌鸦同她说,今天不如别去影棚。但话还没说完,就被黎式果断拒绝。他怒从心起,重翻昨夜旧账。
她捧着盛着人参鸡汤的碗,慢悠悠道,“不是我不覆call你,我bb机冇电。唔知点解,这几日总感觉电池有点问题。”
乌鸦倒是没想到是呼叫机坏了的原因,即刻气消一半,“我畀你的那支?”
“系啊,都唔知原因。”她点点头,继续解释道,“我昨夜返来迟,是我的演员受咗伤,送去了医院。就南粤啊,你都知的。她演戏有天赋,沧海遗珠来嘅,我肯定将她当宝贝。”
他夹了一块鸡腿肉,沾了豉油放她碗里,“这都快九月,你那个戏,仲未拍完?”
“大佬,你以为我是永盛电影的大制片?”黎式嫌他太不知当家不知柴米贵这个道理,“人家有派头,我就只有欠费账单,能顺利拍完我都要烧香。”
“抵死(活该)。边个叫你唔搵我?新北方比永盛差哪里?”
“搵你?”她大大方方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男人,学他语调,“搵你做咩呀?搵你拍三级?”
但她比无耻怎么可能比得过他,更何况,她的厚脸皮还是装出来的。
乌鸦一副突然来了兴趣的样子,“你想拍我奉陪啊。别说三级片,咸片我都拍。不过我要女主角是你。”
“收声啦你,再讲下去我都要作呕啊。”黎式被这话恶寒得汗毛倒竖,快速把碗里的人参鸡汤喝完,马上离座回房,“你慢慢食,多食点。下午要跟组,我换衫走先。”
亚佐如他先头所讲的,从头到尾都负责起这出意外事故。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照料得当的缘故,南粤的伤好的很快,没用很久,就已经返回剧组。
乌鸦买了一支最新款的bb机给黎式,让她保持联络,最重要的是,如同上次一般的事情禁止发生。他不想再看到有第二个男人送她深夜返家。
黎式看着手里的精致电子玩具,不懂他点解不知道给自己换换装备。明明自己还在用80年代的老款呼叫机,偏偏把最紧俏款的东西送她这里。
她原来以为他是不懂时髦,现在看来,结论当然是no。不过也是,看他那一头引以为傲的金棕发,就知道他是站在潮流前段的人啰。
气温逐渐降下来,天没有再那么闷热,九月到了。电影也终于拍到了最后的三分之一。
经过南粤受伤这件事,她和亚佐熟稔了很多,演起程月同荣伊这对相恋的同居男女时,也不算太生硬。
下半场戏份开锣。荣伊的仇人寻找门,堂里弟兄死的死,伤的伤。他没办法,只能暂避澳门,而程月,便不得不丢下。
她起先是生他的气的,甚至一遍又一遍地问过:你点解要入黑社会啊,点解啊?
都走到这一步,荣伊也不隐瞒她真话:我都想做李嘉诚,做李君夏亦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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