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只要你不因此剃度出家,坚持下来说不得还有收获。”
“旁的秘魔弟子我或许还会担忧一二,至于你,断然是不会去当和尚的。”
“就是你答应,你那些姑姑们,姐姐们也不会放人。”
陶潜不过是尝试一二,他的确知晓,那代价是无法豁免的。
任何人只要看过秦无相前后变化,都会震惊于《秘魔度佛化尸诀》的骇人效用。
这般秘法,自是有极高要求,以及恐怖代价的。
要求且不说,陶潜与佛、魔皆有极深缘法,其他修士炼数月乃至于数年或许都无法入门,但他陶大真人只看一眼便学会了,而且炼得极好。
至于代价?
第一桩代价,是此法限定炼三尸,若要更换便需先斩一尸,若强行超出三数,施法者必异化堕落,暴毙当场。
第二桩代价,是每次炼尸后,都需听经一次。
那经,来历也骇人。
当年创下《度佛诀》的那位秘魔老祖,潜入大转轮寺窃秘卷,正好撞见寺内声名远扬的高僧跋陀大师在颂那《佛逆魔经》,彼时有万丈佛光,法印翻腾,好似西天极乐世界就此显圣眼前。
老祖也不客气,直接施秘法将那景象截了走,以此开悟出度佛化尸诀来。
事后这位秘魔老祖曾言:跋陀那老不修应是故意的,晓得他来窃秘卷,便故意诵经意图将其度化,就算度化不得,也可借老祖之手传播秘卷,每每有魔宗天骄修度佛诀,事后就需受一回【跋陀诵经】。
受了代价无碍,反有好处。
若扛不过代价,顷刻就要遁入空门,不顾一切往大转轮寺去当和尚。
那老祖也知晓这些,但并不在意,所谓郎有情妾有意,这一佛一魔勾连上,使得佛魔两宗各有度化之法。
“袁师,那位老祖是不是也太好颜面了,认真计较起来这分明是秘魔宗吃大亏啊。”
“若我没猜错的话,因为这法门,秘魔宗损失了不少天骄吧。”
“我这般天才必定扛得住,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
陶潜动手唤跋陀高僧的幻影诵经前,先吐槽了一番。
他自忖说的无错,虽说是佛魔皆有度化法,可这里不是双向的,大转轮寺的僧人修那秘卷时,可不需要承担入魔代价。
错是无错,但结论却是错的。
袁公闻言后嘿嘿一笑,得意道:
“你小子都猜得到,我们秘魔宗会不晓得。”
“这秘法在宗内可不是谁都能修的,需经由吾等长老同意方可,心智不坚的,乖乖炼一些旁的法门,这度佛诀不论如何都不会给。”
“倒是魔佛寺、孽宗、太上魔宗这些同道宗门的天骄,若有需求来借阅此法,给的好处又足够,多半可学了去。”
“说起来,诸同道确因此损失不少好弟子,当年魔佛寺培养出一位强大魔佛子,将来至少是个罗汉果位,因为借了这秘法去炼,结果没受住跋陀这老贼秃的念叨,自废了一身魔佛法力,跋山涉水去了转轮寺,拜入跋陀门下。”
“日后说不得你还可与那人遇上,改了个名字叫什么【窥佛禅师】,如今必已证了罗汉。”
“因为这事,魔佛寺的天胜老秃驴悲愤不已,隔一段时日便要去寻转轮寺的麻烦,可惜又打不过跋陀,纠缠百年,反倒更成全了跋陀的名声。”
“啧啧,这两师一徒,真个是孽缘。”
袁公说着说着,忽而觉察有些不对劲之处,及时住口不再多言。
两师一徒!
若陶潜没听前言,只怕会以为袁公这是在影射他陶大真人与袁公、多宝之间的关系。
听了一段陈年往事,陶潜大感满足。
念及那代价越拖越难,不再耽搁,认命似的掐了个佛印,顿时又复宝相庄严模样,虔诚道:
“晚辈借了佛光,当聆听前辈颂经。”
“大师,请。”
话音刚落下,顿时陶潜指尖无香自燃,伴随着袅袅佛烟,淡金色佛光涌出。
内里,径直走出一位怪模怪样却又慈眉善目的老僧,手中托一佛塔,脑后悬一轮佛光。
老僧盘坐于虚空,看得陶潜一眼后,竟是客气回礼。
旋即没有任何多余言语,开口颂道:
“闻如是,一时佛……”
明明只一道幻影,算是死物,可被他瞧过后,陶潜却生出异样感觉。
来不及多想,佛音入耳。
仍旧是那秘卷《佛说逆魔经》,陶潜自己也颂过。
可如今听来,二者简直是天壤云泥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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