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温淮期吻了吻他的脸颊,说:“这有什么关系吗,每个人的进度不一样。”
他从小到大没朋友,同学也都跟熟没关系,更没有需要他安慰人的时候,这种感觉很是陌生。
语速就慢了很多,“不过我听你妈妈说你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待在画室?”
沈娟那天和温淮期聊了一会,后来又要到了温淮期的邮件账号,给温淮期发了很长的一封信。
是对方眼里的盛西浔。
温淮期深夜翻来覆去地看,想到那天在酒店里盛西浔说的话,发现沈娟对盛西浔确实了解不深。
一个人留在画室的小朋友。
真的不喜欢,能待那么久吗?
盛西浔把手放到温淮期掌心,比了比大小,一边嗯了一声。
“我不喜欢踢球,那时候画室在球场另一边,可以看到再远一点的喷泉公园。”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昔年的同学早就各奔东西,名字都记不清。
盛西浔说:“我喜欢那种专注,不会感觉无聊。”
他性格表面看跳脱咋呼,骨子里很是沉静,温淮期看他伏案画速写都能看很久。
温淮期:“岑观和我说你的画里有你自己。”
这句话不是严肃场合说的,是某天温淮期去给盛西浔买画材,遇见同样买东西的岑观,两个人结账付钱前后排队,聊了几句。
盛西浔呃了一声:“听起来好惊悚。”
但他确实听懂了,这个时候转身跨坐在温淮期身上,抱住他的脖子,头发的水滴在对方的身上,仿佛天地间下起了雨。
他说:“我想试试,走下去会看见什么。”
温淮期点头:“反正我在你身边。”
盛西浔晃了晃头,问:“那现在要试试到我里面吗?”
温淮期:……
盛西浔:“我开……”
还没说完,也来不及说完了。
第二天盛西浔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他下楼的时候爷爷坐在楼下看报纸,看盛西浔这个样子恨铁不成钢:“你怎么能睡这么晚?”
盛西浔脑子里还在回味,问:“温淮期呢?”
一边的管家说:“和大少爷打台球去了。”
盛西浔很不满意:“我和他还要出门呢, 怎么不叫我。”
但很快温淮期就回来了, 看到对盛西浔问:“睡醒了吗?”
盛西浔哼了一声:“那不然呢,被你玩弄到彻夜不眠?”
他用词很是怪异, 一边的盛决听不下去,重重咳了一声,抬腿走了。
今天盛铎也要出门,盛西浔还没走, 爷爷和大哥就走了。
盛西浔问温淮期:“你妈妈和姥姥来了吗?”
温淮期:“还没下高铁呢,我们就去那家莹莹菜馆吧。”
他一边说给盛西浔围围巾,盛西浔伸手捧起他的脸,问:“你居然会打台球?”
温淮期好好一张脸被挤得有些滑稽, 他也就无所谓盛西浔揉搓,说:“看过而已。”
盛西浔越发觉得他藏着东西:“你连麻将都打得很厉害, 到底还有什么不会的,快点告诉我。”
温淮期非常诚恳:“不会画画, 我小时候最讨厌美术课了。”
这倒是出乎盛西浔的意料,他睁大了眼,松开手的时候温淮期揉了揉脸,“走吧。”
到路上的盛西浔才紧张起来, 问温淮期:“我是不是要给你妈妈送点什么?”
温淮期:“不用, 你这么说起来我去见你爸妈也没带东西……”
他刚说完盛西浔就大声说:“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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