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钱。
白棠却注意到苏玲玲的尖叫声并不是因为这些东西。
而是里屋的什么东西。
对方完全没有在意满地的碎瓷片,就往里头冲。显然里头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苏玲玲这会儿心疼得在滴血!
穿着牛皮硬底鞋进来的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家里所有的能砸的东西都被砸了。
她只是冲进里间,看着自己好不容易买回来的几件古董花瓶被摔碎。几幅古董字画完全被撕碎。
这些宝贝,用的都是卖录取通知书换来的钱。她的心血就这样被人毁了。
从满目疮痍中缓过神来,她又急吼吼地扒拉床底。
床底有她放着的一个破瓦罐,里面放了好几个金珠子、细碎的宝石。这些东西,都是在她嫁人之前捡漏的。
现在,这些东西不见踪影。破瓦罐也被摔了个稀巴烂。
苏母没有牛皮硬底鞋,一路上跟着进来十分艰难。等进来后看到女儿满手抓着破瓦罐的碎片,又哭又叫的样子,简直要吓坏了。
“妈,没了,都没了。”
瓦罐里面不止放了那些金银珠宝,更放了苏玲玲这些天以来赚到的钱。可以说,她的全副身家都没有了。
“啊……”
苏母听到这话吓得一个哆嗦。
因为派出所那边是给开了罚单的,要求苏玲玲把卖录取通知书的非法所得上缴。
现在钱都没了,她拿什么上缴啊!
而且,昨天庞志祖放话以后不会养她们母女的事情,她也知道。
本来以为家里还有依仗,没那么害怕。现在家被人砸了,存起来值钱东西都没了。她们两该怎么办啊!
屋外众人听着屋里同母女俩的哭喊声,面面相觑。
白棠暗想,这苏玲玲肯定损失很大。
派出所的警察来得很快。上午九点多就到场,开始跟大院的邻居们询问昨晚的情况,以及这苏家母女是否有仇人。
然后,负责问话的警察听着大院大妈们,你一言我一句说着老庞家的那些糟心事。额头的青筋就没有下去过。
作为管辖这座大宅院的派出所民警,其实早就听说过这座大杂院屁事儿很多。只是他们都没想到这些事情会这样的复杂。
因为这小半年的风气很松。甚至还有大妈提到了庞家老大跟弟媳妇之间那些龌龊事。
白棠都觉得这些大妈好像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渠道。把有的没的,都爆料出来。不过当警察同志问到她的时候,白棠就捡着一些自己知道有关情况说了下,说完就先回家了。
反正天成那头也正在追查这个事情,到时候事情的真相如何,她自然会知道。
——
与此同时,上完今天两节课的何天成,骑着自行车直接去了制衣厂。
这几年跟陆坚熟悉之后,他跟制衣厂保卫科的人也吃过好几次饭。加上他是厂长媳妇前头生的儿子。因此,一到制衣厂大门口,就被值班的人喊着过去喝茶。
“不用了,今天我有事过来找老陆。他有上班吧!”
“陆队长今天值班,正在办公室批文件呢!”
谢过这些保卫科的兄弟,何天成把自行车寄放在保卫科,抬脚就走到了保卫科。
“大学生不用上课啊!”
陆坚见到何天成,脸上的笑容就出来。
“你咋回事?”
只见陆坚胡子拉碴,何天成就意识到对方是遇到难题了。
“别说了,就是那婆婆跟媳妇儿的事情。”
何天成一听,秒懂。不过他家媳妇儿跟亲妈相处得相当好。两人甚至经常约在一起去练摊儿卖东西。他还真没遇到这种困扰。
因此,他快言快语地打断了陆坚想要开口的询问。
“那个老巫最近冒头了吗?”
听到何天成问的是正事儿,陆坚就把自家那点不算糟心的事情给按捺住了。
“没有。前两年被通缉后,就没人见过他了。怎么呢?”
何天成就把昨晚大杂院被砸的事情说了下。
“我怀疑砸苏家屋子的人就是老巫带着人干的。至于动机,联想最近苏玲玲的做过啥事儿,很容易就能猜到。”
陆坚一听,精神一振。
“我去跟老战友那头说说。”陆坚的老战友就有公安。之前就在追查老巫的事情。现在有了线索,陆坚相当高兴。当场就给老战友打了电话。跟电话那头的人简单说完事情的经过后。见何天成想要离开,他匆匆挂断电话,就把人给拦住了。
何天成看着陆坚抬脚把门给堵住,无奈地摊手:“说吧!到底啥事儿。”
见躲不过去,何天成索性回到椅子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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