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做了什麽,你也同样会这麽坚定不移吗?
只不过,他所能做的,大概也就只有这麽多了吧?
作为朋友,已经是极限了呢。
方青在想办法找了条链子串起钥匙,能随时将其挂在脖颈上後,便没再去管那个钥匙究竟能拿来开些什麽东西。
反正既然言唯曦都说陆竞宸很可能晓得,而湛路遥也曾向他表明对方有接见他的意愿,方青倒是很理所当然地决定,直接当面询问b较迅速。
他能理解湛路遥和言唯曦替他所做的一切,不外乎是为了保护他,也是为了不让他接触更多的黑暗面,为此方青很是感激。
然而方青并不认为,他有他们想像得那般脆弱。
虽然他以往的日子一直都过得很幸福,却不代表他什麽也不明白。
将事情想通後,方青乾脆地找了个空闲时间前去找湛路遥,向他询问陆竞宸什麽时候才会到研究所来找他,只不过方青却不明白,为什麽湛路遥满脸复杂。
「怎麽了吗?难道这有什麽问题?」
「也没有……只是一般人都是避之唯恐不及,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打算主动找他的,所以稍微有点惊讶,没有别的意思。」
「不管陆竞宸在你们眼中是怎麽样的人,我一定得去见他一面才行,何况我也想知道我的父母,究竟留了什麽东西下来给我。」
即便想要回顾过去的回忆作为缅怀,仔细思考才发现全都显得模糊不清,看着那些纪录片或是历史记载,又觉得过分虚幻,丝毫没有带入感可言。
方青很明白这样并不正常,然而依旧莫可奈何。
除了浓厚地几乎快要将他整个人吞没的空虚感,再无其他。
虽然这还是方青第一次这麽主动。
「我明白了,我会支持你的决定。」湛路遥伸手r0u了r0u方青的发丝,「只要方青认为这是你深思熟虑後所做的,我都愿意支持。」
「……谢谢。」
一贯的0头杀举动,再配上这样暖心的话语,方青不太自在地低下头。
这麽说起来,好像一直都是如此,湛路遥每次都会纵容他和言唯曦的无理取闹,哪怕当下的情绪再如何无奈或暴走,最终仍旧不会选择拒绝。
若是有一天,湛路遥不再那麽包容他们,恐怕方青会感到很不习惯。
「对、对了,唯曦他把我父母一部分的遗物转交给我了。分别有他们的户头和一把钥匙,虽然还不晓得钥匙的用途,至少不必再担心有没有钱的问题。」
「那很好啊,不过你是说唯曦吗?你今天和他出去?」
「嗯啊,怎麽了吗?」方青不解地看着湛路遥,「为什麽突然这麽问?」
「其实也不算什麽。就是唯曦今天早上忽然传讯息告知我,说他在这之後可能不打算继续来研究所实习。尽管试着想联系他,只不过一直都没有通讯成功。」
「欸?等、等等!这是为什麽?他今天根本连提都没提过啊!」
「大概是不晓得该怎麽和你说吧?原本他念的专业,就和研究所内的研究没有多少关系,会来这里实习已经是预料之外的事,自然不可能一直待下去。」
方青不晓得该怎麽表达出,此时心中的疑惑与不满。
於情於理,湛路遥所说的都是正确的,然而方青情感上还是不太能接受。
只不过,为什麽……言唯曦就这麽一声不吭地离开了呢?
好好说一声再见,并给予祝福,不是更好?
无论方青在那之後再怎麽联系言唯曦,都没有成功过,然而再怎麽挫败,方青仍旧不气馁,时不时发个几通通话请求过去,次数频繁地让薛慕声有些汗颜。
「我说方青sao年啊……不过就是不来研究所实习而已,你有必要这样穷追猛打的吗?又不是之後再也见不到面了。」
薛慕声毫无形象地趴在桌面,不解地看着方青。
人生在世,本来就没有人可以陪伴自己一辈子,既然言唯曦都已经下定决心离开,不如乾脆放手,如果会回来就能继续当朋友,反之也只是不再见面而已。
当然,旁观者清,用说的总b做得要好听更多,相当理所当然。
不过同样身为延续生命计画的实验者,打从清醒过後,从未感伤过曾经的亲人或朋友早已逝去这点,其实薛慕声也算彻底贯彻了他的理念。
现在的他,只需要为了自己而活。
「我明白你的意思,只不过即使不在研究所内,还是可以做朋友的吧?想不懂为什麽要因为这样就不联络?」
「谁知道?也许是因为你在无意间做了什麽让他讨厌的事?又或者那家伙从来没有帮你当成朋友看待,只是你一头热罢了?还是因为某些不得已的原因?」
「不得已的原因?b如?」
方青不认为有得罪过言唯曦,然而薛慕声口中可能的原因,他却也思考不出个所以然,毕竟言唯曦一直都是那副什麽也不在乎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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